歐陽政修被章明曦和蘇承歡整治一把後,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章明曦帶著蘇承歡到處亂逛,什麽吃的、喝的、玩的,能打能拿的,都能見到她們兩個人的身影。
半個月的蜜月期也一爽而過,四人坐上返程的飛機。
讓章明曦心裏不爽快的事情是,陳易凜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此時此刻正在賭氣的她自然也沒有打。
在家呆了一天,章明曦便去上班,在一個人待下去她怕自己會瘋掉。
章明曦把自己從馬爾代夫買的一些小禮物發給大家,然後坐電梯去頂樓找喬陽。
“他半個月在做什麽?”
“總裁,他,他”
“他怎麽了?”
看著吞吞吐吐的喬陽,章明曦擰絞眉頭,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心情。
喬陽緊張的扶扶自己的眼鏡,準備實話實說,“總裁,總裁現在在美國,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啪”的一聲,章明曦的手按在桌麵上,澄淨的眸子掀起波濤暗湧,倒映著根根卷翹的黑色睫毛。
“去美國做什麽?”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安慰自己去出差了,陳易凜一直不都是飛來飛去的出差。
可偏偏在自我說服將要成功的那一刻,聽到喬陽的話,“總裁、總裁是送婉柔小姐回去的。”
喬陽說完,默默地向後移動了半步,低眉順眼,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防總裁夫人的怒火殃及魚池。
“什麽?”章明曦按在桌子上的手掌由細膩的奶白轉變成紅色,牙齒被她咬得咯吱作響,好不嚇人。
“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不和我說。”章明曦按住自己因為嫉妒憤怒而狂跳不止的心髒,慢慢控製住自己的急促的呼吸。
她因為婉柔可憐,因為她有同病相憐的感受和經曆,可不管因為什麽,她都沒打算把老公給讓出去。
“夫人,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裏麵的情況也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喬陽廢話半天,沒有吐露出一句重點。
章明曦的好耐心卻用完了,“什麽事情,現在我有時間,你慢慢說給我聽。”她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喬陽左右為難,其實他是想告訴章明曦一切事情的,可是總裁堅持不準,但是現在總裁的情況很糟糕啊。
“總裁在那邊出了點小事情,那位婉柔小姐救了他,現在正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喬陽不打算聽任陳易凜的話。
“小事情?喬陽你說清楚,小事情,婉柔怎麽會進醫院,還昏迷不醒。”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不行,她要立刻趕過去,看看陳易凜的情況。
“就是、就是遇上了海盜。”喬陽說出事情,“總裁坐船去島上的路上遇上了一夥兒海盜,當時婉柔小姐和他在一起被海盜給抓了去,在迎救的過程當中,出現了小問題,婉柔擋在總裁的身前,中了一顆子彈。”
“那陳易凜呢?他怎麽樣?”章明曦迫切的想要知陳易凜的情況,一點小事情,為什麽不和她通電話,根本說不過去。
喬陽又開始犯難,“總裁全身身受重傷,海盜對他進行拷打”
“好了,我知道了,機票,機票,我現在立刻馬上過去。”章明曦控製自己的大腦,強迫自己思維清晰。
從喬陽各種想要隱瞞的話裏,可以得知陳易凜的情況很糟糕,比他描述的腰槽糕上一百倍,一千倍。
匆匆的坐上飛機,章明曦難以合上眼睛,各種陳易凜受傷的畫麵會自動在大腦中形成,她那裏還會有心思去計較他和婉柔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十個小時的飛行,下來飛機,章明曦上了專門接他的車,駛離機場向醫院出發。
半個小時的車程對於章明曦來說好像是半個世紀的漫長,她被人領著上樓,然後出電梯,帶到一扇緊閉的病房門前。
“謝謝。”章明曦道謝過司機,司機離開後,她抬起手放到門把上。
來之前,她並沒有讓喬陽通知陳易凜,換句話說就是陳易凜並不知道她會來。
她毫不猶豫地轉動門把,手臂用力推開,滴滴答答的醫療機械聲傳入耳中,隨著門縫越來越大,房間裏的一切景象呈現在她的眼前。
兩張病床緊緊地挨在一起,靠裏麵的床鋪上躺著麵色蒼白的婉柔,緊閉著雙眼,呼吸平穩,背對著她側躺著是陳易凜,全身多處被包裹上刺眼紗布,有幾處滲透出紅色的血液,像是開始茫茫雪地裏的玫瑰花,不過散發著令人作嘔和恐懼的味道。
房間裏隻開了陳易凜床頭上一盞小燈,燈下男人專注於他手上的文件,和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章明曦上前一步,視線突然定格在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女人的茭白和男人的有力是那麽的完美結合在一起。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心情,她能理解婉柔為陳易凜的連命都不要的心情,她也能理解陳易凜為了報答恩人采取了某些特殊的方式,在一間病房有利於病人的蘇醒。
可她的一顆心還是難受的要死,她的整個心髒被陳易凜的雙手捧在掌心小心翼翼的,她能感受到,現在她也能感受到是同樣是陳易凜的那雙手,在收緊壓迫著她的心髒,讓她全身血流循環收縮,心跳失去節律,繼而引發一係列的問題,直到呼吸發生窒息。
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強烈的痛楚,隻能用手扶住門框的邊緣,身子緊緊挨著、依附著不讓自己跌到在地。
強迫自己張開嘴巴,用嘴巴去呼吸,終於她的粗重呼吸聲,引來床上的注意力。
章明曦對上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時,先是勾唇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廢話,“我過來看看你。”
還算平靜。
陳易凜的瞳孔瞬間擴散,然後是清晰而不掩飾的怒意,“是喬陽告訴你的?”
章明曦原本的心情還算是平靜,真的她已經控製住自己的心情,就連兩人牽手她都自我安慰,自我消化掉。
可偏偏陳易凜這一句帶著質問的語氣點爆她深深掩埋在身體血液裏的氣憤。
“怎麽了,怕我撞破你們。”章明曦唇角溫和的笑意一下子變成諷刺的笑容,連她眯起來的眼中也是,“既然不歡迎我,我回去好了,反正看到你沒死,我也能安心了。”
人被憤怒控製自己的大腦時,所有的話都是不經過大腦思考直接說出口。
就像此時的章明曦,她因為陳易凜的刻意隱瞞,便口不擇言,用最大的惡意把話說出去,而要的效果就是要讓自己痛快。
她挑起眉頭,輕下來的身體可以讓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陳易凜,“打擾了。”
她說完,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拔腿跑出病房,甚至連電梯都沒有坐,她跑進安全通道,一直往下,一直往下,一直跑進刮著風的夜裏,鑽進一輛出租車。
這輛出租車快速地將她帶到機場附近的酒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的房間,怎麽找到自己的床,一夜渾渾噩噩的過去,翌日一早坐上最早飛往雲城的航班。
陳易凜的眉越擰越擰緊,他先是被章明曦的話噎住,隻是停頓的那一瞬間,就讓他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如果當時他不管用什麽方法直接甩開婉柔的手,會不會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成那樣麵目全非的樣子。
“明曦”陳易凜對著來回扇動的房門,掙紮著身體下床,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高大的身體便轟然倒地。
外麵的值班護士和醫院趕緊湧了進來,扶起他安置到病床上。
章明曦回到雲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裏,忙碌的工作暫時會讓她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陳易凜打給她的電話,她沒有接,陳易凜打到陳宅的電話,她也不接,甚至連陳易凜發來的數百條短信,她也從來不點開。
她在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陳易凜和婉柔在美利堅眾合國的一家高級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兩人手緊擁著手。
就當自己從來沒有去過,她還是那個快樂幸福的小女人。
因為陳易凜離開公司有兩個月了,所以需要商業洽談的事情落在章明曦的頭上,喬陽安排她去,她就到指定的時間地點,看規定好的文件,說規定好的話。
這些她並不是沒有經驗,真正不能解決的事情陳易凜也並不會安排喬陽,喬陽也不會安排她。
現在她正在進行一場很無聊的商業晚餐,加上她一共是六個人,再加上五個叫來陪酒的小姐,一張圓桌上坐滿了十一個人。
章明曦很討厭這種男人形勢的酒桌文化,可是事情是大多數都是如此,她改變不了什麽,隻能保持自身。
“陳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把您請過來。”站起來土地局的陳局長遞過去一杯酒,“這杯酒,你一定要賞光。”
章明曦看著麵前的酒水,透明的玻璃小杯子,裏麵白色純淨的酒水散發著香味,她端起麵前的酒杯,“陳局長,您是長輩,我是小輩,使不得。”她站起來。
要是陳易凜在,他也必須得站起來,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女人,今天這場飯局為什麽推不掉,就是因為整個桌子上的人全是國家人員,不管陳家多麽富有,就是富可敵國,也要靠著國家。
雲城人都知道陳易凜的老婆嬌美可人、貌美如花,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陳局長的眼神色眯眯地盯著章明曦,“好,陳夫人果然和陳總是個豪爽人,這杯酒幹了。”
說完,率先喝完自己的手裏的酒水。
章明曦看著自己手裏的半杯酒,咬咬牙,抬頭灌入胃裏,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順著食管,一路摧枯拉朽的燒到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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