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清瘦的中年人,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幾道深深地皺紋趴在額頭,留著山羊胡,衣服上幾處打著補丁,陳舊的桌案上放著一遝紙,一塊硯台一支筆。
有顧客時他不卑不亢一氣嗬成,沒有人時捧著一本書看。
顯而易見,在外人眼裏是‘自命清高’的落魄書生,可是沈傾歌不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書卷氣沒有他外在表xiàn的那麽濃厚,更看不出一絲的落魄,剛好小二上菜進來,便打聽了下。
號稱‘驚鴻’?
沈傾歌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小二居然說這先生為人處世低調?
看來這玉江城還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天五辦事的效率讓沈傾歌再次刮目相看。
沈傾歌打量著洗過澡換過衣服的小男孩,一張英氣的小臉,一雙墨黑的大眼睛,長大了定是個英俊的人物。
小男孩許是沒想到自己的買主會是個女孩,隻微微一愣連忙躬著身子作揖:“青雀多謝姐姐成全孝心!”
青雀?
沈傾歌聽到這個名字,不禁莞爾,她果然是沒料錯,這孩子,怕不是個尋常燕呢!
沈傾歌扶起青雀,拉著他的手坐到自己身邊,給他夾了很多菜,溫和的說:“我初來玉江城遇到你,也算是一種緣分,你這聲‘姐姐’讓我倍感親切。我叫沈傾歌,你叫青雀?”
男孩沒想到沈傾歌這麽溫和親切,眼淚不由得在眼眶打轉,可他硬是逼了回去,輕輕的嗯了聲。
沈傾歌讓天五小桃也一起用飯,小桃本是個開朗的性子,一頓飯下來青雀也多了幾句話。
原來他剛滿七歲,本是炎朝人,隻和爺爺相依為命,後來爺爺不知怎麽惹了官司,二人便一路乞討來到了玉江城投奔親戚,可是那家人早搬沒了蹤影,爺爺得了哮喘突然發病身亡,青雀隻好賣身籌錢安葬爺爺。
曹六媳婦依然守在門口,一見到沈傾歌立刻大聲嚷著:“大小姐,你一個姑娘家天黑才進門,若是人瞧見了豈不以為沈家沒家教,小姐沒教養嗎?”
然而他看到一身勁裝的天五立刻道:“外男不許進!嘖嘖嘖,大小姐,你才多大年紀,開始往家裏帶野男人了!”
刷的一聲,天五的利劍搭在曹六媳婦的脖頸上,她嚇了一跳,不過一看到天五年少身體又單薄,扯開了嗓門往院子裏喊道:“曹六你這個死鬼,有人要闖莊子了!”
嘩啦啦十多人出來了,曹六一臉肥肉,絡腮胡子,哪裏像個護莊的管家,倒像是土匪頭子。
刷的一聲,天五的利劍搭在曹六媳婦的脖頸上,她嚇了一跳,不過一看到天五年少身體又單薄,扯開了嗓門往院子裏喊道:“曹六你這個死鬼,有人要闖莊子了!”
嘩啦啦十多人出來了,曹六一臉肥肉,絡腮胡子,哪裏像個護莊的管家,倒像是土匪頭子。
沈傾歌目光一掃,盯著曹六媳婦怒極反笑,示意天五進院,曹六等人隻能一步一步退進去,他也是習武的人,自然看出這單薄少年是個武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