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華把陳易凜交給他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遞到瓦西那家族的手上,順便遞過去一個和談的信號。
瓦西那家族很快敲定一個與陳易凜的見麵時間,當晚上親自在瓦西那的府邸大宴請款待陳易凜和蔣家人。
陳易凜赴約之前和蔣華先私下和皇室的人見麵,秘密私談一番。
夜,八點,熱鬧非凡的瓦西那府邸。
瓦西那家族著急所有成員回來,甚至是日理萬機地英拉,一家人衣著隆重早早地站在大門口紅毯上迎接貴賓。
紅毯兩邊擺放著鮮花,後麵聚集眾多群眾和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鎂光燈一直閃爍。
這是萬眾矚目的宴請,已經和國家外交的級別差不多,所有一切的規格完全是按照最高禮遇布置的。
不僅是因為總理親自參加,也是因為瓦西那家族的一舉一動都備受人民關注,現在如此大張旗鼓地款待客人,誰不好奇這個是誰?
突然紅毯盡頭停下一輛黑色的加長版林肯,嘈雜的議論聲漸漸安靜下來,目光齊齊落向低調奢華的汽車,記者的長槍短炮刷刷地對準。
瓦西那家族派出的人是英拉,她整理一下衣著,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踩在紅毯上,麵帶微笑走過去。
人群瞬間沸騰,鎂光燈對焦英拉的臉狂怕不止。
陳易凜掃了眼車窗外的府邸,涼薄地勾了下唇角,推開車門,跨下長腿,對走來已經擺出伸手的英拉伸過去手,兩人友好地的握在一起。
記者的鎂光燈在這一刻差點閃爆。
英拉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倒吸一口氣,尤其是握著她的手掌的手,有力,幹燥,溫暖,作為一國領導人,她見過不少權利圈子裏的男人,長相帥氣的也大有人在,不過沒有一個像眼前這般讓人看不穿那雙漆黑的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好,陳先生。”
“受寵若驚,陳某何德何能讓英拉總理迎接。”陳易凜謙虛有加,鬆開手裏的手,神態自若,沒有一點驚的表現。
英拉第一次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像他們事先那樣策劃的簡單,這個男人絕對不好對付,麵對這樣的場合,榮辱不驚,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眼前的一切隻是看在眼裏。
兩人已經走到瓦西那家族的麵前,陳易凜站定,對庫塔老先生道,“這是送您的一點禮品,請笑納。”
蔣華從陳易凜身後出來,手裏提著的東西遞過去。
庫塔麵無表情,隻是揮揮手,一旁有傭人過來接過東西。
唐吉對陳易凜做了個請的姿勢,“陳先生客氣,請上座。”
陳易凜的視線淡淡掠過唐吉,落在他旁邊的尤信身上,伸過去手,麵上帶著禮節性的笑容,“好久不見。”
這時庫塔不快地冷哼一聲,率先帶著自己的仆人離開進屋,陳易凜看在眼裏並不介意,隻是胳膊依舊堅持伸在尤信麵前。
英拉和唐吉的臉色變了變,唐吉用不大不小的聲量說了一句,“快去請醫生過來,老爺身體不舒服。”
低下嗅到味道的記者立刻放過這個細節,鏡頭抓準貴賓和瓦西那家的三子身上。
尤信看著麵前的陳易凜,眼底閃過恨意,強壓製住想要撲過去殺人的衝動,“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陳易凜收回手,解釋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尤信和我那個殺人犯的摯友長得太像了。”
最近的記者立刻嘩然,然後伸過去話筒想要采訪,誰都知道瓦西那家族的三公子流落在外多年,找回來不過才二年有餘。
不過,立刻有防衛軍過來把記者統統攬了回去。
英拉和唐吉麵不改色地把人迎接大門,然後命令人關上大門,不得讓任何人和記者進來,這是家宴本就不對外開放。
陳易凜走在瓦西那家的院子裏,步伐沉穩,猶如閑庭信步,氣宇軒昂,燈光打在他身上,全身發光,好像是神祇一般。
反光蔣華沒有陳易凜淡定,這頓晚宴可以說是中國曆史上的鴻門宴,一不小心就是有去無回的下場。
英拉和唐吉把陳易凜和蔣華引到大廳裏,裏麵已經擺上餐桌布好菜,而且按照客人的口味準備的粵菜。
眾人有序地落座,陳易凜和蔣華坐在兩邊主位上,英拉坐在陳易凜的右手邊,唐吉坐在蔣華右手邊,尤信和眾多叔伯兄弟坐得很隨意。
一坐下,英拉便親自給陳易凜遞上等品的象牙筷子,“陳先生,請用。”
陳易凜微側頭,對英拉道謝,不客氣地接過筷子,“您不必拘謹,客隨主便,您這樣,我會緊張的。”
英拉笑笑,抬手撥開披肩的端莊卷發,“陳先生您說笑,中國的客人是座上賓,應該英拉主隨客便。”
兩人相互恭維聲中,開始這頓各懷心思的晚宴,席間聊得全是關於兩國之間的文化差異,誰也沒有提到索拉二字,一個小時後晚餐友好的結束。
章明曦心緒不寧,腦袋裏重複不停地播放那些畫麵,那些看一眼便印在腦子裏的東西,她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抬起千金重的拇指點擊陳易凜的電話號碼。
電話在響第三聲之後被人接起,她握緊手機,聽著對麵呼吸聲,以及泰國的交談聲。
陳易凜對桌子上的人點頭示意,拉開椅子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裏,看著頭頂的複古路燈,“想我了?”
男人的聲音好聽,不論章明曦聽多少遍,心跳依舊會因此突然躁動,“嗯,想你了。”想問問你和顧惜歡的事情,卻不敢貿然出口。
陳易凜臉上卸下虛假的麵具,融到眼底的笑意讓他半明半暗的臉龐熠熠生輝,“看來昨天晚上為夫不夠努力。”
章明曦揉揉發酸的鼻子,聽著男人熟悉耍流氓的套路,她深吸一口氣,“掛了,你忙。”話落,手指掐斷電話。
陳易凜的臉瞬間和夜色一般,剛剛的暖笑隻是曇花一現,他收起手機轉身,心裏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膽大妄為的小女人。
傭人的帶領下陳易凜和蔣華兩人被安置到客廳裏評品嚐飯後甜點,傭人一退出去,蔣華忍不住發問。
“陳少,你覺得他們這是唱得哪一出戲?”蔣華這頓飯剛開始吃得汗流浹背,小心謹慎,可是看著陳易凜席間談笑風生,瓦西那家的人壓根不提關於索拉的事情,他後來也就索性放開吃,吃飽才有力氣打後麵的仗,他覺得這就是鴻門宴。
陳易凜品了一口茶,嫌棄地擰著眉頭,放下泰式的茶杯,“先禮後兵。”
“什麽意思?”蔣華向陳易凜傾過去身子,“我一直以為是鴻門宴的。”
陳易凜搖搖頭,手指把玩著茶杯,“他們能在自己的府邸裏對我們動手,外麵那麽多記者,哪一個都是眼尖的人,瓦西那最注重的就是在民眾心目中的位置。”
“他們倒不會傻的在這裏對我們動手。”蔣華點點頭。
“政治家隻會政治虐殺,暗殺,親自動手殺人幾乎沒有。陳易凜隨意指點兩句,然後坐正身子,“來了。”
蔣華也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繃直身體。
門從來“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是英拉和唐吉,然後兩個傭人把人關上。
英拉和唐吉在陳易凜和蔣華的對麵坐下,上位空著,這表示自己與他們是同等位置,陳易凜清楚接下來就是談判的過程。
英拉換下一身正式的套裝,穿著一件碎花的長裙,半紮的長發披在肩頭,多了女人的嬌媚和柔美,她先是對陳易凜微笑,“陳先生,我們瓦西那家族真誠地希望和您合作。”
陳易凜眉頭微挑,露出感興趣的目光,“英拉小姐,這是您個人觀點,還是”
被注意到變化的英拉笑容更加明豔,“這是瓦西那家族的意見,我隻是來做個中間人,傳達一下意思。”
陳易凜第一眼看到瓦西那的排場時就知道他們想要打著什麽主意,不過真當他是這麽大度的人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的女人,誰容許他們膽敢這麽做的?
“英拉小姐真會說笑,您本身就是瓦西那家的一份子,如何做中間人。”陳易凜陡然興致缺缺。
英拉笑容僵住,看向哥哥唐吉。
“陳先生,我們很有誠意,想必您感受到了。”唐吉言語中不似英拉那麽委婉,甚至帶著威脅。
陳易凜手掌按在茶幾上,瞳孔萎縮,嘴角的弧度上揚,“如果我不願意呢?”
英拉和唐吉當然知道陳易凜不會那麽輕易的同意,所以緊接著上第三盤菜。
“對於弟弟和弟媳和您和夫人的恩怨,都是過去的事情,關鍵是未來。”唐吉的態度比剛剛還要強硬。
陳易凜抬眸看了唐吉一眼,“想要一筆勾銷,合作愉快的辦法不是沒有?”
英拉眸子一亮,“陳先生,您說,隻要我們能辦到的?”
“很簡單,把穀海交給我。”陳易凜輕描淡寫說出條件。
“陳先生,我們不認識你口中的人,瓦西那家更沒有您想要的這個人,不過您要是想在這裏找這個人,我們可以瓦西那甚至是動用國家的力量幫助你。”英拉掩飾下眼裏的失望,說著官方的話。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陳易凜直接站起身子,作勢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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