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凜無賴似的坐在書房內的長沙發上,滿不在意的說,“也無所謂,我不一定非要接明曦離開,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明曦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她如果願意跟我回家,那最好,如果她想留在這裏,我就陪他一塊寄人籬下,房間你也不用單獨準備,我就住明曦那一間。”
“陳易凜,我並不歡迎你。”蘇辭無奈扶額,覺得眼前的陳易凜就像個無賴一樣,油鹽不進。
“你不需要歡迎我,如果你討厭我,希望我趕緊離開,那你最好勸勸明曦跟我一塊走。”陳易凜完全褪下疏離冷漠的外表,微微抬著頭看著蘇辭,單手撐著額頭,動作十分愜意,“我會付你房租和一切費用,價格……你隨便開。”
“……”章明曦突然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想插話都不知道怎麽說合適,終於趁著兩人都沉默的時候開口,“陳易凜,你先回去,我……”
“我說了,要離開咱們兩個一塊離開,這次你別想甩了我。”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我會回去。”她小聲地說。
“明曦,經過這一個多月,你在我這裏一點信譽都沒有,我現在隻相信我自己,所以這次,我得親自守著你。”陳易凜回敬一個平靜的笑。
章明曦突然有點無奈,似乎,一個多月沒見到陳易凜,他更無賴了。
“你……”她覺得再讓陳易凜離開,對方也不會聽,最後隻是歎了口氣,“你在這裏,會讓我覺得很不方便。”
不方便?耽誤她和蘇辭交流感情了?
想到這一層,陳易凜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有點精彩。
“之前我們同處一室也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你要是覺得蘇家不方便,不如跟我回去。”他眉宇間的笑意淺淺的,讓人不難感受到那一抹倨傲的氣勢。
“……”太曖昧了!實在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蘇辭的神色也變了幾變,知道陳易凜是打定主意不會離開了,不動聲色的說,“家裏房間多,給你收拾一間也不是什麽大事……”
陳易凜打斷他的話,“不那麽麻煩,我跟明曦住一間。”
蘇辭咬咬牙,冷聲說,“不麻煩!”
“……”章明曦一臉懵然的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
真不是她自戀,這兩個人剛才是因為她的所有權才吵起來的?
她適時插了句嘴,“我,今晚睡書房。”
陳易凜見風使舵,“那就麻煩蘇總讓人收拾一下書房,我覺得……這個沙發睡兩個人好像有點勉強。”
“既然覺得勉強,那你就睡客房吧。”章明曦也覺得很勉強,非常合理的建議。
“我隻是說勉強,沒說睡不了,有很多種姿勢可以節省空間,我們可以試試。”陳易凜溫良無害的說。
“……”章明曦低下頭閉上嘴。
“蘇總?”陳易凜挑釁似的看了一眼蘇辭。
蘇辭回以冷漠的目光,“家裏的用人都在忙,陳總要是想睡,就自己收拾吧!”
離開書房之前,蘇辭最後望了章明曦一眼,這一眼,被不識趣的陳易凜‘不小心’擋住而被迫結束。
他跟章明曦朝夕相處了幾十天,還不如陳易凜突然出現的這一瞬間。
這樣巨大的落差感讓蘇辭心裏疼了一下,胸口的某個位置空空的。
章明曦把握的兩人之間的節奏十分微妙,‘親密’之間有一絲淡淡的疏離,陳易凜急得抓耳撓腮,雖然她現在就在他麵前,可陳易凜總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層鋼化膜——看得見摸不著。
穀家二樓主臥內時時傳來的東西破碎的聲音和低聲的哭泣成了二老的護身符,起碼知道女兒沒有性命之憂。
“老頭子,現在……怎麽辦啊?阿凜那邊看來是不行了。”
陳易凜之前跟那個叫章明曦的如何如何,他們是一句話都不能說,畢竟那個死皮賴臉非要維持這段婚約的是穀思雨。
穀老爺子沉重的歎了口氣,“這件事,不好辦了,先給陳家打個電話吧。”
他沒有說下半句,這件事實在夠嗆。
打給陳家的第一通根本沒有人接,第二通電話是家裏的用人接的,說陳董事長和陳夫人都不方便,有什麽事他們可以代為轉告。
穀老爺子一聽就知道這是陳佳那邊想出來的說辭,一旦掛了這個電話,再想讓人家接起來就麻煩了。
“兩家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鬧成這副局麵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出了總要解決,我就在這裏等,等老陳什麽時候方便了什麽時候過來接電話。”穀老爺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們穀家生意也蕭條了,有的是時間,先把兒女婚姻大事解決了也不晚。”
用人頓時沒了聲,過了好半天才回答,“我們夫人回來了,有什麽事您跟夫人說吧。”
穀老爺子也不戳破這其中的關係,靜等陳夫人接電話。
“喂,是穀董事長啊,聽家裏人說電話是你打來的,我就趕緊下來了,用人不懂規矩,我說不接閑雜人的電話,沒想到這把你的電話也算在裏麵了。”
陳夫人極為客氣的給了穀老爺子一個下馬威。
穀家這次有錯在先,穀老爺子也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他也沒客氣,直奔主題,“今天的新聞,你看過了吧?”
穀老爺子沒提陳董事長,覺得陳夫人一個女人好說話,想先從她下手。
可他忘了陳夫人是什麽人物,放在多少年之前,那是多少在商海裏摸爬滾打的男人都不敢惹的。
陳夫人跟陳董事長對視一眼,前者笑盈盈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你說的是思雨的事吧?我跟老陳都看了,這思雨……好歹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也算我半個女兒,出了這種事,確實挺讓人惋惜的,都說娛樂圈是一灘渾水,我還不信,現在也容不得我不信了。”
陳夫人明裏暗裏的把穀思雨這件事損了一遍,穀老爺子覺得自己老臉都被人放在地上踩了。
他呼吸重了幾分,還是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是,是,思雨這件事是我們教女無方,你跟老陳……這話我憋在心裏一上午了,就是想問問,你跟老陳的意見,咱們兩家……”
“穀董事長,昨晚之前,兩個孩子的事都能直接定個日子了,誰成想這過了一晚上天都變了?我再說這種話,不是打自家的臉嗎?”
陳夫人的言辭漸漸犀利起來,露出幾分不太友好的鋒芒,“穀董事長,你的女兒是親生得,我的兒子也是親生的,日後,我們阿凜的妻子就是陳家未來的當家主母,要是思雨在這個位置上,我和老陳可怎麽有臉去見陳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今天就說句明白話,思雨這樣的兒媳婦我們要不起了。”
穀老爺子掛斷電話的時候,血壓一路飆升,言辭激烈的咒罵,“看見了嗎,這就是咱們的好親家,出了事一點都指望不上,還沒結婚呢,就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要是結了婚,我們思雨嫁過去少不了要受委屈!”
“虧我還那麽低聲下氣的跟她說話,換來的就是人家對咱們的一通羞辱,當初他陳易凜在外麵胡來,我們說過一句不是嗎?現在好了,反過來就全變了!這婚不結也罷,以後他們陳家就是八抬大轎來娶思雨,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們了!”
穀夫人一邊傷心抹淚,一邊認同的點頭,不過想到樓上的女兒,終於還是沒說出什麽難聽的話。
穀家一片蕭條的時候,穀海的電話接踵而來,穀夫人看了一眼電話,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接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穀老爺子幽幽的說。
穀夫人端出正色,問道,“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
“是這樣的,之前一些看不慣思雨的網民現在借這件事發起了聯名,他們希望思雨……退出娛樂圈。”穀海艱難的吐出最後幾個字,有些虛脫的繼續開口,“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挖思雨之前的新聞,再這麽下去,我怕情況難以控製。”
穀夫人楞了一下,輕嗤一聲,“還真是樹倒猢猻散,現在不過是思雨鬧出了點緋聞,當明星的哪個身上沒點故事?怎麽偏偏就思雨不行?罷了,退就退吧,本來我跟你爸也不同意她做這一行,而且他現在的狀況,也確實不適合了。”
“那我回家跟思雨談談,盡早召開新聞發布會吧。”
在蘇家僵持一周,陳易凜接了喬陽一個電話,瞬間解了燃眉之急。
當晚,陳易凜拿著一遝資料去書房,章明曦找借口離開,“你要用書房?那我回……”
“不是公事,是私事,而且是關於你的。”陳易凜關上書房門,還貼心的上了鎖。
“……”關於她的?那就隻能是章家的了。
想到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章天意,還有積勞成疾的章明濤,章明曦的視線變得生澀晦暗,眼底明滅的光暈仿佛一閃而逝的煙火。
“你看看這些東西。”陳易凜把手裏的東西放到她麵前,“這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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