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嗎?我怎麽覺得還有點冷呢?”
陳易凜身子稍挪,再次貼上她溫軟的腿,章明曦僵直了幾秒,又想臨陣脫逃,還沒挪動兩公分,就聽到身旁的人說,“你再動,可就掉下去了,我不介意直接讓你躺在我懷裏。”
“咳咳咳——”章明曦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笑容都不敢太放肆,“其實,這種姿勢就挺好的,不用調整。”
“這種姿勢?”陳易凜低頭看著兩人的腿在被子裏如刀削麵似的整齊的隆起,珠圓玉潤的長眸掠過她的臉,帶著幾分戲謔,“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姿勢?下次要試一試嗎?”
“……”章明曦愣了兩秒,隨後雙目倉皇的瞪著陳易凜,這個出口成色的人到底是誰?是她禁欲氣息滿滿,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陳總嗎?
頓時有種後半生會水深火熱的絕望感。
“你別鬧了。”章明曦趕緊坦白從寬,“我跟蘇顧問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除了項目的事情,我跟他幾乎沒什麽交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寧可麻煩你都不會麻煩他的。”
最後這兩句話仿佛取悅了陳易凜,緊繃的輪廓開始舒展,“那今天中午是怎麽回事?難道就這麽巧,讓我給碰上了?”
章明曦欲哭無淚,心道:就是這麽巧啊。
“我之前跟你說要請蘇顧問吃飯,就是今天中午,我也沒想到會突然碰上那個女人,估計是誤會我了。”章明曦想起這事還有點鬱悶,“她以為我們結婚了,以為我和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就有點激動……”
“那你呢?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陳易凜突然打斷她的話。
這話問的章明曦一愣,臉色憋得通紅,接著就像一隻炸毛的兔子,“我可是個正經人。”
陳易凜不置可否,示意她接著說。
章明曦說,“然後那個女人就很衝動,非說我是紅杏出牆,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掏出來一個保溫杯就砸過來了,要不是蘇顧問,我覺得現在我還在醫院躺著。”
陳易凜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問,“那個女人扔了保溫杯?砸到你了?”
話音未落,陳易凜伸出修長的臂,一雙白淨的素手落在她睡衣間扯弄,他的眼底除了擔憂沒有絲毫的情欲。
“沒,我沒事,是蘇顧問,傷到後背了,肩膀下麵淤青了一大片。”章明曦抱緊手上的被子,阻止陳總。
陳易凜伸回胳膊,雙手隨意的搭在腿上,看著她一係列慌亂的模樣。
“放心,今晚我不會……”
“停,陳總,你什麽都不用說了。”章明曦生怕從陳總口中還能聽到點更勁爆的東西。
“我不說,你今晚能放心嗎?”陳易凜揶揄,看著她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心情極好,“我如果真想做點什麽?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
“……”章明曦頓時無話可說,雙頰就像剛摘下來的櫻桃,紅的能滴出血來。
陳易凜不忍心再逗她,眼底蘊著一層濃濃的笑意,“接著說。”
“說什麽?”章明曦一臉懵然,陳總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想讓她說什麽?
“說之後的事。”隨後像是想起什麽,眉梢略挑,“你以為我讓你說什麽?”
“沒,我們想到一起去了。”章明曦立馬坐正,“後來的事你就都看見了,蘇顧問是當時是為了擋住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都是清白的。”
“那個女人下手挺重的,蘇顧問真的傷得很厲害。”說到這裏,章明曦神色不太對,欲言又止道,“後來,我接了柳穎的電話,她跟我說,和你們一塊吃飯的是市局局長,掛了電話,我想去找你解釋的,蘇顧問剛好就出來了,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他突然就跟我表白。”章明曦瞥見陳易凜那陰鬱了大半的臉色,頓時有點心虛,更加語無倫次的解釋,“我以為蘇顧問是跟我開玩笑的,沒想到他那麽認真,搞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要是有準備,就會接受了是嗎?”陳易凜的目光變得有些銳利。
“怎,怎麽會?我沒想過跟蘇顧問怎樣?”
“那我呢?”陳易凜一把拉過她的身子,把她扣進懷裏,“你想過跟我怎樣嗎?”
章明曦來不及掙紮就貼上這具溫熱的身體,心尖流淌過陣陣暖色的洋流,在他包裹下的氣息中,她的雙眼微醺,就像醉了一樣。
陳易凜把她的腦袋摁在胸口,在她發心落下冰涼的一吻,“離蘇辭遠點,我不喜歡。”
章明曦像隻小貓似的從他懷裏擠出腦袋,“易凜……”
“嗯?”
“你是吃醋了嗎?”章明曦有點好笑的問。
“再敢問我就吃你!”
陳易凜沒給她回答的機會,直接含住她的唇,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都淹沒在這個稀碎而又深刻的吻中。
早上,章明曦起床的時候被告知陳總已經離開了,而且特許她今天工傷休半天假。
嗬嗬,她哪來的工傷?
謝管家看她的眼神又很曖昧。
章明曦吃早飯的時候心情很好,時不時想起陳易凜昨晚說的話,就能臉紅上一陣,真是矯情。
“章小姐,找你的電話。”
是謝管家的聲音。
誰找她誰會把電話打到陳易凜別墅的座機呢?
章明曦的心裏頓時騰升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
“是穀夫人。”
“……”章明曦瞬間沒了胃口,“我知道了。”
“您好,伯母……”
章明曦剛接起電話,還沒完整的問個好,就被穀夫人的狂轟濫炸湮沒了。
“你就是章明曦?阿凜領到醫院去的那個女人,是吧?”穀夫人語氣不善,言語裏滿是對章明曦的不滿和蔑視,“這聲伯母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叫的,阿凜叫我伯母那是我看著他從小長大,你得叫我一聲穀夫人。”
章明曦聞聲凝視,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這是穀夫人替自己女兒找場子來了。
語氣淡淡道,“穀夫人說得對,是我高攀了,穀夫人打電話來找易凜嗎?他……”
“阿凜不是你的上司嗎?下屬也能對上司直呼其名?”穀夫人尖銳的嗓音像是要衝破電話,直刺破她的耳膜。
“這個,您得問易凜了,是他讓我這麽叫的。”
章明曦再怎麽誠心誠意,實話實說,落在穀夫人耳朵裏,那也都成了耀武揚威。
“就憑你也敢在我和思雨麵前神氣?你有什麽可得意的,沒有阿凜你什麽都不是!”穀夫人毫無顧及的貶低章明曦。
“是,沒有易凜,我什麽都不是。”
章明曦微微歎了口氣,怪不得穀思雨被教的如此囂張跋扈,她原本就有個囂張跋扈的媽。
“你這是得意嗎?你是在向我炫耀嗎?我告訴你,陳家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媳婦,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隻要你現在自己識相,離開阿凜,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保證你後半生衣食無憂,或者,你有什麽其他的要求,隻要不過分,都可以跟我提。”
接著,穀夫人話鋒一轉,“如果你就這麽一直拖著,等到陳家開始對付你的時候,別說錢,到時候你什麽都撈不到,而且,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聞聲,章明曦心中冷笑,穀思雨和穀夫人不愧是母女,就連說出的話都一模一樣。
“既然這樣,穀夫人為什麽還要專門告訴我這些?為什麽不直接看我的笑話呢?”章明曦也像當初一樣回答。
“我發現你這女人真不是好歹,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我就等看你被陳家整的落魄的那天,到時候別再想從我這裏撈到什麽好處,我隻會痛打落水狗。”
穀夫人是個很優雅的女人,在電話裏對章明曦冷嘲熱諷,甚至說出這些難聽的話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
章明曦放下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沒有心情吃早飯了。
穀思雨知道自己的容貌後,不同意整容手術,天天也不說話,吃飯更是心情好的時候吃兩口,心情不好就全憑葡萄糖吊著命。
再好的身體也會被拖垮,更何況是之前為了拍戲一直保持身材的穀思雨呢?
大病初愈的她瘦的仿佛隻剩下皮包骨,孱弱的身形像個十足的病美人。
穀夫人勸了一次又一次,什麽方法都用盡了,穀思雨連點反應都沒有。
她女兒隻是毀容了,但是她的表現就像個植物人一樣。
穀夫人愁苦著臉,“思雨,如果,阿凜那孩子願意娶你了,你是不是……”
“媽,你不用說了,阿凜不會娶我的,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
穀思雨聽到‘阿凜’兩個字,眼皮才會顫一下,打斷穀夫人的話,沒讓她把這些美好的願景說下去。
“胡說,你和阿凜是從小就定下的,他不娶你娶誰?那個女人……我見過了,就是個小角色,阿凜這是大魚大肉吃慣了,想換換口味,很快他就會回心轉意的,明白什麽選擇才是對他有好處的。”
穀夫人本來不想跟女兒說這些的,但是,眼下也不能不說了,“再說了,男人沒有幾個不偷腥的,尤其是結婚之後,阿凜日後要是娶了你,保不齊也會在外麵養著一些,你得學會看開點,別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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