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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麵紅心跳地站在那兒。
顧北辰發覺我並沒有說話就停下了腳步,回頭來看我:“瘋狗。”
我抬頭。
“來。”他淺笑著,這個樣子顯得他有點憨實。
不知為何,我對他這樣惡意的調侃並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憤怒,倒是乖巧地跟上去。
他帶我去之前的那家沙縣小吃。
阿姨認出了我們兩個,給我們送來早點的時候,眼睛帶笑地看著我們兩,她那眼神令我感到很不適。
“剝。”顧北辰把一個茶葉蛋推到我的麵前。
我拿起那個茶葉蛋就開始剝殼,嘴裏還是忍不住吐槽:“你自己就沒有手?懂不懂自力更生?”
“我不喜歡有殼的生物。”顧北辰說著就用筷子從青菜裏夾出了一隻蝸牛。
接著,我們都就從那家沙縣小吃出來了。
剛好葉半楓給我來電話了,他說老羊已經開車在校門口等我們了。
事先我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約了幾點,本以為會是中午過後,反正丁包子的家也在本市內,搭公交車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而已。
我掛了葉半楓的電話就要告知顧北辰。
他卻問我:“現在就出發?”
我點頭。
“嗯。”他應了聲3,自顧自地往校門口走去。
“胖子,你讓我空出周末的時間來幹嘛?這周我沒時間,要不下周?”我跟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問。
“沒幹嘛。”
“那你還叫我空出時間來?你無聊啊?”我低估道。
幸好,他貌似沒有聽見我這句話,而是繼續往前走。
遠遠地,我便看見了老羊那一輛本田車,還有站在車門一旁聊天的老羊和葉半楓。
葉半楓見著我就對我招手。
我打算越過顧北辰,去跟葉半楓他們會合,就在我經過顧北辰的身側的那一瞬間,他那隻肥大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腳一停,不解地低頭看向他那隻白嫩柔軟的手:“胖子。”
“嗯。”顧北辰神態自若地牽著我,走到了老羊他們麵前。
葉半楓一反常態,沒有對顧北辰表現出任何的卑躬屈膝之態,而是嘴角帶著譏諷地對著顧北辰問:“這是我們高一的事,怎麽高二的也來了?”
“楊老師。”顧北辰置若罔聞地對一旁的老羊打招呼。
老羊露出慈愛的笑臉:“好啊好啊!”
“楊老師。”
葉半楓剛想跟老羊說點什麽,老羊一個狠厲的眼神掃了過去,他如同吃癟似得悶不做聲。
然後,顧北辰就跟我們一塊坐上了老羊的車子,一起前往丁包子家。
葉半楓把我塞到了副駕駛座上,我透過鏡子,瞄了瞄後座。
他們兩個人就跟賭氣一樣分坐兩側,顧北辰身子放鬆,雙手抱胸,雙目閉合地坐著。
看著正在淺眠的顧北辰,我的心裏就有很多的疑問冒出來。
顧北辰怎麽也要跟我們一起去丁包子家?我們隨老羊去家訪,他去幹嘛?話說,他坐車睡覺是不是因為我昨晚那麽打電話打擾他,他才沒睡好的?
奇怪!他沒睡好,我不應該很開心嗎?自己最近怎麽老是替他著想?
本來在淺眠的顧北辰猛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眸子正犀利地盯著車前窗的鏡子,仿佛在與我對視一般,嚇得我慌忙轉移視線。
老羊開車很穩當,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開成了四十幾分鍾。
丁包子家是個大型食品工廠,位於郊區,那裏民風比較淳樸,空氣也很清新。
本田車停在一塊被修整好的黃土地上,不遠處就有一個鐵皮子搭建的廠房還有幾棟三層樓房,不遠處就是當地的村莊。
老羊領著我們幾個人來到廠房門口,她應該是事先跟丁包子的父母商洽好了,否則丁包子的父母不會雙雙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
聽聞丁包子家破產,但我並沒有從丁包子的父母看出有破產後的憔悴神情。
丁包子的父親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短短的頭發裏夾了幾根白發,雖不見大腹便便,但身子骨還算硬朗,她母親風韻猶存,他們均是臉色紅潤,倒是生活得很是滋潤。
丁包子把我們迎進了她家,老羊跟丁包子的父母聊天,而我和顧北辰三人就被丁包子帶去了她的臥室。
臥室宛若粉色的天地,無論床被,還是地毯都是粉嫩的。
葉半楓一進來,就點評:“真是滿滿的少女心。”
“來來,嚐嚐我親手做的包子。”丁包子出去後,回來就捧著一盤子熱氣騰騰的包子進來。
接著丁包子很是愉悅地給我們三人倒了一杯豆漿,還說那是她媽親手用石磨給磨出來的。
我和葉半楓就圍著一張小桌子坐下,而顧北辰則坐在丁包子梳妝台台前的椅子上,他正瞄著丁包子的梳妝台,那兒擺著各種樣式的布娃娃。
由於早上那頓早餐沒有吃完,我肚子正空虛得很。
我盤腿就在地毯上坐著,拿起一個豬頭一樣的包子:“包子,這個包子叫什麽?裏麵有什麽餡?”
包子那肉嘟嘟的臉上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隙:“那叫豬頭包,豬耳朵和豬鼻子都是用玉米粉給弄的,兩個眼睛呢,還有裏麵的陷都是豆沙餡。”
“我喜歡吃豆沙餡。”我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味蕾一下子都被甜膩充斥著。
葉半楓拿起了一個像壽桃一般的包子,問丁包子:“這個是桃子包?”
丁包子搖頭:“那是屁股包。”
我忍不住噗嗤地大笑起來,顧北辰也忍俊不禁地揚起了嘴角。
葉半楓聞言,臉色略紅,索性就把那屁股包給放下了,拿起了一個飯堂經常可見的肉腸包吃了起來。
丁包子拿了一個長相有點兒像便便的比較大的包子給顧北辰。
顧北辰淡淡地瞟了一眼,冷冷地問:“它叫什麽?”
“龍包。”
我覺得那怎麽也不像條龍吧?便問:“為什麽叫龍包啊?”
“之前推出十二生肖係列的包子時,我屬龍啊,我媽就讓我弄一個,就叫龍包,我把我喜歡的所有餡料都加緊包子裏去,雙手一捏,就成這樣了。”
我們三人均是嘴角微抽。
顧北辰還是把那個包子吃了,他吃的時候,樣子還挺享受的,看來不可貌相啊!
飽餐一頓後,葉半楓提議玩撲克牌。
丁包子隻會鬥地主,顧北辰說不玩,於是就隻有我們三個人玩起了撲克牌。
一開始的幾局,我都抽中了地主,看包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沒有放棄過,於是,我這個地主被虐了好幾局。
不久,丁包子的母親端了一些小點心和切好的水果進來,我們三人都在打牌,顧北辰很自覺地去接過水果盆和甜心,並放在了我的兩側。
他順勢就坐在了我的身後,一手用叉子叉著水果在吃著。
我本來就坐得腰疼,就很自然地往他身上靠了去,眼角餘光瞥見新鮮的草莓,就想吃,便用手肘碰了碰顧北辰的腰側:“胖子,我要草莓。”
他順手就插了個被切成半邊的草莓送到我的嘴裏。
我剛吃下草莓,那頭丁包子就使出皇炸,接著四對湊成飛機,再打出單牌,就把我這個地主再一次平了。
身後的顧北辰見狀就嘲諷:“真慘。”
我回頭搶過他手上的叉子:“有本事你來!”
說完,我就當著他的麵,插了一大塊的蘋果塞進嘴裏。
“好。”顧北辰一手提著我的衣領,把我拎到了他的後邊,他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起初,我就抱著看戲的心態,準備邊吃邊嘲笑顧北辰,沒想到他第一局把一堆的破牌打得溜溜的,我頓時佩服得啞口無言。
後來,我確實在顧北辰那神乎出神的恰似出老千的牌技裏看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每每看到丁包子和葉半楓被顧北辰這個惡霸地主虐的臉色發青發白發黑,我就樂得熱烈鼓掌,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葉半楓就把牌一丟,說不玩了。
丁包子就收拾撲克牌:“你們什麽時候走?要不就在這裏住下來吧?明天我們村子有個給鄉下老人送吃的活動,你們也來幫忙啊!”
“好啊!”葉半楓一口就應承下來了。
我剛想推卻,顧北辰竟然也點頭應好。
見狀,丁包子也沒有詢問我的想法,就下了結論:“晚點我給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客房,林鹿就跟我一塊睡吧!”
“嗯。”我悶悶地應了一聲。
向來沒有在別人家裏住過,一來是我沒有朋友,二來,我比較膽小,總覺得別人家裏不安全。
以前我媽送我去外婆家裏,但外婆晚上一關燈,我就害怕得不行,哭了半天,我媽就半夜趕來外婆家把我接回家去了。
老羊沒有跟我們一起留下來,說家裏還有孩子要照顧,不方便留下來,倒是允許我們三個人留下來過個開心的周末,她臨走前跟顧北辰說了好一會兒的悄悄話。
等老羊那輛車子消失在漫天黃塵中,我就湊到顧北辰旁邊,想要打聽一下老羊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顧北辰俯視了我一眼,說:“她讓我好好盯著你們兩個,不要把你們弄丟了。”
“放屁,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老羊怎麽可能會說著這些話?”葉半楓一口就懟了過去。
“信不信由你。”顧北辰雙手插兜地往不遠處的村莊走去。
丁包子拉了拉我的手:“走,我帶你去逛逛我們的村子。”
身後還在碎碎叨叨的葉半楓也很自覺地跟了上來。
村子裏的房子幾乎都是一層平房,家家戶戶的屋簷下都有燕子的家,有燕子在他們的屋頂上飛舞,還有燕子寶寶在鳥巢裏嘰嘰地叫著,一般燕子的家旁邊就掛著很多串的曬幹的玉米棒或者臘腸,或者幹菜。
老人們都坐在門外的木椅上,麵帶慈祥地笑,每當丁包子路過,家家戶戶都會傳出跟她打招呼的話語,大多都問包子是不是帶同學來玩了啊之類的話,甚至有些村民還熱情地送了一些當地的番石榴給我們吃或者把我們幾個人拉進家裏吃糖果餅幹之類的零食。
最令我驚訝的是,在半路走著走著,突然就冒出一條小黃狗出來,衝你狂吠,嚇得我忙躲在顧北辰的身後,反而招致顧北辰的笑話。
要不然,一群公雞或者大鵝撲打著翅膀朝你飛奔而來,格咯格咯或者額額額地叫著,對著你就像小雞啄米一樣啄啊啄啊,我們三個人都嚇得狂跑,惹得路邊的村民一陣開懷大笑。
還是多虧了丁包子掄起木棍把那些雞啊鵝啊給趕下了池塘,我們才得以逃脫了這場突襲。
葉半楓順了氣,脫口就道:“包子,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家破產了,你們家還能這麽淡定了,你們這日子都是雞飛蛋打的驚心動魄,破產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這話一出,我立即就緊張地看向丁包子,生怕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