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袁買大義釋二兄,諸葛現身謀許昌
上文書講到高幹活剮了逢紀,竟然套出了逢紀、審配等人與袁尚二人母親之間的齷齪勾當。
袁譚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外表端莊的貴婦人,竟然如此蛇蠍,怒極而笑,十分鄙夷的譏諷著袁熙、袁尚。
似乎早就對母親的所作所為有所怨言,袁熙不堪袁譚的譏諷,怒言道:“顯思,閑話莫說。殺便殺了,哪來那麽多地廢話?”
“你倒是有些火性!還是有我們袁家人的樣子!”袁譚丟下他,走到了已經半死的逢紀麵前,問道,“老東西,這些年來你到底還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一一招來?!”
“小畜生,當初就該聽劉夫人的話,將你們一起斬殺,又怎會有如今的事情?”逢紀忍著痛,嘶聲說道。
“啪!”的一聲,袁譚狠狠的扇他一個耳光,回頭對高幹吩咐道:“剩下是你的了!報仇吧!”
“多謝兄長。”高幹將寶劍換了一副剔骨刀……
“啊……!”慘叫聲再度響起……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逢紀再次昏死過去,隻是這一次再也無法醒過來了。
見逢紀隻剩半幅骨架的樣子,袁譚吩咐道:“拎出去,喂狗!”
可憐一個逢紀,到老竟然落個屍骨無存!
袁尚早被逢紀的樣子嚇得站立不能,靠在袁熙的身上瑟瑟發抖。
輕輕攬著兄弟的肩膀,袁熙怒目而視。
看著他們一副親兄熱弟的樣子,袁譚冷哼一聲,喝道:“汝二人害死父親,可否知罪?”
“父親不是我們害死的!”袁尚忽然尖叫道。
袁譚眼睛通紅的瞪著袁尚,厲聲問道:“父親的傷勢本已好轉,何故回到信都不久便身故而去?你等作何解釋?”
“我……?”袁尚被問到無言以對。
見袁尚無話可說,袁譚轉臉看向袁熙:“你說父親是如何被你們害死的?”
“父親回到信都便臥床不起,我曾在父親床前侍候,並未見到任何異常?!然,父親的死因,我真的不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袁熙卻沒有做太多的爭辯。
見問不出個理所當然,袁譚大怒,便欲施刑。
忽然外麵來了一個少年。
“兄長且慢!同為手足,何苦殺戮?”
“買弟!”
“顯雍?!”
袁譚不解的看著這個平日裏提起袁尚就恨得咬牙根的幼弟,問道:“買弟何故阻止為兄?”
“弟有一言,不知大哥能否聽來!?”
“說吧!”
“常言道:長兄為父。今父親已故,而大兄在。試問大兄可對?”
“不錯。”
“又言曰:虎毒不食子,何況人乎?大兄如父,二兄、三兄如子。大兄毒於虎耶?”
“這!”
“二兄、三兄受姨娘所惑,遂做錯事!今為階下囚,大兄何不善待之,以挽救耶?”
眾人都沒有想到,救下袁尚、袁熙的人竟然是平日經常遭受他們欺辱的袁買。
想起昔日袁尚對袁買的欺淩,袁譚心中便是怒火驟升,從一旁獄吏手中拿過皮鞭,“啪”的抽向袁尚,厲聲喝道:“汝可想到今日否?汝心不愧耶?”
袁熙伸手替袁尚攔下,顫聲言道:“大兄,我等知錯耶!”
袁買跨步走到袁譚麵前,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袁譚言道:“大哥,三思呀!”
“幺弟……”十分疼愛的撫摸著袁買的頭,袁譚有些不知所措。
就這樣的看著,良久,兩兄弟才分開。
袁譚說道:“將他們先收監吧!我想靜靜!”說完,帶著袁買離去。
回到府衙,袁買對袁譚說道:“大哥,父親之死又何必強加在二兄身上呢?”
“汝難道忘記他們是如何對待你的?”看來,袁譚還是無法釋懷。
袁買一笑,言道:“遺表叔今天來見我了!”
“這便是你給他們說情的緣故吧!”
“是,也不是。”袁買倒了杯茶水,遞給袁譚,接著說道,“大兄可還記得爺爺在世的時候,大爺爺所講的那些話?”
“哪些?”
“豪門深似海,親情薄如冰!”
“歐?似是有這樣一句話!”
“其實,他是想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因為一時權勢,而忘記了我們還有親情所在呀!權極一時又如何?棄卻了親人,到後來權盡之時,隻落一個眾叛親離!二叔如此,父親如此,二兄、三兄又是如此!”
聽袁買說完,袁譚臉色數變,驚訝的看著這個之前還靠自己保護的弟弟,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幺弟,這些話誰教你的?是遺表叔?”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袁買一笑,言道:“大哥,其實我早就想過這些事情,隻是沒有這麽透徹。今日遺表叔前來,我方才想明白。”
“好吧!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我再想想吧!”袁譚雖然繼承了袁紹的狹隘心性,卻與年輕時候的袁紹一樣善納。
良久,袁譚說道:“幺弟,非但是為兄心胸狹隘,而是他們所做之事,令為兄不得不防呀!禍起蕭牆,背刺在芒,使得為兄如刺在哽呀!”
看到袁譚極度糾結,年少的袁買心中明白,自己的這位大哥還是繼承了父親那狹隘的心思,而要勸服他,必須將他心中的顧慮消除。
年輕人心中似乎早就有了對策,所以十分溫馨的一笑,對袁譚說道:“弟焉不知大哥心中的顧慮??難道大哥沒有發現是何人將他們押解過來的?”
“沮鵠?”
“對呀!沮鵠、審榮曾經都是三哥身前的紅人,卻也投靠了車騎將軍。想來三哥已經眾叛親離,毫無威信可言!大哥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聽到這裏,袁譚臉色稍稍緩和下來,遂言道:“幺弟,真的不計較昔日之事了?父親之死真的不追究了嗎?”
“昔日之事,皆因年少無知,且有姨娘從中作梗,又如何能夠怪他們呢?而父親之死,罪責全在姨娘和逢紀、審配身上!大哥還是放過他們吧!”袁買勸說道。
“也罷。既然你如此講來,為兄便聽你所言。你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二人!”袁譚終不忍心拒絕袁買,而對袁熙、袁尚確實也不能真正的釋懷。
袁買辭別了袁譚,便來到了牢房,將袁熙、袁尚兩人提了出來。
“二哥,三哥,小弟已經說服了大哥,放你們一條生路。”袁買一邊讓人去給他們準備衣服,一邊說道。
“顯雍,還不快點給我準備酒菜,快餓死我了!”一旦被放了出來,袁尚立刻恢複了原樣,對袁買指手畫腳的吩咐道。
站在袁買身後的蔣延向來看不慣袁尚,見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冷冷的斥責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主公尚在氣頭上,若不是顯雍公子,你們隻有死路一條!現在還敢在公子麵前指手畫腳,若是主公得知,便是公子求情,怕是也要取你等性命!”
乍聞此言,袁尚頓時嚇得悶在座上,不敢言語。
袁買亦是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讓下人去準備酒菜。
看到如此情景,袁熙試探的問道:“四弟,大哥真的無法原諒我們?”
“是呀!大哥的秉性,你我都知。你們做了如此悖逆之事,又如何能夠讓他釋懷呢?他對我向來疼愛,見我苦苦勸說,方答應放你們離去!”袁買歎了口氣說道。
“放我們離去?那我們去哪裏呀?”
“你們會南陽老家吧!我給你們備些盤纏,再給車騎將軍寫封信。畢竟你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兵馬,去做一個百姓,安穩的度過一生,未嚐不是件好事!”袁買說到。
聽他這麽一說,袁尚竟然暴跳如雷,大聲指責道:“袁顯雍,早就知道你沒有安好心?……”
袁熙趕緊製止他,說道:“顯甫且莫多言。”
“你……”一向驕橫慣了的袁尚就要斥罵袁熙,卻不蔣延以劍柄抵著方才老實下來。
這時,袁熙又問袁買:“難道大哥真的容不下我們嗎?”
“二哥,給大哥一點時間吧!”袁買實在不知道再怎麽來勸他們。
袁熙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們回南陽。”
就這樣,袁買給了他們數百兩白銀,挑選了三十名護衛,護送他們回了南陽袁閥老家。
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晉陽城上的袁譚冷冷的看著,目無表情的問道:“顯雍這麽做對否?”
站在他身旁的高幹回答道:“表弟自幼聰慧,頗講情義,常常以德報怨,故眾人皆欲結交。今日,他使兄長全了手足之情,亦使天下人傳頌兄長之大義!”
“但願如此吧!”
……
就在這個時間,許昌同樣發生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諸葛亮忽然出現在了許昌城外的軍隊中。
陳留、譙郡的兩支大軍如同疾風一般攻殺了許田的曹軍守衛,直逼許昌城下。
兩軍合二為一,中軍大帳之中,揚威將軍魏延、振威將軍華雄竟然冊立兩旁,當中帥案之後端坐的卻是另有他人。
借助昏暗的燈光,依稀看到那人端坐的身影約莫四尺以上,頭戴娥觀,手搖羽扇,不是諸葛亮更是何人?!
帳外跑進一名探馬。
“啟稟軍師,拓跋將軍大軍已至許昌南門,是否攻城?請軍師定奪!”探馬稟報道。
諸葛亮搖著羽扇,說道:“暫且討戰,且莫急於攻城!”
“諾!”探馬應聲退下。
諸葛亮遂問華雄、魏延:“城內可有消息?”
“據城中剛剛送出的信報,許昌城中坐鎮的是頗具智謀的程昱程仲德。據我們的人了解到,他在宮中安插了很多禦林軍,根本就無法靠近!”華雄答道。
“看來曹操早有準備呀!”諸葛亮感慨的說道。
“軍師,若是能夠聯合城中百官,攻破許昌指日可待!”魏延建議性的說道。
諸葛亮搖搖頭,說道:“城中百官要麽已經被曹操牢籠,要麽已經府中無兵,又怎能助我?倒是程仲德可能會幫我一個忙?你們立刻吩咐城中暗線,緊密盯住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