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過冬臨,北方雪落,南方風吹,整個天之大陸都陷入了休整期。
楚毅照常端坐於衛將軍府書房內,看著先來報信的胡車兒冷聲責道:“王老元帥要求在天豫離去,你們就讓他離去?你們難道不知道如今這天下還是大雍的天下,老元帥不來南疆,就是還存在著生命危險。”
楚毅雖然也心懷雄霸之道,但對於王淩老元帥還是有著許多尊敬,主要是王淩對他的知遇之恩,不吝提拔,那隻有長輩才能決定的賜字,這幾乎算是楚毅在這個世界的父親了。
還有王淩的一身忠勇,為了南疆之地,征戰半生,任勞任怨,這種精神,讓他發自心裏的敬佩!
“這……”
胡車兒堆滿橫肉的臉上呈現一抹苦笑,支支吾吾的道:“這……主公,並非屬下等不予阻攔,隻是王老元帥去意已決,非屬下等可以動搖。不過在王老元帥離去之時留有書信一封,言若主公不問則罷,若問則呈與主公觀詳。”
“不問則罷?!”
楚毅佯怒起身道:“那要是剛才我不說,你是不是就不把那書信給我了?”
“這不,主公你沒給我機會給你啊,我剛才說了一句'王老元帥和劉副帥在天豫要求離去,我等拗不過'便沒有機會……”
胡車兒連忙解釋起來,不過轉眼一看楚毅臉色一黑,不由慌忙將書信從懷中掏出遞與楚毅,心中暗暗嘀咕怎麽才多久不見主公咋就變得這麽喜怒無常,待會得好好去問問高覽去。
楚毅靜了靜心神,揮揮手使胡車兒出去,便又重新坐了回去,打開王淩所留書信細細看了起來。
“善待南疆,君遙勿念。”
隻有八個大字!
楚毅望著這八個大字,沉默良久,這才長長歎了口氣。
真的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的確,也應該是我輩的天下了。
楚毅心中暗祝王老元帥一路平安,便起身出門而去,高覽如今受傷在床,諸統領中隻有胡車兒在旁。
胡車兒見楚毅出行,不敢怠慢,連忙跟上。
偌大的衛將軍府中就隻有十來個服侍孟清的婢女和近百精挑細選的虎賁衛,比之那些士家大族還要顯得冷清。
楚毅環顧暗想那個想法得盡快實施起來了。
“去虎賁軍營!”楚毅換了身戎裝,吩咐胡車兒道。
胡車兒應了一聲,牽了匹潔白雄健的寶馬在門口等待著楚毅,待楚毅出了府,看到了那匹潔白的戰馬,不由瞳孔一縮,一副畫麵再次呈現在腦海中,清晰可見。
那匹戰馬雄駿如龍,一開始潔白如雪,身上無一根雜毛,很顯然是其主人經常為它洗刷,其四肢粗壯,爆發力在整個天下也首屈一指。
但那一天,它無力的躺在深坑中,身體被尖銳的槍劍刺穿,鮮血染紅了一切,那雙眼在流淚,它在留戀這個世界,它在留戀它認可的主人。
“孟餘老賊!總有一天,我楚君遙讓你後悔!”
楚毅心中暗暗發誓,飛身上馬,朝城內多虎賁軍營而去。
若論當今天下勢力,南疆楚毅首屈一指!其民心所向,將驍兵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打敗了無數強敵,幾乎是奇跡的代名詞,讓人心存敬畏。
其麾下陷陣營,虎賁軍更是名揚天下,使敵聞風喪膽,望而卻步。
世人皆知,陷陣營是由楚帥麾下偏將軍高順一手訓練出來的,出道以來北阻五萬北原狼騎,南破先登蠻戟,可謂是南疆第一兵種,精銳無比。
而虎賁軍,世人便知之甚少。
這支隊伍人數在四千左右,基礎班底楚毅的千葉寨,武藝高強,忠心耿耿,後來隨著戰事發展,又補入軍中精銳之士,由楚毅親自操練而成。
在南方這個較為缺少戰馬的地方,硬是調分出了四五千匹良馬來與之相配,而虎賁軍也沒讓楚毅失望,在胡車兒、山鷹、高覽、趙雨、越兮五大統領的率領下,殺出了自己的赫威名,如今已經成為在南疆軍中不遜色於陷陣營的一支精銳。
南疆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經曆了南蠻二伐、士族之亂、荒北大戰等大亂均獲大捷。
這一係列事,使得天荊水軍不敢再肆無忌憚的橫行荊武江,集結在荒西的天益軍匆匆撤回了天益州,蠻族退守天雲關,天武人縮駐武關,南疆天荒之名響徹天下!
楚毅自元縣歸來後,特加封王猛為南中郎將,南疆第三軍團主將。
領長興、荒南兩郡務事,轄兵十五萬駐元縣、依山縣、西南縣等地。以劉池、曹純、廖化、風雲、洪海等為副將,陸登、董厥、趙風等為官吏,大力整治郡縣、操練兵馬,以圖後計。
東中郎將趙雲為第二軍團主將、轄兵五萬駐荒北隘口,以高順、朱桓、花榮、文聘、夏侯蘭、糜芳為副將,修複城關,整頓兵馬,以圖後計。
分駐地荒北郡城轄兵一萬,以穆桂英為主將。
薑維因屢戰屢勝,文武雙全,加封為北中郎將,為第三四軍團無當飛軍主將,轄兵三萬餘駐武進,以陸文龍、李典、曹真為副將,打亂降兵,編隊重整,以圖後計。
楚毅自領第一軍團主將,轄兵十萬駐天荒,以林衝、高覽、楊七郎、黃忠、黃敘、黃舞蝶、越兮、胡車兒、山鷹、趙雨、楊鳳、楊均為副將,戲誌才、審配、李恢、林宣、李時珍、蕭玄、蕭六等為官吏,招募兵馬,鼓勵農耕,以圖後計。
分駐地陽長水軍三萬兩千人,以蔣欽為主將,李異為副將。
分駐地荒西三萬兩千人,以劉坤為主將。
分駐地荒東三萬兩千人,以向寵為主將。
分駐地天雍數百人,以糜竺為主將,千葉001、千葉099為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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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之始西域三十六國不服管教,趁大雍糜敗,組三十六國聯軍共四五十萬大軍侵犯西疆天涼州,一路燒殺搶掠,以報當年之恥,聯軍為達命令一致,推出奇才韓延壽,蕭天佐為帥,率各國猛將將逼西平關下寨,克日攻打,初時西涼馬氏與天雍楊氏助西疆軍合力拒敵方才勉強穩定住局麵,後來天雍拒送糧草兵源,西涼貧苦,糧草不支,將士苦不堪言,西平關搖搖欲墜。
就在雍安帝七年冬十一末至月初,天降暴雪,七日不斷,西域聯軍營寨碎裂者不計其數,將士飽受寒苦,雖見破關在即,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回轉西域,來年開春回暖再戰。
楚毅身著厚厚的衣袍,放下了手中的信紙,喘著白氣對身側的戲誌才道:“七郎言因天降暴雪,西域聯軍漸退,西平關得已保存,但是楊老令公仍不願撤離西平關,言關在人在,關亡人亡……”
“自古忠孝難兩全,然主公已經讓楊將軍回轉西疆助戰,以盡仁義,不必再憂。”
戲誌才身子骨比初見之時精神了許多,神采奕奕的模樣:“據情報衛傳來消息,安帝欲舉行第二屆文儒大會,除去天雍王露、林彬、盧植處外,還特別邀請了主公與蕭玄上師並東方葉青、西方林嵩,北方趙文等人赴京商討,料想信使來到應在三日之內,主公還需好好思考如何應對。”
楚毅微微揚起劍眉,沉聲道:“安帝?!我楚君遙如今又需仰誰鼻息?不去!本帥還得準備待來年來春,進取天武之事。”
“屬下以為去與否,皆有利弊,不過即然主公已經確定不去,那屬下也不再多言。”戲誌才拱了拱手,便告辭而去。
次日,一將朝北而來,未著甲胄,快馬入了天荒城,來見楚毅。
來人年紀輕輕,麵色剛毅冷然,一身將軍長袍,麵見楚毅道:“主公,安帝派使者王玉來傳文儒大會之事,薑將軍不敢輕動,先是招待王玉於武進城歇休,又令末將快馬來報此事。”
“子丹你回去告訴王玉,讓他早點滾蛋!也傳本帥命令,讓薑伯約操練兵馬,待來年開春,便叩武關奪天武,馬踏荊武江岸!”楚毅麵見了曹真,左右立著胡車兒與山鷹。
曹真得令,不作停留,飛馬傳令而去。
天雍第二屆文儒大會詔告天下,以京城王露、林彬、盧植三大上師加上北方趙文,東方葉青共五大上師為評審者,雍安帝親自入席總評審者,宣布開啟。
比較第一屆的時候,少了大半的寒門弟子,南方除了廖廖幾個士族子弟之外便無他人,西方貧瘠皆為寒門士子,且皆怒安帝見死不救,更是一人未去,願在西疆為不抄筆小吏,也不願入天雍大富大貴。
中原天兗州在年末終被實力漸起曹操一一拿下,有才之士皆被征用,為官為吏,治理郡縣,大力招兵買馬,築城修樓以防禦的姿勢,並閉州鎖關,以亂世來臨為由不允出入,所以去往天雍參加文儒大會之人比第一屆少了不半不止!
除去這幾位天下共尊的儒家上師外,宣出大同理念的楚毅也緊隨其後,楚毅號為第一名士,再加上南疆之主的名頭,人雖未至天雍,但聲望名氣也在眾儒生的談論中緩緩增加。
第二屆文儒大會進行得非常很快,先是各地篩選出精英數名,最後由安帝等六大評審者評審出今年名士,最後由盧植的親傳弟子劉備,道出仁義之道,成就名士之名,名揚四海。
在第二屆文儒大會宣告結束之時,征西將軍黃連與鎮西將軍林嵩,將軍楊業、馬騰等人聯名上書,要求安帝增兵增糧,否則西疆門戶不保,若西域聯軍入天涼,即能直取天雍,威脅我大雍江山!
此事大毀安帝之興,一度悶悶不樂。
王露也知道西疆是搖搖欲墜,但更知道要想讓安帝出錢糧這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讓他出錢挑選美女,安帝當仁不讓,但是出錢招兵這就是疾心妄想了。
於是王露隻得將心思放到各大天州之上,讓安帝傳下聖旨,令糧天州各州府開了糧倉,按富庶度各出十萬到數十萬石糧米集天雍城,全國盡以全力,資助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