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南疆連連發生大事,繼楚毅退蠻,王淩北上,楚袁大戰之後沒多久,郝軍奉旨南下征討楚毅,大起天武精兵二十餘萬,刀槍蔽日,旌族連龍,分別以友人之子袁紹、袁術為左右前部先鋒,誓要擒殺楚毅,收複天荒。
袁紹引本部顏文鞠張、韓猛、淳於瓊、俞涉等猛將攻取荒北隘口,卻遭到了薑維與陸文龍頑強阻擊,力挫張頜,陣擒俞涉,城關未占,反使得薑維聲名大噪。
袁術初聽楊弘聲東擊西之計,趁高順還未反應過來,兵分兩路,一路以紀靈為將,大張旗鼓的徑取武進城吸引了高順的目光,卻暗使大將橋蕤攻取東北諸縣,東北諸縣兵少將寡,且又未有防備,被橋蕤連連攻克。
高順悔悟之時,使副將花榮引一支兵馬抵擋住橋蕤兵鋒,以防橋蕤一路凱歌,直抄後路。
兩路先鋒被阻之後,郝軍又分別令猛虎將李猛領本部三萬兩千人援助袁術,銳虎將吳銳領本部三萬兩千人援助袁紹,並使麾下十虎將之首兼天武第一猛將霸虎將王霸領本部三萬兩千人接應兩路兵馬。
七月,銳虎將吳銳奉命領本部來援,同袁紹合兵一處,四麵攻打,然而薑維指揮有方,文武雙全,將荒北關隘守得固若金湯,袁紹屢屢挫敗,難以踏進荒北一步。
猛虎將李猛往助袁術,卻慘遭楚毅突襲斬殺,五萬大軍隻餘下數千人獨木難支,隻得放棄兩路進攻之策暗暗撤離,南下匯合已經到達荒北主寨的郝軍。
郝軍天武軍共八軍二十四萬,連同二袁本部共有二十七八萬,聲勢何等浩大,然而進軍不過一月,便損兵近五萬,如今隻餘下二十二三萬人馬。
其中分別由袁紹部同銳虎將吳銳四萬人駐北營;袁術部同衝虎將李衝三萬五千人駐東營;霸虎將王霸、追虎將陳追六萬四千人駐西營;郝軍自與智虎將陳智、衛虎將唐衛六萬四千人駐中營;鎮虎將馮鎮三萬兩千人駐後營。
此次郝軍可謂是傾巢而出,十虎大將,帶出八人,隻留下戰虎將林戰同統虎將孫統等六萬四千人在編兵馬駐守天武。
荒北隘口有天然之險,兩麵環山,易守難攻,郝軍二十餘萬大將兵臨城下,依然難以第一時間將之攻克。
趙雲抵達之後,又使夏侯蘭、糜芳各引一支兵馬駐守險峻要塞之處,卻分薑維、陸文龍、楊七郎各領三萬兵馬輪流防守,更讓郝軍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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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州;天荒城。
夜深人靜之時,審配看完那個人送來的信件,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地方奏折,喚來心腹親衛吩咐道:“果然不出軍師所料,天荒城經曆了主公的數次改革,那群人還是不肯死心。你可暗召林衝將軍速來見我。”
親衛輕一點頭,轉身出門而去。
審配起身,望向茫茫月色,歎息道:“鼠輩何不惜命!今夜必定又要血流成河了。”
沒過多久,林衝一身戎裝,匆匆而來,拱了拱手:“大人,是要行動了嗎?”
“嗯。”
審配點了點頭:“那群人真的按耐不住了,為恐萬一,將軍可迅速集結兵馬,準備平叛。”
頓了頓,審配又道:“主公將天荒托付於我二人,我隻掌政將軍掌兵,還望將軍休要輕敵,以防萬一。”
“大人放心,我雖不如花榮那般謹慎小心,但是我等兵力占優,又占了先機,別說勝敗之論,若是使反賊逃去一人,我林衝自無顏再見主公。”林衝臉上還是那平淡的笑容。
審配點了點頭,將一張寫滿了大字的紙條放在了林衝的麵前,裏麵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字。
平蠻中郎將王春:南疆軍三千。
天荒鄭家鄭秀:私兵五百。
天荒鄭家鄭珍:私兵三百。
南疆軍留駐軍左校尉兼陳縣縣尉李義;南疆軍兩千,陳縣郡兵一千。
三更天,夜如魅,月沉天。
王春本為京城王家族人,於去年受封平蠻中郎將,掌兵八千,作威作福,後來楚毅實行改革,起用寒門人氏,盡才而用,將士族弟子的兵權一削再削,如今不過掌握著三千南疆普通士卒,聽命於禆將軍林衝帳下。
鄭秀,鄭珍則是曾經的天荒三族之一鄭家人氏,因為鄭傑、鄭昊之死,鄭家實力大損再損,紙麵實力從一流家族轉變成了不入流的小家族,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中底蘊非他人可比。
李義,曾經的陳縣縣尉,後來受封留駐天荒城南疆軍左軍校尉,掌兵一千。
“我帶了忠心於我的兩千南疆軍,和李校尉的一千人,鄭家六百人,還有各家私兵千人,一共有四千餘人。”
王春身材短小,眼神陰暗,在黑暗中與李義和鄭氏兄弟道:“再過一柱香時間就是換新城防的時候,到時候於北門舉火為號,大開北門將天武軍放進,直接攻取將軍府,俘虜了諸路將校,何愁林衝?”
“此計可行,不過董厥在南,戲忠在北,西邊有劉坤,東邊有蔣欽、向朗,得讓郝刺史迅速擊敗楚毅,否則就憑我等幾千人,很難守住天荒城。”
李義作為老牌的將軍,對自己南疆的局勢還是比較了解的,要不是事成的酬勞讓他難以拒絕,他是不想反叛楚毅的:“我陳縣李家全力以赴,隻希望平滅楚毅後,大人莫要食言。”
“李將軍放心,到時滅掉楚毅,你李義便為南疆軍大將,鄭秀鄭珍皆為將軍。”王春拍著胸口再次承諾道。
“遲恐生變,還望諸位小心行事。”王春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一次,這才與諸人分散,各去集結兵馬。
楚毅北上之後,留下林衝一軍三萬餘人駐守天荒城,林衝將其中萬人分布於諸縣險要駐守,隻留下兩萬人駐守天荒城。
駐守北門的有一萬人,分為兩隊,每隊五千人,輪流換防,楊鳳和李義就是北門的兩位守將,楊鳳是南疆軍中的百戰老將,沒讀過多少書,但重在為人謹慎,忠心耿耿,憑著戰功和士卒的擁戴,被封為校尉。
“楊校尉,換防的時間到了。”李義麾下有著四千人,不過他敢拿出手的隻有千人不到。
“哈哈,幸苦李校尉了。楊均!去吩咐兄弟們可以回營休息了。”楊鳳一副粗獷豪爽的樣子,使得李義的戒心一降再降。
“哼,楚毅識人不明,林衝用人不當,竟使此等人物駐守城門,活該被王春所算計。”李義心中不屑,但臉上卻笑嗬嗬的道:“都是為主公效力,何來幸苦之說。”
待城牆上的南疆軍漸漸離去,李義掌握了城門控製權之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使心腹大開北門,同時於暗夜中舉起火把來。
夜晚中的一點火光,在黑夜中何等耀眼,照亮了奉命前來相助的天武軍校尉吳超的心思。
吳超是銳虎將吳銳的弟弟,好不容易他哥哥才尋來這等上好差事。
吳銳當即令裝作商賈來到天荒的三千精銳士兵迅速換上鎧甲,於貨車中抽出長槍大刀,飛速殺向北門。
而在另一邊於軍營中嚴陣以待的王春也統率兵馬於營中放起火來,使得整個軍營亂作一團,各相踐踏。
鄭氏兄弟各領一支私兵於城中巡走,負責探路和接應吳超兵馬,為免吳超不識地理,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