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由楚毅親自帶隊,林衝、高順、高覽為大將,胡車兒、山鷹護衛中央,攜南疆精銳騎兵六千餘先行。
劉坤、曹真二將在後領著四萬南疆步兵緩緩而行,隻留戲誌才、王猛與一些老弱守寨。
此戰,定要一勞永逸!
高覽手執的雙刃大斧,一馬當先!絲毫不顧忌的衝殺入大寨,將守寨巡邏士卒全都砍成肉泥,並與大軍砸開了寨門。
隆隆……
六千戰騎如流水般呼嘯而過。
很顯然,如此大的動靜,無疑會驚醒睡夢中的聯軍士卒,然而,當他們睜著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從帳篷裏走出來時,迎接他們的,卻是南疆戰騎手中那冰冷的大刀長戟。
“啊!啊!”
一時間,袁紹大寨西營慘叫不絕,火光大作,竟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而這時,就顯出聯軍的人數眾多來了,僅僅一刻光景,西營內滿是一臉茫然、頓足觀望的士卒。
見此,楚毅豪氣幹雲,沉聲下令:“全軍聽令!隨我來!”
一聲令下,六千餘南疆戰騎跟隨自家主將硬是從人山人海的聯軍士卒中殺出條血路,可憐那些聯軍士卒,雖然有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但卻在還沒有摸清情勢的情況下死於非命。
這便是聯軍軍風不整的原因,若是其餘軍馬,絕對不會出現這等情況。
楚毅知道,袁紹大寨營中尚有有六七萬聯軍士卒,倘若一直逗留在西營,那麽當其餘三營發現不對,帶兵前來圍堵,那時,僅僅隻有六千人的南疆戰騎恐怕要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是故,在西營放了一把火,擾亂大營之後,楚毅當即帶著麾下士卒殺向了南營。
“放火!”
機不可失!楚毅率領南疆戰騎縱橫間令部下放火焚燒營內帳篷,畢竟這個營內對於楚毅來說還是有很多,單憑六千人手中***,是絕對殺不完的。
隻不過半個時辰,南營亦陷入一片火海。
“鐺鐺鐺鐺!!”
“敵軍襲營!敵軍襲……啊!”
“啊!是南疆軍騎兵……”
一時之間南營大亂,眾聯軍士卒隻聽到附近嘈雜聲,卻找不到真正的敵人所在,也難怪,他們抱頭鼠竄,隻希望能在這群惡魔刀下活命。
到了這個時候,聯軍大營中的大將已經察覺到了敵軍襲營這一件事,紛紛強振精神,帶著麾下部曲前來助戰圍剿。
“聯軍大將顏良在此!何方宵小來我營內尋死?!”
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顏良金盔金甲,舞著金煌雕龍刀,坐著胯著汗血寶馬飛殺了過來,顏良威風堂堂,這才令惶恐不安的聯軍士卒稍微有了幾分膽氣。
當啷!
楚毅怒振天荒玄戟,《吞天滅地戟法》爆發,朝著飛殺來的顏良就是一招斜劈!顏良雖是倉促撩撥,卻是戰了個平分秋色!
“賊將休得猖狂!高伯陽在此!”楚毅與顏良廝殺無幾個回合,身後的高覽已經趕上,急舞雙刃大斧,來戰顏良。
高覽——【神力】
高覽——【奮進】
顏良——【刀絕】
見高覽怒氣衝衝,趁威而來,顏良也毫不畏首畏尾,舞刀相迎。
一人使刀,一人使斧,二人皆是臂力過人的猛將,一開始便是硬碰硬的廝殺。
嘣!
一聲巨響,高覽有些驚訝的看了顏良一眼,自己聚集了渾身元氣和寶馬馬力的全力一錘,竟然絲毫奈何不了此人,果然不可小覷天下英雄。
而顏良這會卻也是眼神凝重的盯著錯馬而過的高覽,心中也是驚歎,未想這楚毅麾下除了趙雲,竟還有這等猛將,這力道硬是要得。
楚毅在中,胡車兒在左,山鷹在右,戟刺錘砍,一路披靡,不斷收割著顏良所部的士卒,惱得顏良怒火攻心,險些便被高覽一錘打落下馬,急忙穩了穩心神,顏良將元氣極速運轉,使渾身充滿了力量,與高覽拉開了戰勢。
二人刀飛錘砸,一開始還是顏良穩據上風,將高覽壓製,但是漸漸的,竟然被高覽搶回了主動權,開始了攻守之間有來有回的局麵。
“鞠義來也,先登死士!隨我殺敵!”
不多時,卻見中營的鞠義身披黑鐵魚鱗甲,手執金背大砍刀統領著兩千餘先登死士殺了過來,紅鬃駿馬四蹄如飛,一刀砍翻一個南疆戰騎,揚聲大喝。
“陷陣營!”
指揮著南疆軍四下突擊的高順冷冷一笑,破陣槍揚起,黑暗無垠一聲長嘶,猛的一踏地麵,八百黑甲精銳猝然現身。
八百人,精神抖擻,身著重鎧,一手帶鉤鐵盾,一手九環大刀,一股殺氣衝霄而起,淡淡的元氣匯聚於頂。
“陷陣陷陣!有進無退!”
“陷陣陷陣!摧山破陣!”
先登死士並沒有畏懼,或者說,陷陣營還並不足以使他們畏懼。
前列出戟槊,右列現輕弩,麵色冷漠,不動如山。
鞠義——【破騎】
高順——【破陣】
這是高順與鞠義第二次交鋒了!
“啊……嗬!”
兩波洪流交接,不斷爆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與怒吼爆喝之聲,鞠義雙眼瞪圓,毫不退讓,提起一口氣,舞動大刀便朝高順斬去。
風雷之聲響徹,旋斬而來的金背刀猛的劈來,高順冷漠的雙目一凝,破陣槍如毒蛇吐信,一槍點在刀柄與刀刃之間,火花飛濺,高順一振雙臂收回破陣槍,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槍便刺向鞠義胸口。
鞠義怒喝一聲,金背大砍刀從右側一轉,從下側撩撥上來,磕開了高順的破陣槍。
兩馬交合,鞠義策馬回身,怒目噴火:“高順!!”
高順早與鞠義交過手,知道鞠義深淺,猛的發招,猝見槍影重重,槍花飛縱,向鞠義鋪蓋而去,此次誓要將鞠義斬殺當場,以泄前次受傷之恨。
鞠義一瞪眼,大刀狂舞開來,風雷之聲響徹不斷,刀與槍與斷碰撞之間。
高順與鞠義大戰,陷陣營也再次遇到了他們最強大的對手——先登死士。
先登死士前次險敗於陷陣營之手,此次卻是精神抖擻,怒吼連連,長戟巨刃奮舞,與陷陣營展開了單兵對戰,一時之間陷入了死戰之中,並不是陷陣營單兵作戰能力遜於先登死士,其實三五陷陣營配合間,一合便能將一名迎難而上的先登死士斬為兩段,但是先登死士悍不畏死,後麵的先登死士輕弩在手,不斷使陷陣營分心,若不是陷陣營大盾犀利,早就飲恨當場了。
“鞠義,前次有張雋乂救你!此次看你哪裏逃!”高順想起前次遭張頜擊敗,氣滿全身,元氣飛速運轉,一道道白色氣體匯聚於身體後方,顯化出一道淡淡的異獸虛影,形似馬,尾顯赤紅,如虎之尾。
鞠義被殺得險象環生,自知不敵,卻見高順身後異獸一凝,一杆丈一長槍猛然刺來,鞠義措手不及,自知必死無疑。
然而一支箭從百米外飛來,使高順不得不棄了鞠義,將箭打開。
“高恭正休傷我軍大將!”
就在千均一發之時,卻見張頜帶了百十騎從斜刺裏殺出,策馬飛縱間,手中硬弓早已換成兩杆長槍,兩杆長槍緊緊執在手中,一杆顯赤紅之色,一杆顯銀白之色。
雙槍疾舞,如同一柄利刃,殺入南疆戰騎之中,一手截,一手刺,四散殺敵的南疆戰騎沒有戰馬衝鋒之力怎是張頜敵手,被冰火雙槍紛紛掃落馬。
楚毅身邊胡車兒怒不可遏,這可不是尋常南疆戰騎,而是虎賁衛啊!镔鐵鏈子錘舞動,正待去敵那張頜,卻見不遠林衝早已舞起白蠟長虹槍,去截張頜。
“張雋乂!莫以為你天下無敵?!我林衝來會會你!”胯下汗血寶馬是由袁紹所‘贈’,林衝如同一道血色飛影,便已截住張頜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