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寵嫡妃

瓊靈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上元花魁舍我其誰

書名:重生之盛寵嫡妃 作者:瓊靈 字數:7037



除了祁琉,剩下的人都被葉棠花這種態度給震驚了,雖然沐千藍把國公府的信箋當成最貴重的固然有些過分,可國公府門第確實不算低,葉棠花收了六張信箋,兩張是侯府的,已經不算低了,可剩下的四張竟都比國公府門第要高?

衛如霜咬了咬下唇,扯扯葉棠花的袖子:“媺瀅,話別說的太死了,那沐千藍明擺著胡攪蠻纏,萬一她不講理,硬說你的信箋不如她的呢?”

葉棠花淡然一笑,眉宇間帶出幾分傲氣幾分煞氣:“不怕!她愛胡攪蠻纏就讓她攪去,隻要她敢!”

祁琉對葉棠花收的四張信箋也是大略有數兒的,雖然第四張太過神秘,但葉棠花寧可去赴他的,也不赴另三個人的約,可見這最後一人地位也高的很,至少不會連個國公爺的長子都比不過,因此也不阻攔,反而冷笑道:“沐二小姐,你倒是快選啊,看看國公府的長子到底比得上哪一個!”

沐千藍咬了咬下唇,先翻開了第一張,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し0。

沐千染湊過去一看,不由得一聲驚呼:“咦?這是……永安王的信箋麽?”

葉棠花好整以暇地看著沐千藍:“夢甜香還有二寸呢,不急,藍姐姐慢慢翻慢慢想,看你的國公府用什麽理由能勝啊。”

“你少張狂,我就不信,難道魏國公門第連一個都比不過麽!”沐千藍冷笑一聲,繼而翻開了第二張看了一眼,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這……長平王?”沐千萍一聲驚呼,又立馬掩住了自己的櫻口,訝然地眨了眨眼睛。

此時旁邊的桌子已經有比完了的,都三三兩兩地湊了過來看葉棠花這一桌,見葉棠花收了永安王和長平王的信箋,不由得竊竊私語。

何芳在人堆兒外頭聽到葉棠花收到長平王的信箋,氣得險些把手裏頭唯二的兩張信箋給捏皺了,她這兩張信箋,還是她父親的一個下屬為了往上巴結,才讓自己的兩個兒子送的。她這般無人問津,葉棠花卻入了她心上人的眼?這讓她如何不惱!

沐千藍氣得幾乎磨牙了,憑她說破大天去,這國公府也沒法兒跟王爺相比啊,人家是皇親國戚,這國公府不過空守著個爵位罷了!

沒奈何,沐千藍把手伸向第三張,眾人也都好奇不已,頭兩張已經是兩位王爺了,這第三張會是誰?

沐千藍把手底下的信箋一掀,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這第三張竟是太子祁毓的!沐千藍原就因為太子妃之位被葉棠花奪走而記恨,如今又瞧見太子約葉棠花的信箋,真正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圍觀眾人自然又是一陣驚呼,韓依柔坐在外首也聽見了,她臉上勉強維持著溫和笑意,桌子底下的柔嫩雙手卻緊握成拳,指甲都深深陷進了手心裏。

沒關係的……且讓葉棠花得意這一時吧,從今天往後,她就再也沒有得意的機會了!

韓依柔默默垂下眼眸,愈發笑得森然。

沐千藍將手裏的信箋撒開,長出一口惡氣,盯著葉棠花冷笑:“好,好,怪不得你今兒這般放肆呢,原來是有這三位大佛撐腰了!”

“媺瀅又不曾拿著信箋欺負誰,反倒是有人仗著自己手裏有信箋欺上門來的!媺瀅但凡有一點兒放肆之心,拿出一張信箋來往桌子上一放,看你敵得過嗎!你自己硬要找媺瀅比試,如今還說媺瀅放肆,我倒不知是誰放肆!”衛似雨氣得瞪圓了眼睛看向沐千藍。

沐千藍讓衛似雨這麽一搶白,臉上更是難看,將最後一張猛地一翻:“我就不信你這般好運,好出身的個個兒都看上了你!”

這最後一張一翻出來,倒有大部分人愣在那裏,這最後的落款又不曾寫名字,反倒用了鬼畫符一般的一枚私印,這是誰的?

祁琉怔了一下,臉色一白,指著那信箋看向葉棠花:“你、你是赴了這張信箋?”

因有祁敬之吩咐在先,葉棠花坦然點頭:“是,那位的約我豈敢不赴呢?”

祁琉蹙起眉來,看著桌子上四張信箋,怎麽瞧怎麽別扭,前三個沒成家的玩玩也就算了,怎麽連自家父皇都摻和進來了呢?這、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葉棠花怕祁琉再誤會什麽,忙笑道:“那位不過是膩味了宮中宴會,又想成全我一個上元花魁罷了,並不是什麽別的意思。”

祁琉聽了這話倒放心了些,祁敬之和太後有意抬舉葉棠花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若祁敬之當真為了要給葉棠花一個臉麵,約她去上元燈會也不是不可能。自家這位父皇,應該也許可能大概……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吧?

祁琉搖了搖頭,自嘲般一笑,一定是她想多了,自家父皇從前也不怎麽親近這清商縣主,如今抬舉葉棠花,定是為了皇兄造勢……

葉棠花跟祁琉打啞謎一般你來我往,倒把其他人鬧得一怔,一邊兒看著的何芳撇撇嘴,酸溜溜地說:“這人是誰啊,這般體貼,知道葉大小姐會看鳥蟲篆,還巴巴的刻了這印章來,隻是我們可看不懂啊,還是煩勞葉大小姐解惑吧,我們也好比較看看,這人跟國公府門第孰高孰低啊!”

“放肆!”與此同時,祁琉身邊的宮女臉色一冷,便大聲斥道。

祁琉伸手阻了宮女接下來的訓誡:“罷了,不知者不為過,何大小姐沒接過聖旨,也不是她的錯,不必訓了。”

祁琉說罷,睨了何芳一眼又笑道:“話雖這麽說,可何大小姐也未免太放肆了,這話也是能亂說的?”

何芳莫名其妙遭了這一頓訓,臉上很是不好看:“公主殿下的話我不敢駁,可我看不懂鳥蟲篆怪我嗎?又不是人人都能跟清商縣主一般,連這鬼畫符都看得懂的寫得出的!”

“何大小姐看不懂,我念給你聽好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何大小姐最愛看雜記,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葉棠花勾了勾唇角,笑意莫名。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啊!這、這是……”何芳細琢磨了一下,不由得臉上一白。

這不是傳國玉璽上刻的嗎?

難道葉棠花竟還收到了當今皇上的上元信箋了不成?

“當今陛下的門第,總高過藍姐姐的國公府長子了吧?”葉棠花斂了笑意,看向沐千藍。

眾女之間頓時炸開了鍋一般開始驚呼,而沐千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心裏的信箋早已被汗浸透了。

皇上!葉棠花最後一張信箋,居然是當今皇上的!這誰比得了,誰又敢跟她相比呢!說自己手裏信箋門第比皇上還要高,那不是明擺著說發信箋的人家要造反了嗎!

難怪葉棠花今兒有種舍我其誰的氣概,敢當眾跟她這麽叫板……這四張信箋單拿出一個來,都夠當一次上元花魁的,更別提葉棠花有四張!如今這上元花魁,還能落到第二人頭上嗎?

此時,素瓷蓮花香盤上,最後一點夢甜香也剛好燃盡。

最後的結果,葉棠花毫無懸念地成了上元花魁,也是南燕史上最年少的上元花魁。

上元花魁已出,宴會也就該散了,衛似雨和衛如霜送葉棠花上馬車,臨上車前,衛如霜囑咐道:“媺瀅,日後千萬當心,你今兒太出眾了,當心樹大招風。”

葉棠花苦笑一聲:“我招風早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們豈管我樹大樹小呢?你們往後也要保重才是。”

衛似雨笑道:“你這人也真是,擔心你自己還不夠呢,你倒反來擔心我們,你一貫是個溫順的,如今可得警覺起來,知道了嗎?”

葉棠花知道在衛如霜和衛似雨眼裏,她還是原來威遠侯府裏那個溫順恭良的小丫頭,見二人有此囑咐,心裏倒有些感激,也不多辯解,隻是頷首:“又不知什麽時候能再見了,咱們各自保重。”

“也不算遠,二月十二花朝節,難道你不出來玩的麽?約好了就是了。”衛如霜笑道。

“這倒也是,那就等二月份吧。”葉棠花笑笑,又和二人寒暄了幾句,便扶著雨秋的手上了馬車。

馬車裏,葉棠花長抒了一口氣,靠在車裏的軟墊上:“沐千藍、韓依柔、何芳……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呢。”

雨秋坐在馬車側首,給葉棠花捏腿,聞言笑了笑:“奴婢今日冷眼瞧著,倒沒什麽大事兒,隻是韓大小姐……忒奇怪了些。”

“是啊,她恨我還來不及,怎麽會跟我這麽親近……事出反常必有妖,宴會上這麽風平浪靜的,我心裏反倒空落落的,總覺得不踏實。”葉棠花皺起眉頭來,直覺覺得韓依柔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可韓依柔確實在宴會上沒做什麽,她又能如何呢?總不能鑽進韓依柔的腦子裏去瞧瞧她想的什麽吧!

雨秋笑了笑,換了個姿勢,臉色卻猛地一變,抬手示意葉棠花噤聲,自己則在馬車的地上東摸摸,西摸摸,臉色愈發的凝重起來。

“……怎麽了?”葉棠花蹙起眉尖,輕聲問道。

雨秋不語,沉吟了片刻,果斷朝著馬車底部一掌拍出,隨著這一掌,隻聽什麽東西撲通一聲砸到了地上,隨後就沒了聲音。

雨秋收回手,朝著葉棠花笑了笑:“剛才馬車底下有個人趴著,不過這人的龜息術不到家,閉得了呼吸,閉不了心跳,他那心跳隔著馬車摸起來跟打鼓一樣,這樣的人還藏在馬車底下,真正是笑話,奴婢用了一招隔山打牛把他打下去了,打今兒起沒有三五個月,這人下不了床。”

葉棠花將信將疑地把馬車後頭開的小窗上的窗簾兒掀開一個小縫兒,果然看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兒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躺著,路邊兒圍了幾個不明所以的人,在那裏指指點點。

她放下車簾,眨了眨眼睛,驀地一笑:“這回我心裏踏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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