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二爺的責罰
夢溪怕她的腿落下病根,忍著疼給自己下了針,知春看著二『奶』『奶』膝部排滿的針,疑『惑』地問道:
“這針管用嗎?二『奶』『奶』什麽時候學得,奴婢竟然不知”
“管用,是前些天在書上學的”
二『奶』『奶』這些日子倒是天天看書,已經不用知秋在一邊幫著認字了,二人聽了,也就信了。
過了一會,知春又喏喏地說:
“其實,二爺雖然罰了二『奶』『奶』,但禁足總比罰跪強多了,二『奶』『奶』能少遭些罪,又不用去請安了,正可以好好養一養,奴婢覺得,二爺興許是好意,畢竟二爺也不敢忤逆大太太,二爺不是還送了『藥』過來嗎?”
知秋聽了,狠狠地瞪了知春一眼:
“二爺又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就開始幫他說話了,他好心送『藥』!說不定就是毒『藥』呢,二『奶』『奶』真用了,指不定就下不了床了”
原來,二爺今天的作為,讓知秋徹底寒了心。回來後,一邊幫二『奶』『奶』敷腿一邊罵,說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自己的妻子還跪在地上,他看都沒看,一門心思地給他那個表妹送什麽豬花狗花的,果然一聽大太太的話,不分清紅皂白就罰了二『奶』『奶』,連讓二『奶』『奶』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哪有一點夫妻情份。知秋此時也覺得蕭府真不是好人呆的地方,從此一門心思幫二『奶』『奶』做著離府的打算。
那知春見果然應了知秋的話,二爺首先罰了二『奶』『奶』,嚇得哪敢告訴她們,下午她去求二爺的事,決定把這事堅決爛在肚子裏。
但她還是暗自猜想二爺能去養心園,一定是聽了她的話才去的,決不是為了看表妹,至於那豬花狗花的,興許就是個借口,雖然罰了禁足,但畢竟把二『奶』『奶』給“救”回來了,否則,由著大太太折騰,還不知二『奶』『奶』會跪到什麽時辰呢,也暗暗後悔怎麽不早點去找二爺,興許二『奶』『奶』能少受些罪。
再說禁足也不是壞事,正好讓二『奶』『奶』養著,有什麽不好,想起下午二爺聽了她的話,跑得比兔子還快,似乎二爺沒有知秋說得那麽壞,對二『奶』『奶』還是有些情份的,又見剛剛紅珠送來了『藥』,這才不死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被知秋一頓搶白,哪敢再說什麽,嘴閉得緊緊的,用一雙殺人的眼睛瞪著知秋,知秋當然沒看到了。
……
夢溪正睡得香甜,硬被知秋叫醒:
“二『奶』『奶』,二『奶』『奶』,快醒醒,二爺傳話讓您去上房”
夢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看著知秋不解地問道:
“二爺不是把我禁足了嗎,怎麽又傳話去上房?”
“奴婢哪知道二爺又出什麽妖蛾子,一準沒好事,二『奶』『奶』還是快些吧,晚了怕是又要吃苦”
這時知春已打進了洗臉水,知秋強行將二『奶』『奶』從被窩裏拽出,一坐起來,夢溪才感到兩個膝蓋疼得厲害,有點打不過彎來,哪裏還走得動,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說出去求了二爺,不去上房的話。
知春把水端到床邊,伺候著二『奶』『奶』洗漱了,夢溪沒下床,知秋在床邊替她梳了頭,又伺候著穿戴了,兩人這才扶著二『奶』『奶』下了床,向正房走去。
蕭俊臉『色』陰沉地坐在廳堂上,翠平和紅珠在一邊立著,她們也不知道,二爺禁了二『奶』『奶』的足,一大早又傳她來做什麽?
但見二爺臉『色』不好,都閉了嘴,蕭俊等了半天,還不見夢溪進來,又看向紅珠,紅珠忙說道:
“奴婢已傳了話,這就吩咐人再去催一下”
紅珠說著,就要轉身找人傳話,被二爺抬手製止,蕭俊看著那碗湯『藥』說:
“不用了,就在這等,看她幾時能來!”
立在一邊的翠平聽了二爺不善的語氣,『露』出了一臉的笑意。
漸漸地,蕭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什麽時候等過女人,而且還等的這樣辛苦,但這個夢溪就是創造了奇跡,這些日子以來,隻要他找到一點點借口,把溪兒傳到上房讓他看,夢溪就會讓他等上半天,直到他耐心沒了,夢溪才會扶著知秋姍姍走來,好象他坐在那等她是天經地儀的事,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火山噴發了。
可夢溪呢,無論麵對如何暴怒的他,都是一樣的謙恭有禮,一樣的雲淡風輕,一樣的桀驁不訓,麵對這樣的夢溪,讓他無力,讓他挫敗,更讓他極度地渴望,他常告戒自已,她隻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征服她而已,一旦她順了他,他對她也會象其他姨娘一樣,不會在意的,可為什麽那份渴望越來越濃,為什麽昨天看到她慘白的臉,心會那麽疼?
溪兒怎麽還不過來,起不來了嗎?再不來,這『藥』涼了,會更苦的,她會更不願意喝,對身體也不好。想起她剛受了罰,蕭俊第一次沒有因為等待而暴怒,心裏充滿了焦急。
正想著,屏風外終於出現了那比烏龜還慢的身影,蕭俊暗暗舒了一口氣,但看到她走路吃力的樣子,臉黑得不能再黑。
紅珠見二爺如此,不覺替二『奶』『奶』擔心起來,翠平倒是一臉的喜慶。
夢溪終於在知秋和知春的攙扶下,來到二爺麵前,輕輕一福,給他請安。翠平和紅珠也忙上前給二『奶』『奶』請了安。
蕭俊示意讓夢溪坐下,見知秋扶二『奶』『奶』在二爺旁邊坐了,翠平心中有些不解,聽二爺的語氣是要罰二『奶』『奶』的,怎麽竟讓她坐了?
蕭俊待夢溪坐好後,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還是那一臉的淡然,隻是蒼白了些,不覺心裏來氣,都這樣了,就不能軟一些嗎?臉一沉問道:
“聽說二『奶』『奶』最怕苦,竟說苦的湯『藥』能苦死人?”
夢溪不解地看象二爺,這冰山又要做什麽?這事他怎麽知道的?
又看向紅珠,隻見紅珠正低頭盯著地麵,好象地上有朵花似的。
蕭俊見夢溪不說話,又指著那碗黑糊糊的湯『藥』說:
“這碗湯可是加了料的,苦得很,二『奶』『奶』敢無視母親好意,摔碎了母親的賞賜,摔一罰百,爺就罰你喝一百碗苦湯,每天上午一碗,下午一碗,二『奶』『奶』膽敢不喝,爺會加倍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