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應該夠她查清楚並解決掉一切了吧。
此時眾人見夢溪臉紅,都她以為害羞了,哪知她那是憋著笑,興奮的。就在老太君喊她的那一刻,靈光一閃,終於讓她想出了這個高招,暗道自己真是天縱奇才,狠狠地臭屁了一下。
按說,這話放在一般時候,是沒人會信的,但事情巧在,夢溪說這話的時候蕭俊確實得了不治之症,而且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病得莫明其妙;最主要還是衝喜後蕭俊的病竟奇跡般地好了,昨晚,二爺恰巧沒在夢溪屋中,就又莫明其妙的病了,這次大夫連藥都沒開,直接走了,照理說蕭家是大齊世家,隨便跺跺腳,平陽城都會顫三顫,咳漱一聲,平陽城都會感冒,一般人誰敢這麽無禮,大夫這麽做,隻能說明他真的束手無策了。在坐的人包括老太君和大老爺竟都相信了夢溪的鬼話,這真是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胡說,既然是算命的先生說過,俊兒必須在上房呆足半月,為什麽昨晚你還讓俊兒去李姨娘的房間?你這個賤人,想害死俊兒嗎?”
不相信這話的還真有,那就是大太太催氏,她認為這是夢溪自已攏不住俊兒的心,便耍這種手段,利用俊兒的病和老太君愛孫心切,用神神道道的事情硬將俊兒綁在她屋裏,暗道:俊兒現在生死未卜,你做為嫡妻,不想著怎麽救他,竟還在這爭來爭去的,心裏更加厭惡夢溪,但她也無法解釋俊兒的病時好時壞的原因,隻好這麽質問夢溪,想讓她難以自圓其說,慌言不攻自破。
夢溪聽了大太太質問,螓首輕抬,明眸微動,隻看著老太君,朱唇輕啟:
“孫媳求老太君、大太太責罰,孫媳原也不信,這算命先生的胡說本就做不得準,世上哪就有這麽巧的事,何況這話又傷及孫媳體麵,所以孫媳才一直沒敢說出口,孫媳自從嫁入蕭家,一心一意地想著二爺能好,二爺是孫媳的夫君,孫媳敬重都來不及,怎敢謀害,昨天,的確不是孫媳讓二爺去李姨娘的屋裏,是二爺自已硬要去,孫媳不敢攔著,求老太君明查”
淡淡的聲音,卻似透著萬分委屈,若有一種無形的張力,軟軟地將大太太頂了回去。
“奶奶,父親、母親,也許弟媳真是二弟命中的貴人,既然現在別無他法,姑且試試吧”
大爺蕭青神色憐惜地看了弟媳一眼,向老太君說道。
他看著麵前雪膚花貌,嫻靜端莊的佳人,想著用這樣一個國色天香來為二弟衝喜,本就對不起她了,如果是自己,早就捧在手裏視如珍寶了,二弟怎能這麽不懂憐惜,新婚第二夜便去妾室屋裏胡鬧,便沒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現在說話是否合適,大奶奶張氏聽了麵無表情地看了大爺一眼。
三爺則神色複雜地看著二嫂,一語不發。
大老爺瞪了大太太一眼,看著這個媳婦,心道,這個媳婦什麽都好,怎麽就抓不住俊兒的心呢,新婚第二夜就讓俊兒去妾那裏過夜,不說於理不合,就是麵子上也說不過去啊!心裏也生兒子的氣,但兒子總是自己的好,現在又病著,生死未卜,便埋怨這個媳婦沒能耐,最後還得他這個做老子的出頭,把兒子拴在她屋裏,真丟人。
想到這,對大太太說道:
“吩咐俊兒,半月內不準離開上房,告訴那四個姨娘,這半月內,誰再敢勾引二爺離開上房,直接逐出蕭府”
“是,妾這就去安排”大太太見大老爺不悅,再不敢說什麽,恭恭敬敬地應了。
“大家也都回吧,別都在這躇著,影響俊兒休息,溪兒這幾天就不用去上房請安了,好好在屋裏伺候俊兒就行”
老太君想得更絕,她見夢溪臉紅,不知夢溪是憋著笑,興奮的,以為是害羞,自然也就聯想到了同房,新婚之夜,按說依俊兒的體質,根本行不了那雲雨之事,但兩人確實行了那周公之禮,而俊兒的病也奇怪地好了,也許是夢溪聽了她娘親和道土的話,趁蕭俊昏睡時主動的吧,隻有這樣才能救俊兒。老太君猜想著,她倒沒想到,這事女人怎麽能主動得起來?這樣想著也就能理解蕭俊為什麽新婚第二夜就去了妾室的房間,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女人。
倒也難為這個孫媳婦了,又想起孫媳婦今早還在替俊兒遮掩,一心一意地為她這個孫子著想,心裏又對這個孫媳婦多了幾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