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境!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此刻地麵如經曆慘烈地震般狼藉,不少金煞蟲王雖然已經死亡多時,但身軀青煙彌漫,不時還抖動一下。
而陳啟凡這次計劃大膽而且正確。
這麽長時間過去,眾人都在安逸的打坐,恢複靈力,再也沒有一隻金煞蟲王出現。
隨著一隻隻眼眸睜開,七人用各自手段,已然將靈力恢複到了巔峰。
“既然大家都恢複了靈力,那麽……渡橋吧!生死妄三門,生死由命!”
陳啟凡率先一步踏出,金橋頓時光芒大漲,隨後,眾人也紛紛跟上。
“這金橋看似無比漫長,我都沒有走幾步,竟然有一種走到盡頭的感覺,果真玄妙!”
白誼沉吟著,腳下並沒有多走幾步,突然前方出現三道圓形光門。
生!
死!
妄!
這三道光門之上,各出現三個大字,仿佛是一種威脅,生人勿進。
七人停在光門之外,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不瞞大家說,鄙人與許連城成功渡過一次金橋,而我們隻走過生門。其它兩門,至今是迷。畢竟,很久沒有這麽多人一齊走到這裏。而且……這每一道門,進入三人後,自動消失。”
還是陳啟凡開口,他看了眼眾人,有些唏噓。
往日裏,都是一個個弟子,單獨上橋,與金煞蟲王決戰,憑實力闖到這裏。
一個人,麵對三道門,理所應當會選擇自己認為正確的路。
而這次情況例外,眾人聯合,將金煞蟲王屠殺一空,但來這裏的人數,卻有些超員了。
生門!
僅僅一個生字,便令眾人眼睛都看到了最左邊這扇光門之中。
陳啟凡走過,而且是生,不用想也是最安全的路。
“哈哈,有我許連城在,生門不用想了,你們沒有資格!”
突然間,一道漆黑人影幽幽矗立在生門前方,同時其身前一道道黑色暗影,如劍網交織,竟然是掀起一道恐怖殺陣。
許連城站在殺陣中央,臉龐陰沉,如地獄中央大帝,竟給人一種與天地共鳴的錯覺。
“他說的沒錯,許家先祖,不知用什麽方式,在生門布置下了永恒殺陣。若許連城在場,他不許,即便是我,也要止步生門之前。”
漆黑的殺陣,如一尊荒古凶獸,露出森森獠牙,威脅四方,陳啟凡歎息一身,無可奈何。
“哈哈,時間不多,廢物沒資格進入生門……你們可以選擇拿命嚐試一下死門或者妄門……一切照舊,配合過橋……紫金天梯分勝負。”
許連城囂張一笑,突然指著陳啟凡,上次便是二人一起過的生門。
“這殺陣非同小可,竟然給我一種危機生命的感覺,不可輕舉妄動!”
從一開始,白誼便打量著生門,可惜許連城殺陣出現,他無比靈敏的直覺,告訴他,這大陣很危險。
果然,即便是實力堪比陳啟凡的燕玉雪,都是黛眉微蹙,絲毫沒有嚐試陣法的行動,她同樣能感覺到這裏的危機。
“生門能入三人,在場七人,隻有陳啟凡、燕玉雪、許連城最強,下一個人選,應該是燕玉雪吧!”
吳言時在白誼旁邊,有些唏噓的說道。
他和白誼都是第一次入第二境,誰能想到,才渡過第一步的危機,下一步,卻更加難以抉擇。
“你……拿著血鋒榜,入生門!”
許連城聲音再度響起,聞言,吳言時一愣,滿臉不可置信。
在他心裏,自己是在場最弱的一個,所有人都入生門,他都不會奇怪,唯獨是自己,萬萬不可能啊。
“你有血鋒榜,對任何人來說,都非同小可……所有人各有機緣,去吧……出了秘境,等我把酒言歡。”
白誼一愣神之後,便嘴角一笑,想通關鍵。
如果是他掌控生門入口,不計自己和吳言時的私交,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畢竟,論殺傷力,許連城與陳啟凡都不是凡人,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所以燕玉雪可有可無。但吳言時的血鋒榜,給人們留人深刻印象,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嗯……保重!”
凝重的點點頭,吳言時不是拖泥帶水之人。第一次入秘境,便與內門第一、第二天驕並肩作戰,這足以令人熱血沸騰。
要知道,即便同是內門,這些核心天驕,也是高高在上,與普通內門天壤之別。
一陣光線扭曲,三人身形,隨著生門逐漸消散,頃刻後,無影無蹤。
現場,隻留下四人。
“哈哈,別人怕死門,老子卻不怕!”
突然,方牧刀猙獰一笑,指著白誼:
“小賊,有沒有狗膽,來死門,與我決一死戰!”
見狀,白誼麵無表情,反而是仔細打量著兩道門。
“不對,不行……如果你來死門,那玉雪豈不是要和任霆冬共處妄門?不行,絕對不行,玉雪,你也來死門!”
頓了幾息,方牧刀突然一拍腦門,狂熱的看著燕玉雪。
“玉雪,放心,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你的!”
另一邊,任霆冬同樣瞳孔狂熱,他跟在燕玉雪身旁,如跗骨之蛆,絲毫不在意後者美眸中的厭惡。
“哼!”
燕玉雪俏臉一寒,而後直接一步踏入妄門,她不想與二人有一點點的瓜葛。
且無論是死門,還是妄門,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片漆黑,選哪個,都一樣。
“玉雪,我和你一起!”
見狀,任霆冬根本不理,身軀一掠,就要衝進妄門。
“想和玉雪獨處?妄想!你和老子乖乖進死門吧!”
這時候,突然方牧刀擋在任霆冬身前,獰笑著攔下後者身影。
“介意一起嗎?”
沉吟了半響,那邊二人已然掀起滾滾殺意之際,白誼腳步移動,走到妄門麵前,平靜的詢問到。
方牧刀之所以選擇死門,一定與大暗琉璃身有關,但可惜,白誼目前不想與任何人生死大戰,所以他刻意回避前者,隻能選擇妄門。
“隨便!”
燕玉雪美眸看了白誼幾息,發現後者瞳孔冷漠,與年紀不符合的沉穩,令人心悸。
要知道,在自己美貌之下,沒有人會不動容,即便是裝的再平靜,但瞳孔深處的悸動,卻無法掩飾。這一點,無論是陳啟凡,還是許連城,燕玉雪都能發現。他們二人,隻是受到了嚴厲警告,所以對自己敬而遠之而已。
但這白誼,瞳孔最深處,好像都是冷漠,堅固的像是像一塊磐石。
“此人……有些怪……好像很熟悉……但他僅是新規山弟子,不可能有交集……為何!”
白誼自顧自站在燕玉雪不遠處,神色平靜。
燕玉雪卻感覺對方的站位有問題,但卻想不起哪裏有問題。
安全!
突然,燕玉雪腦海一驚,她美眸閃動,赫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細節。
從見到白誼第一麵開始,後者便站在人群最後方,與所有人保持著一定距離,這個距離看似平常,但細致推演下去,她驚然發現,白誼所行走的每一步,都將自己放置在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
無論是出手……還是逃跑……都達到恐怖的最佳角度……這種計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