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紮實雄渾的基礎,十滴金髓,竟然如石沉大海?”
一眾叛宗內門貪婪的目光中,白誼詭笑一聲,直接便是將整整十滴金髓吞噬!
十滴!
這是多麽恐怖的數量!
早知道,一般內門,想要獲得完整一滴,最少都要進秘境廝殺兩次,甚至有人曆經三次,都未湊夠一滴!
一次十滴,足以令所有眼睛通紅,心跳窒息!
幾息之後,一層詭異,卻如滾滾濃霧,籠罩在人們心頭!
白誼渾身依舊彌漫著燦銀氣息,整整十滴金髓,竟然沒有打開黃金壁壘!
這種情況,簡直匪夷所思!
“怪不得,竟然是無垢無暇的完美燦銀大圓滿,這種資質即便在魔魚宗,也鳳毛麟角……雖然開啟黃金壁壘比常人艱難,但若築基,一馬平川……哈哈……老天助我血意,踏平魔羚宗……哈哈,無垢無暇……此等弟子,無論資質,心性還是忠誠,都萬裏挑一!郭陳霄老賊,你後悔嗎?哈哈!痛快!”
一聲狂笑,白誼臉上帶著歇斯底裏的癲狂,笑聲響徹天地,天空濃霧旋轉成漩渦,好像在攀附著血意的暢快!
“金髓,起!我在秘境潛伏數年,豈能隻有這點底蘊!”
白誼詭異一笑,他屈指一彈,輕描淡寫!
但接下來的場景,足以令所有人永生難忘!
雨!
金雨!
天空之中,竟然稀稀拉拉下起了金雨!
“六十四……七十一……七十九……八十四……九十三……九十九……一,一百!”
結結巴巴,這些叛宗內門一個個目瞪口呆,終於將那些金髓數清楚!
“我等背上叛宗之罪,僅得到一滴金髓,他們竟然積攢了一百多滴!”
“我們竟然如此低賤!”
“如果這一百滴金髓給我,我必黃金靈力大圓滿,成功築基,陳啟凡我又何懼哉!”
那整整一百滴金髓,閃爍著刺眼金芒,令得他們雙目通紅的要滴出血來!
……
“你們三宗,還真看得起我郭陳霄,如此底蘊,到底在我魔羚宗布置了多少年!”
秘境外,掌門郭陳霄目光冰冷,周身殺意,甚至凝成紛紛雪花,他朝著天穹,冷笑一聲!
望著巨幕裏漫天璀璨的金光,魔羚宗一眾長老義憤填膺,有些露出羞愧神色!
黃金秘境!這可是魔羚宗絕對禁地,卻被外宗設下如此一盤大棋!
這……簡直是在狠狠抽他們的臉!
“哈哈,他們幾人,都已被驅逐,我等自然不知!不過郭陳霄你身為掌教,頗為失職啊……我等失望,哈哈”
“魔羚宗照這種速度腐朽下去,遲早滅宗,不如自行解散,退出雷池資格吧,哈哈!”
“如果這名弟子在我魔魚宗,一定不會受到如此待遇,傾力培養之下,時候必定攪動趙國風雲……可惜啊!”
一陣冷嘲熱諷,從天際滾滾傳來,魔羚宗眾人聞言,各個臉色鐵青,無比羞憤,他們想要反駁,卻仿佛被巨幕內的情景狠狠堵著嘴,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
“百滴金髓,開啟黃金靈力……開!”
秘境內!
白誼臉色凝重,他一聲大吼,一道音波,從其口中滾蕩而出,狠狠將雲霧衝散!
轟隆隆!
整個天地,金芒再度大漲,百滴金髓瘋狂顫抖,而後紛紛貼到白誼身軀之上!
“燦銀桎梏……開!”
白誼再度一聲嘶吼,滿臉青筋凝結,如被青色小蛇爬滿,猙獰恐怖!
時間流逝!
白誼體內隆隆作響,如有無數戰鼓齊隆,宛如天地共鳴,以他為中心,整個地麵開始劇烈顫抖,漫天塵土,遮天蔽日!
這異象,令得叛宗內門,幾乎窒息!
“異象,這是天地異象,隻有陳啟凡當年引動,但也沒有如此驚人啊!”
一名內門心有餘悸,他來自最強小隊,他曾親眼見過內門第一人陳啟凡所引動的異象!
轟隆隆!
天地間,巨響還在持續,白誼腳下巨坑深陷,樹枝倒塌,山峰碎裂,大地一片狼藉!
……
“我的靈力,馬上恢複巔峰,你們這些叛逆……等著!”
山峰背後,吳言時眼皮跳動,他此刻到了關鍵時刻,雖然聽到外麵天崩地裂,但內心還是強行壓製!
他剛才幾乎是死過一次,此時心中無懼!他不相信白誼會被輕易奪舍,他要在巔峰狀態,等一個奇跡!
……
時間流逝,天地轟鳴減弱,終於塵埃落定!
這一刻,一個渾身散發著金芒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以他腳底為圓心,一處深坑塌陷方圓幾丈,觸目驚心!
“哈哈,百滴金髓,僅僅黃金靈力三層,如此基礎,世俗罕見!幸好此子被老夫奪舍,否則日後必成我魔魚宗心腹大患!”
燦銀靈力的基礎越堅實,吸收金髓便更磅礴!
一灘池水相對於汪洋大海,固然容易被灌滿,但其含金量,卻差後者十萬八千裏!
燦銀靈力,就是擴展自己體內的容量!
無疑,白誼的基礎,完美的令血意都感到嫉妒!
……
“追遍千山萬水,我必斬你!”
白誼的資質,令郭陳霄都無比心驚!他看著早已不是白誼的身影,內心惋惜的同時,也暗下決心!
這種天才若死在繈褓中,便也罷了!但如果放任其崛起,必然是禍害,特別是其現在被血意奪舍!
“咦……那是……難道!”
望著白誼,突然郭陳霄渾身一震,繞是他古井無波的瞳孔,都是驀然大變!
……
“老賊,你今日大恩,白某沒齒難忘啊!”
血意意氣風發,感受著無比完美的肉身,正要再度狂笑幾聲!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平靜響起!
這道聲音中的情緒,是那麽由衷,那麽真誠,血意恍惚間甚至都懷疑自己到底幫助過誰?
但前後,他便一聲冷汗!
這聲音,不對!竟然是從自己身體內部發出!
“難道……這小鬼的靈魂,竟然沒有徹底消散?”
血意一道念頭還未結束,陡然一股來自靈魂的恐懼,便是將他吞噬!
在他眼前,一隻蟾蜍虛影,瞪著恐怖驚悚的眼球,不知何時出現!
這一刻,血意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血淋淋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