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上有一件事會讓你煩躁不已覺得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金錢的話,那就非趕路莫屬了,雖然這朝華的國土不大,但是一天多下來也是絕對能讓人瘋掉,軍中氣氛嚴肅連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都沒有,屁股底下馬車的軲轆溜溜轉,要是碰上什麽土路石子路的還得墊上三墊,這回可不是上次青年的那輛古代寶馬,沒了像是彈簧的減震係統,真心坐這玩意兒還不如騎馬來的舒服!
本來冷瞳瞳還想著美美的迎著涼爽的小風來個策馬奔騰什麽的,隻是真的坐在馬背上冷瞳瞳就知道自己的這個願望是多麽的不靠譜,先不說周圍一下子爆增的護衛,就那策馬奔騰的,屁股底下這小家夥根本就是個小馬駒兒吧,真難得打仗還帶著這麽小的馬,千萬別說是給她準備的,她是女孩子不假,可又不是怕碰的嫩豆腐,這幫子大老爺們是要鬧哪樣,她真的很想大喊一聲你們主子都不是老子的對手啊!
隻是被現實狠狠地刺激了一把,冷瞳瞳老老實實的爬回馬車當了挺屍,也不知道青年是不是早就料到這個結局了,此時老神在在的拿著本遊記津津有味兒的看著,對著冷瞳瞳深深地怨念就來了個視而不見,好在在冷瞳瞳以為自己會在車裏成為木乃伊封存千年的時候,前麵的將領英德終於騎著馬掉頭到了馬車的側麵!
“少主,離被那熱納德占領的容漢城已經不到三百裏地,天色已晚,您看是不是先停下修整?”英德身材魁梧,說起話來也是甕聲甕氣,此時對著青年的態度卻是恭敬不已,話音一落便是騎馬跟在馬車側麵,等著青年決定!
“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安排士兵守夜,今晚修整,明天一早一舉進攻容漢城!”青年聲音從馬車裏飄了出來,有些慵懶卻又含著冷意,英德聽了回了聲“是”便是立刻下令叫停全軍原地休息!
寒冬將逝,這時節卻也是最冷的時候,大軍紮營便是架起了一個個的帳篷,等著火紅的篝火點起倒是溫暖了不少,就著篝火士兵們自己做了飯,這邊青年卻是已經拉著無精打采的冷瞳瞳進了主帳!
一幹屬下一見這架勢都是紛紛感歎這有了夫人少主就是不一樣了,心中竊笑不已卻也不好表現出來,沒用多久弄了兩個點著炭火的暖盆還有已經準備好的吃食,老婦人身後跟著兩個士兵把東西就拿到了主帳外麵,等到青年叫他們進去,這主帳裏已經燃起了蠟燭,燈火通明照亮整個大帳便是有了點點溫度,放下了東西,老婦人便是告退,青年卻是出聲叫住了她:“讓英德,龍城七,許敬和黑子堰他們過來!”話音一落,老婦人便是答應著立馬下去了!
這帳篷剛剛收拾出來,走得匆忙自然也不帶有什麽床榻之類的東西,整個地麵倒是已經清理幹淨又鋪上了厚厚的毛氈,上麵再鋪上幾層幹淨的毛皮,加上一張矮矮的桌子放著食物和水便是不錯的配置了,士兵們的帳篷可是隻有一層毛氈而已!
不過如今冷瞳瞳和青年修為不弱早就寒暑不侵,所以這堪稱簡陋的環境兩人都是沒什麽影響,從盤子裏拿了塊糕點自顧自的咬著,沒過多久剛才青年要見額那些屬下便是已經到了帳外!
叫人都進來,拚了一張大些的桌麵青年便是叫著幾人圍著桌子坐成了一圈,身邊放著燃得正旺的炭盆正好驅趕了眾人身上的寒氣,此時黑子堰倒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容漢城地圖放到眾人麵前倒是先開了口:“今日叫各位同僚來是因為還有一事,我已經稟報過少主,現在那人納德占據容漢城,而這容漢城和之後的隆地相連,後者位於天險易守難攻,明日便是要和那熱納德交手了,我現在到是有些擔心一旦那熱納德吃了點虧後退到隆地就會給我軍造成危險,畢竟糧草不多,敵人又是我軍的幾倍,如果明日戰爭不順利,必定會吃大虧!”
“子堰擔心的有道理,但是我軍現在人數本來就少,少主,要是再分出一部分人手去連夜越過容漢城阻斷隆地,是不是太過冒險,以我軍現在準備不如明日大戰一鼓作氣直接滅了那熱納德不給他喘息之機,如能做到襲擊隆地不就是多此一舉麽?”
開口的就是已經蘇醒的大總管,兩天下來因為冷瞳瞳的青單符水此時已經沒有大礙,而他此時的所言也是不無道理,關乎戰爭勝敗,此時他倒是直接就質疑黑子堰的擔憂!
掃了一眼,看著剩下幾人也是讚同大總管的意思,青年微微斂起眸子,便是開口:“我與那熱納德幾經交手,每次那熱納德到了總能逃脫,都說狡兔三窟,以我對那熱納德的了解子堰所說不是沒有道理,這事不用再議,今晚連夜挑些好手前去隆地,明日隻要那熱納德回逃立馬進行刺殺,我不想再等下去,這仇恨,該是了解的時候了!”
青年話音一落,眾人聽了心裏都是有些沉重,被那熱納德逼到如今的份上要不是青年從新出現怕是眾人也和喪家之犬差不了多少了,隻是這段時日簡直就是被嚇破了膽子,如今有些縮頭藏尾的卻也是本能,聽出青年破釜沉舟的意思都是心裏一緊,最後卻是一咬牙答應下來,明日要是失敗,這刺殺便是最後的手段,就是自己等人都死了,也不能讓那熱納德好過!
隻是現在眾人都是打成了共識,可是這人選怎麽解決?
那熱納德本身已經是大宗師境界,這在江湖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跟別提他那周身保護的能人異士,要是修為太低這刺客去了也是白費,此時心裏沒有合適的人選,眾人都是偷偷歎了一口氣心情低落,青年見了自然之道眾人都在擔心什麽,微微仰頭,青年心中便是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這太陽剛剛露麵,火紅的驅散了天邊的黑暗,卻也像是催命符一般的讓士兵們都起了身,等到整隊待發,青年便是出了大帳,今日作為主將自然也是一身鎧甲從頭全副武裝到腳,黑色的鎧甲在手臂和肩膀兩邊滿是漆黑猙獰的倒刺,腰間依然是標誌性的那隻玉笛,隻是手上多了一把漆黑的巨刀,這一身打扮倒是和平時那身華服判若兩人,藏於頭盔和麵甲之下的便是一雙透著陰寒的妖異紅眸,身上戾氣大開,卻也是無端地又多出兩分煞氣!
廢話不說,利落上馬,黑子堰許敬等人便是快速維護在青年周身,高舉朝華黑底紅龍旗鐵騎開路,一萬多人馬便是浩浩蕩蕩的向著容漢城而去!
幾百裏的路程如今急行軍也不過是來不到兩個時辰而已,等著容漢城的城牆出現在眼前,便是見著在城牆之下那熱納德早就安排了將領等候,看那身後的士兵去也是有著兩萬左右的樣子,黑子堰一看心裏就想大罵,還真是沒想錯,這那熱納德果然留了一手,如今這城牆之上根本連他個人影都不見,倒是站了個老道士那著把拂塵在哪故弄玄虛!
見著這邊大軍離近,梁軍隻見得距離迅速縮短,直到隻剩三百米時兩軍站定,看著對麵那將領身邊還有著不少武林打扮之人青年便是冷笑,一開口功力深厚聲音並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敵軍之中,隻聽便是帶著兩分諷刺的意味便是開口道:“怎麽那熱納德這是徹底當了縮頭烏龜不成,我軍不過一萬餘人,他坐擁朝華富裕的五城如今打仗倒是讓個老道上了城牆,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清清冷冷的嗓音當真是一聽就讓那人火大,更不要提裏麵濃濃的鄙夷之色,緊接著那敵軍大聲大小更是讓對麵的將領臉色有些發青,眼神瞟了一眼周身的江湖人士心裏其實也是老大不樂意了,這可是真正正正的戰場,有他們這些將軍士兵出生入死,弄來個這些江湖莽夫算是怎麽回事兒?
隻是這可是輔政大將軍下的令,就是心裏在不舒服將領也不能表現出來,隨即便是破口大罵:“特奶奶的猖狂個屁,擁著那狗屁皇帝倒是真以為自己就是正統了不成,今日本將已經要砍下你的首級祭旗好叫你嚐嚐厲害不可!”話音一落連著廢話也不說了,直接大喊一聲眾軍聽令,給我殺,一時間鐵梯錚錚喊殺震天,兩萬多人馬齊齊衝過來倒是讓那個地麵都開始顫動了起來!
而這邊青年聽了心中也是滿是怒火,眼中紅光大盛,手中大刀揚起瞬間大喊一聲“殺”便是好不遜色的同樣帶著身後士兵衝了上去!
同樣鐵騎開路,本來不知用了什麽方法那熱納德的軍隊武器便是要鋒利堅固的多,隻是青年這邊多了冷瞳瞳這個超大型的bug瞬間就把兩句隻見得所有差距全都給抹平了,最後剩下的一個人數優勢顧及也是 沒有什麽用了,因為到了梁軍相接的前幾秒就見著青年這邊軍隊眾人都是整齊劃一的拿出幾張靈符一次便是往身上和武器上一拍,等到金光閃現瞬間靈活分成十人一組就想著敵軍凶猛的撲了過去,如同餓虎撲食一般,亮出利爪尖牙,僅僅一個照麵靈符那恐怖的威力顯現,頓時就讓敵軍大量的折損了人手,簡直就是當頭一棒啊立馬就把敵軍將領全給打暈了!
隻見這金光閃過之後,這些朝華的士兵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不但刀槍不入甚至是李大無窮,眼見著一個士兵僅僅擁著手臂便是直接把己方的一匹戰馬給掄了出去,那熱納德這邊的將領這個人都是不好了,到底是這個世界太虛幻了還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啊,特媽的這些個不要命的怪物許家那個小兔崽子都是從哪弄來的啊!
心裏簡直就是在吐血,僅僅一個照麵敵方士兵就像是潮水一般湧了上來,不過霎那間便是打破了鐵騎兵們的防禦,而後弓箭手射出的弓箭更是進不了那些士兵周身三米的距離,就這一會就能死了好幾千的人馬了,特媽的這仗還怎麽打,真特碼的邪門兒!
本來以為自己會是那個用人數淹沒對方敵軍凱旋而歸的將領此時生生地壓下了胸口湧上的一口老血,暴喝一聲心中氣急卻是直接輪著手裏的大刀就向前衝了上去,那勇猛無畏的架勢還真是要比周身的士兵厲害不少,果然能當上將領的家夥都有著兩份真本事,不過等到遇上敵軍,就是再強的槍也得折了不成,猛地幾刀過去對方那敵軍都跟沒事兒人是的,自己倒是震的虎口迸裂,那種像是砍到什麽防護鎧甲上的感覺簡直讓將領差點沒瘋了,麵前明明什麽東西都沒有,這超出常識的東西立馬便是給了他心裏增添了巨大的壓力,心神劇震的時候瞬間敵軍瞅準時機便是回到砍向這將領的馬腿,立馬馬匹哀鳴,重重倒地那將領便像是一個球一般的就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誰讓將領都是衝在前麵的呢,緊跟在他後麵的副將見了這場麵立馬嚇得就是倒退了兩步,周圍那些個武林人士內功都是不弱,瞅準這個時機百年史紛紛飛起向著士兵們猛地就撲了過去,青年見之冷笑,眸子越發的猩紅,身穿厚重的鎧甲卻是淩然飛起,一踩馬背便向著大鵬一般向著這些個江湖人士衝了過去,下落間一揮手中奪命巨刀便是霎那間幾顆頭顱毫無意外的飛起,頓時失去頭顱的屍體那鮮血一盆都是三米高,熱辣辣的淋到敵軍身上當真是刺激的這些人差點瘋掉,大喊大叫的在人群中橫衝直撞的倒是把己方的陣型都給撞得亂七八糟的了!
“快跑啊,他們都不是人,他們都不是人啊,大將軍死了?????????大將軍死啦!”
頓時這淒厲的嚎叫聲傳來,卻是那熱納德這邊的士兵已經被眼前一幕嚇得精神失常,他們的將軍摔下馬被敵軍砍成了肉泥更是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這一嗓子出去立馬這邊的軍隊便是四散開來亂成一團有了逃兵,僅僅是一個照麵兒而已啊,如今這般輕易便是瓦解掉敵軍,怕是青年都沒有料到的吧!
而這邊城牆之上看著己方士兵逃散根本不敵,再加上敵軍那詭異莫測的能力,頓時一個小將便是沉不住氣的就想著身邊的老道喊道:上人,上人不能再等了,要是您再不出手這敵軍可是就要打進這容漢城了,那個時候你我都活不!
“將軍勿慌,老道自有辦法,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老道士慈眉善目,此時那有些昏黃的眸子卻是閃過一絲陰冷,食指和拇指捏合便是念起了法咒來,立馬周身金光暴閃,念道一聲“去”數道金光落到城下,直奔著那些逃兵便是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