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組織的時候都沒有和安姐這麽親密過!
阮阮感覺自己心頭燃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
小姑娘噠噠噠跑上前,猛地從另一邊撲了上去,挽住喬予安空出來的手臂。
探著小腦袋,警惕地看著旁邊的顏妍言:“你是誰?”
顏妍言正和喬予安商量自己譜曲需要修改的地方。
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小炮彈似的小姑娘。
猛地抱住喬予安的手臂。
力道之大,連帶著她的身體都晃了晃。
小姑娘緊緊抱著喬予安的手臂,黑白分明的杏眸警惕地望著她。
看得顏妍言一臉懵逼。
這話應該她問才比較合適吧!
她不甘示弱的回懟:“這句話我問你還差不多吧!你是誰?”
阮阮一臉驕傲:“我是安姐的心肝大寶貝!”
顏妍言:“……?”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和安安好了這麽多天,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亂七八糟的人?
還敢說自己是安安的心肝的寶貝!
眼看著阮阮成為喬予安的掛件兒,顏妍言也不甘示弱,挽住喬予安的手臂,揚起下巴。
“我才是安安的心肝大寶貝好嗎!”
“我們兩個郎情妾意這麽久,你是什麽妖怪,突然竄出來想插足我們兩個人?”
“你你你!”
阮阮氣急敗壞地跺腳。
從阮阮出現開始,喬予安平靜的表情就出現了一絲皸裂。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會兒應該在S市處理傷員的阮阮會突然跑到A市,還精準地找到了喬家!
超出打預料的事情,讓她的大腦有一瞬的空白,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隻能愣愣的看著兩個小屁孩兒幼稚的打嘴仗。
阮阮:“我和安姐兩小無猜,青梅青梅!”
顏妍言:“我和安安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阮阮:“安姐對我特別好,我的醫……我的學習是安姐手把手教的!”
顏妍言:“安安的學習是我手把手教的!”
雖然知道安安能有現在的成績,決不是她教出來的,但是麵對“準情敵”,顏妍言還是毫不猶豫把這份獎勵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阮阮:“???”
她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
安姐,全科天才!
學習還用得著別人教?
但是看著顏妍言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又把內心的疑問吞了回去。
絞盡腦汁思索自己還能有什麽可以說的話來打擊眼前這個“情敵”。
顏妍言見阮阮說不出話來,得意的彎彎唇。
阮阮看見顏妍言唇角彎起的笑容,肺都要氣炸了。
喬予安見這兩個人越說越不對勁兒,回過神來。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一手提溜起一隻,把兩個人分別放到了一邊。
薄薄的櫻色唇瓣緊抿著,一貫綿軟的小臉兒上難得出現了些許怒意。
她麵無表情地揪著眼看大事不妙,拔腿就想溜的阮阮,漂亮的眼尾危險的挑起。
“等會兒,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現在——會、在、這、裏!”
阮阮全身的皮一緊。
喬予安雖然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但是這個語氣就代表她現在非常生氣。
想想之前在組織遭受過的懲罰,阮阮圓圓的包子臉頓時皺成了苦瓜。
顏妍言大約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言辭有些過分。
再加上通過兩個人的互動能看出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確實是喬予安的認識的人。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剛剛的話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喬予安對著顏妍言習慣性放緩了語氣,聽著一旁的阮阮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沒事兒。剛剛那個音區我覺得你想的沒有問題,可以這麽改。你先按照這個曲填詞吧。要是還有什麽問題可以再來問我。”
顏妍言嗯了一聲。
兩人本來就是吃了晚飯才回來的。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夜幕開始逐漸吞噬原本澄澈蔚藍的天空。
習習涼風吹過,樹影綽約。
顏妍言就沒在多待,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就讓司機送自己回去了。
送錯了顏妍言,喬予安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被她一直揪著的小姑娘身上。
阮阮見逃不過,像樹袋熊一樣可憐兮兮地抱住喬予安的手臂,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杏眸,努力逼出兩滴淚花。
喬予安不為所動。
素白纖細的手指揪住小姑娘的衣袖,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把人帶到別墅裏。
雙手環抱,剔透明亮的茶瞳漾著柔軟溫暖的笑意。
嗓音溫和。
卻叫人無端地升起一股涼意。
“你怎麽過來的?”
阮阮見逃跑無望,隻好垂著頭,乖乖招供。
“我聽到過你和西故哥之前的談話,知道你來A市的目標是喬家,就從赤炎的資料庫裏找到了喬家的資料。”
“我看資料上顯示,喬家家主喬瑞東帶喬予安回來的時間和你離開S市的時間大致吻合,再加上你們兩個的名字中都有‘安’,覺得應該是你,就想來碰碰運氣。”
喬予安在S是市一直用的化名,簡未安。
阮阮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說自己具體是怎麽跑出來的。
最後撐不住了,在喬予安危險的視線下,支支吾吾的開口:“反正我這次出來西故哥沒有反對,你就不要問啦!”
說完,又欲蓋彌彰的補充:“總之,絕對不是通過什麽不正當方法偷跑過來的!”
喬予安而是篤定道:“你在西故的治療槍傷藥裏加了安眠藥。”
阮阮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怎麽知道?”
說完,自知露餡兒,下意識的捂嘴。
明明喬予安根本不在組織,卻好像在組織裏裝了監視器一樣,無論她做什麽,安姐都能輕易知曉。
喬予安輕笑。
謝俊之前聯係她的時候說溫西故中了三槍,阮阮正在救治他。
溫西故的時候,可以說將她吃的死死的。
她根本不可能在溫西故的監管下偷跑到A市。
隻有可能是趁傷延長溫西故昏睡時間,然後避開溫西故的監控偷跑過來的。
阮阮神情沮喪,小聲嘀咕道:“西故哥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什麽問題。我下的安眠藥,最多讓他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