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了!動物園門票便宜賣了了!想看虯龍、蛟龍、麒麟的,想看護法蝠王的,還有老虎、大象、黑猩猩了!”
宛城街頭,一個手拿紙質小票的男子正在叫賣,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小朋友,奔奔跳跳的喊叔叔我要去,隻是他們沒有錢,想去也去不了。
這一幕倒是被喬裝打扮的荀彧,還有郭嘉及另外一個同樣臉色有些病態的青年,看到了。
“文若,怎麽還有龍了?可否幫忙與我和孝直解釋一二?”
荀彧看著這兩位病態的青年,點了點頭:
“奉孝,孝直,這動物園是近期興辦的,多是主公從南海航海沿途所獲的奇珍異獸,本是送往京師洛陽,讓天下人看看南海的物產豐富,將天下人的目光引向南海,而不是內戰。
可袁隗糊塗,將一切與主公有關的事物都抵製在外,南海的奇珍異獸也就無法運到洛陽,來司隸都進不去。
隻得留在了南陽宛城。
說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走吧!”
說著荀彧拉著郭嘉、法正法孝直,就往掛著動物園招牌的一個大門走去。
郭嘉看著正在叫賣門票的男子,詢問道:
“不要門票?”
“走吧,身為楚軍公務人員,走到哪,都是不要門票的,正好以我的職位,還可以帶幾位隨從,二位就委屈一下做一下我的隨從吧!”
說著荀彧已經來到了動物園大門,透過大門往裏看,可以看到大量小孩子的遊樂設備,正在上麵排隊玩的孩子也是不少。
郭嘉、法正見過的秋千、蹺蹺板、木馬有之,沒見過的如巨大號的木馬在一個棚子裏旋轉還能上下起伏的那種,還有一個船卻被吊在空中,不停的搖擺著,小孩子們都在上麵大聲歡呼尖叫。
這些遊樂設備已經是人心鼎沸,遠遠的排著長隊。
這些深深的吸引住了郭嘉和法正的注意力。
還好荀彧隻是上前交涉了一番,並亮了一下官印,就被對方恭維的邀請進入。
荀彧招呼郭嘉法正進內,一旁的法正已經忍不住開口:“那個空中搖擺的木船中,竟然還有大人在玩,不,裏麵就沒幾個小兒!”
荀彧看了看法正青澀未脫,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嘴上笑了笑:
“那個叫海盜船,我們一起去玩玩?挺刺激的。”
“不不不,玩物喪誌,小兒玩意我是大人了,怎麽能玩。”
法正連忙擺手,生怕別人知道他想玩了。
荀彧郭嘉相視一笑,也不點破,三人繼續參觀,越過遊樂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樹林,平整的石板路已經滿是遊客。
石板路讓是一個個木製的指標,上麵書寫著巨蟒、鱷魚、華南虎、護法蝠王等等。
“我們先去看看巨蟒吧!這就是他們口中的虯龍。”
荀彧說上一句,帶著兩人跟著書寫巨蟒的指標,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個木製的圍欄,圍欄外已經是滿是遊客在觀望,三人雖沒有看到巨蟒,就已經聽到遊客大喊:
“看看,虯龍在擺尾,這是神龍擺尾嗎?”
“去去去,上次你說蛟龍擺尾,也叫神龍擺尾,虯龍、蛟龍離神龍可有段距離呢!”
……
真有龍?
郭嘉與法正都顯得不怎麽矜持,兩人快步上前,將荀彧落在了後麵,靠近之後透過木製圍欄,聽著遊客呼喊的“指引”看到虯龍的廬山正麵目。
黃褐色交錯的網狀斑紋花紋,隻是半個身子露在外麵就有三丈之長,腰板比人還要粗壯,如果不是腦袋有些小,兩人完全相信這條網紋蟒能吞下一個人。
“就是嘴巴小了點,不然已經能吞下活人了。”
法正口中呢喃,卻被旁邊的一位遊客給嘲諷了。
“什麽嘴巴小?你們不知道蛇頭可以擴張數倍嗎?這網紋蟒吞下幾個活人都搓搓有餘了!”
法正、郭嘉都轉頭看向說話之人,隻見對方一身灰布衣,話說的大氣淩然,人卻長得賊眉鼠眼的一位男子。
看著法正、郭嘉眼生,身穿儒服也是鮮亮,但透過粗糙的皮膚,說話的口音,男子開始拉著關係:
“兩位是北方來的吧?也是躲避戰亂而來?”
法正、郭嘉點了點頭,男子自來熟的繼續道:
“我也是北方來的,冀州人,不過我來的早,並且我現在的身份是專跑交州船隊的成員。
怎麽樣,如今天下大亂,南陽首當其衝,不是理想的避難之所,看二位身著,不是寒門也是豪強子弟吧!
怎麽樣,要不要去戰亂永遠也影響不到的世外桃源交州?交州遠離中原,先有長江天險,又有嶺南天險,誰能打到交州,天下形勢也早就明朗了,還需要再打嗎?
所以二位,隨我去交州吧,帶上你們的家人朋友,不要9998,不要998,隻要98一個人。
就能從漢水口乘船,隻要一天就能到達荊南,再過七天就能到達嶺南,再轉靈渠入珠江,交州之大,一天即可送諸位到達珠江邊上的任何一地……”
郭嘉、法正對這位男子的推銷給吸引住了,順水一天到荊南,逆水七天到嶺南,再順水,珠江任何一地都可以到達,這速度。
而且98錢一個人還真不多,中原戰亂,南陽首當其衝,就算沒有袁術袁紹大軍攻進來,但是一些混在流民中的奸細在城中作亂,還有一無所有的流民本身,也是一個不安定份子,誰知道會不會哪天碰到來個綁架勒索啥的。
特別是有些錢的但失去了勢力逃難而來的士家豪強。
能去更安全的交州,也是不錯的選擇。
看著兩人有些“心動”,男子正要加把火,荀彧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說是98一個人,到了船隊,家夥什一亮就要98枚龍幣,而不是人們心目中的五銖錢,還要提前交一大把夥食費、住宿費、醫藥費等等。
就算是普通的一個幾口之家,都非得幾千上萬錢不可,你這就是訛人!”
眼看自己的好事被破壞,男子就要卷袖子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