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封就要發怒,一個小螞蟻也敢戲耍自家阿翁!
曹性再次揮手,阻止了曹封到嘴邊的責怪,緩步上前,與高仔、阿虎再次擁抱在了一起,這一個擁抱抱了很久,直到高仔、阿虎先後都不再顫抖的時候,才分開。
高仔舌頭開始恢複控製:“主公,這巨蟒是我的軍侯及阿虎的屯長,兩個聖象兩紅旗的一百將士,共同捕獲的!”
“哈哈!好樣的!”
曹性大笑了起來,自己都發話了,他高仔說是他一人捕捉的,也絕對不會有人說二話,身為低位最低的聖象八旗,多會默認了這個誤會。
可是高仔卻表現出了正直的一麵。
麵對巨大的誘惑,還能保持原則,這個讓曹性高看了幾分。
“那麽你知道他有多長嗎?”
“五丈有餘!”
這個數字讓曹性露出了幾分心驚,五丈有餘那就是說十二米啊!這已經是網紋蟒的極限了,而且網紋蟒有個特點,那就是一生都在成長,也就是說如果這條網紋蟒還年輕的話,那麽他還能長得更長,超過後世的世界紀錄。
漢朝果然不是環境破壞嚴重的後世能比的,不領人均身高更高,連野生生物都是如此。
“好!如此異獸算是搜集異獸以來,最優秀的一個了,既如此,賞三千畝、三十萬錢收下了,到時送與陛下,如果能博得龍顏一悅,那麽還有追加封賞!
這筆封賞高仔你來分配。”
“屬下?”
高仔感覺汗如雨下,三十萬錢等於三萬龍幣,而一個手掌大小的粗糧餅,在楚軍南方轄地,也不過一錢。
省著點,這一個粗糧餅已經能夠頂一頓飯了,三十萬錢放在楚軍南方轄地,特別是日南這些糧價極低的地方,足矣吃十萬天、二百七十八年。
高仔見過自己所在的扶南部落寨子裏,壽命最高的也不過五十歲,能活到四十歲的都是長壽了,他自己能活到多少歲?
三萬龍幣足矣讓高仔加老婆孩子一輩子都吃不完了,更何況還有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財富的三千畝土地呢?
一麵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一麵是原則,高仔糾結了,痛心了,心如刀絞了。
曹性離開了他都不知道,隻是曹封留了下來,他接下了負責監督分配的事情,在阿虎看來,這就是一個幫助高仔獨吞的人。
有了曹封頂班,徐庶得以休息,不過他沒有去陪陪他已經懷孕的小妾,而是跟在了曹性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在韓張及虎豹義從的護衛下,在越城街頭散步。
越城如今住有五萬軍民,不大的木城,滿是帳篷,顯得有些擁擠,不過貴在安全與免受沒日沒夜的海上搖晃。
“拜見/參見,主公!”
沿途上,遇見的漢籍軍民彎腰作揖,遇見的非漢籍多行跪拜禮,曹性都是笑臉相迎,並不時上前攀談幾句,場麵顯得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銅鑼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戰鼓。
“當當當~”
“咚咚咚~”
聽著戰鼓的節奏,曹性剛提著的心又放鬆了下來:
“三千到一萬餘人就敢過來?走去看看!”
曹性領著眾人趕去了敲鼓與銅鑼的北麵城牆,來到這裏時發現呂布、趙雲、魏延、四荀、五陳多數已經趕到了,沒到的估計也在趕來的途中。
箭塔之上,站滿了文武高官,看樣子不像是遇見戰事,而像在看戲。
“拜見主公!”
曹性所到之處,將士們紛紛行禮讓行,靠近木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城外嘰裏呱啦的土語。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但聽語氣還挺囂張。
來到了大樹箭塔之下,從簡易樓梯上爬了上去,箭塔上的呂布和趙雲連忙讓出空間。
數百年的大樹,三丈主幹之上的箭塔建有數丈見方,勉強可以站立五人,除呂布趙雲曹性,徐庶及一個原扶南人的漢籍軍侯,也跟了上去。
登上箭塔之後,放眼望去來敵約有六千人左右,一看破衣爛衫的黑猴子架勢,就知道是當地土著,除了都是男的之外,還真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地方。
曹性看向軍侯:
“他們在搞些什麽?”
“回稟主公,他們自稱是明國大將軍混填的部下,他們說這裏是他們的地盤,要我們離開這裏。
還說這個城他們看上了,要獻給大將軍混填。”
曹性笑著:
“真是哪裏都有混填的存在,問問他們是混填麾下的哪個部落,有什麽能證明他們的身份。”
軍侯如實的翻譯,對著城下已經喊的口幹舌燥的扶南人大喊,扶南人總算等到了回應,連忙嘰裏呱啦的加大叫囂,上躥下跳的看似像在威脅,可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是看猴子的表演。
軍侯將話翻譯過來:
“主公,他們不是一個部落,而是十餘個部落的聯軍,他們說出了他們的營地,說那就是證明。”
軍侯又將十多個部落的位置說了一下,這些部落近的離越城大概有三十裏到一百裏之間,遠的在一百裏到五百裏之間。
不是數據模糊,而是城下的扶南人根本就沒有丈量計算距離的方法,也不會數數,更加不會計算時間。
說的都是什麽那個山頭,翻幾個溝。
“嗬嗬,不用我拐彎抹角的問,自己倒是主動說出來了,這是狂妄自大呀!
不過也好!
奉先、子龍,你們走一趟吧,盡量多抓一些活的,我們缺少勞工。”
“諾!”
越城木門打開,馬蹄聲響起,一百餘騎兵在呂布的帶領下,殺了出去,騎兵剛剛出城,趙雲又領著數千步兵殺出,讓箭塔上的魏延看著眼饞無比。
這可是少有的戰爭,一路南下,基本就是秋風掃落葉,正兒八經的作戰,這是第一次。
百餘鐵騎殺出,扶南部落聯軍頓時就懵了,他們見過象兵,見過驅獸兵,可就是沒有見過騎兵。
高頭大馬,鐵甲長槍,體力加身高等於十個扶南黑猴子的相加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碾壓而來,扶南部落兵哪裏受得住,紛紛發出嘰裏呱啦的呼喊,然後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