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忠烈’!”
葉修文微微一樂,而這一次,他回到京師來的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忠烈’。
‘忠烈’背信棄義,葉修文會讓他死無全屍。
而且可以說,這原本就是葉修文設計好的。一旦‘忠烈’反水,那麽他就回京親自處理他。
當然了,葉修文要的是那一份地圖。因為他相信,倘若不將‘忠烈’逼入絕境,他是絕對不會交出那份地圖的。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葉修文才將‘忠烈’放回來。
對此,葉修文曾經做出過兩種假設。第一種,‘忠烈’乖乖的聽話,回來找到地圖後交給自己,而且成為自己身邊的一條狗。
而第二,‘忠烈’就如同現在一樣反水,然後葉修文設計將他逼入絕境,‘忠烈’還是會乖乖的把地圖交出來。
所以無論是哪種可能,葉修文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地圖。
“走吧,白虎宗主,將長公主刺殺案子給破了。而咱倆的賬也就一筆勾銷了。”葉修文隨口道。
“多謝王爺寬宏!”
白虎道謝,隻要葉修文不再追究他刺殺葉修文的這件事,那麽一切都好說。
“那王爺,現在我們怎麽辦?那凶手至今沒有找到。送飯的是一個人才纖細的小太監。身材與刺頭公主差不多。這也是她難以洗清嫌疑的地方。
更何況,後宮有很多人,想要看著刺頭公主死呢。這朝中的大臣也是推波助瀾。”白虎為葉修文詳細講解道。
“朝中大臣,為什麽要推波助瀾?”葉修文反問。
“理由很簡單,這後宮與朝堂原本就是連著的。王爺您想啊,皇上後宮的那些人,都是什麽人?都是朝中大臣,番邦的女兒。這些女人在宮裏,一旦有什麽不順心,都會跟家裏人說。
所以這刺頭公主一出事,宮裏宮外一同出手,皇上那邊也很難做。”白虎繼續為葉修文釋疑道。
“那看來,這大明國的事情,也未必是皇上說的算啊?”葉修文含笑道。
“王爺說笑了。”白虎緊著賠笑,反正這種事,他是不敢亂說的。
但也正在這時,白虎卻突然道:“王爺?這不是天珠閣嗎?”
“是啊!倘若找不到凶手,我們就隻能從凶器下手了。”葉修文淡淡的笑道。
“凶器?這凶器不是刺頭公主所有嗎?”白虎詫異的道。
“的確如此,不過我想要知道,究竟是哪個凶器射殺了長公主。
盈盈雖然調皮,殺人這種勾當她也真敢做。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這個人敢作敢當,要真是他做的事情,那麽她一定就會承認。而倘若她沒有做過,那死都不會認的。
所以我斷定,長公主的死不是她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葉大哥?”
葉修文話音未落,‘會寧’公主看到葉修文到天珠閣來,便迎了出來。
“‘會寧’妹妹暫且放心吧,皇上已經將盈盈的案子交給我與白虎宗主了。”葉修文道,‘會寧’麵色一喜,因為倘若葉修文來辦理這件案子,那她就放心多了。
“盈盈的房間在哪裏?”葉修文再度問道。
“葉大哥,跟我來!”
‘會寧’在前麵引路,一直上了天珠閣的三樓。‘慕容盈盈’喜歡住在高處。倘若不是上麵都是庫房,她或許住的要更高了。
進入房間,還有一些鮮花的香氣。這屋子裏裝點的就跟‘慕容盈盈’沒有走的時候一樣。顯然,這都是‘會寧’的傑作,一直在等著‘慕容盈盈’回來。
看到此處,葉修文走向那‘慕容盈盈’的首飾盒。
小抽屜被打開,裏麵便有一個兩節中指那麽長的吹桶。這吹筒上是有機關的,可以單發發射,也可以六枚毒針一起發射。
前麵是用蠟封住的,因為這毒針有毒。
看到此處,葉修文旋轉了一下那吹筒,隻見還有兩處蠟封,其餘的已經蠟封不見了。
“刺頭公主就是用這種機關刺殺長公主呢?此物做工精細,不像是中土所有。”白虎在一旁道。
葉修文沒有回話,而是看著那銅製的吹筒,對‘慕容盈盈’的身份,也是越來越不解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慕容盈盈’也僅是聚賢莊莊主的女兒,但現如今越來越覺得,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但不管怎麽說,‘慕容盈盈’的事情,葉修文還要管。
“走,我們去見皇上。”葉修文拿著吹筒,便走。而白虎則追在後麵道:“怎麽?王爺已經知道真凶了?”
“嗬嗬,抓到真凶不敢說,但想要找到人,還是需要皇上出麵才行。
對了,白虎宗主,你現在帶著人去東廠還有錦衣衛,將那一日刺頭公主被抓的時候,在場的所有錦衣衛,還有東廠的太監,統統抓起來。”葉修文吩咐道。
“這恐怕不行吧?沒有皇上的命令?”白虎有些猶豫。
“我這就去見皇上,你怕什麽?到時候出了事情,有我呢!”
葉修文微微一樂,那白虎自然不敢不從,現如今他還欠葉修文一個人情。即便葉修文不這麽說,他也會這麽做。
白虎告辭離去,而此時朱雀卻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是啊,倘若他們提前殺人滅口,這事情恐怕就難辦了。”月兒也在一旁道。
“不,無論結果如何,這一次,都要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
葉修文不以為意的笑道,但不想,也正在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小宮女,見到葉修文後,恭恭敬敬的呈上一封信道:“王爺,有人托女婢為您捎來一封信。”
月兒接過信,問道:“什麽人托你?”
“一個小公公,奴婢不認識。他給了奴婢二兩銀子,奴婢不敢隱瞞。”那宮女道。
“好了,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了。”
葉修文擺了擺手,那小宮女如逢大赦,趕緊快步走了。
而此時月兒拿著信道:“這究竟是誰給你來的信?難道是告密信?”
月兒猜測道,而此時葉修文卻笑了:“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會這麽好心?一切都離不開名利二字。來這封信的人,不是為名,就是為了利,一定少不了這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