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瀲很不配合的往那邊看了一眼,笑著說,“不過是看到了王家次女,咱們有必要做的這麽偷偷摸摸嗎?”
曲幽熒瞪了他一眼,一直等王舒樂去了三樓的包廂,才開口說。
“你難道不清楚,現在王家在辦喪事,這個時候作為妹妹的她不在家待著,獨自跑來這裏吃飯,不會很奇怪嗎?”
蘇瀲微惑,“應該很奇怪?”
曲幽熒翻了個白眼,不與他理會,對木景燭說,“我覺得有貓膩,不如我偷偷去看一看?”
木景燭喝了口酒,酒汁凝聚在他薄薄的唇瓣上,陽光一照,晶瑩剔透。
他尚未回答,蘇瀲就搶著說,“還是我去吧!至少我作為老板,贈送顧客一份佳肴,合情合理。”
“這個主意不錯!”
曲幽熒給了他一個大拇指讚賞。
蘇瀲衝她眨了眨眼,“等著。”
他起身離去,招來店小二吩咐了幾句,就慢悠悠的往三樓走去。
隻是還未走幾步,外頭的街道上就傳來吵鬧聲。
蘇瀲恰好在窗戶邊上,聞言探頭一看,就衝著曲幽熒招了招手。
“王家的人來張家鋪子鬧事了。”
“真的?”
曲幽熒嗖的一下跑了過去,探頭往下看。
此刻,鋪子麵前圍滿了人。
以一婦人為首,好些人穿著喪服將張家鋪子裏外圍住,棺材就放在門口的大街上,紙錢灑的滿天飛。
“景燭,真的是王家的人,陣勢很大呀!”
木景燭放下酒杯,起身道,“去看看。”
曲幽熒點頭,與蘇瀲一起跟了上去。
三人到斜對麵的時候,那兒已經裏外三層給圍的滿滿的了。
白丘帶著其他捕快前來,怎麽吼都沒用。
最後還是木景燭一聲厲喝,將人群給驅散了。
那婦人乃王氏之母,一見到木景燭就嚎啕大哭。
“我的閨女喲,你死的好慘。都怪這個負心人,要不是他殺了你,你肯定還活的好好的。當年娘親就叫你不要嫁給這個滾蛋,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讓娘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要娘以後怎麽活下去呀!我的閨女喲,你死的好慘呀……”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十分淒慘。
曲幽熒卻聽清了她的話,疑惑的看向木景燭,後者不為所動。
“你別胡說,我沒有殺害舒雅。她死了我也很傷心,但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王母指著張掌櫃的,厲聲反駁。
“昨夜我閨女托夢給我,說就是你殺了她,你嫌棄她多年未生育,想要納妾,她不願,你便心狠著殺了她,就是你做的,絕對是你!”
“胡、胡扯!不是我做的。”
張掌櫃的為人老實憨厚,不善言辭,此刻憋得滿臉通紅,也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反駁,反反複複都是那麽一句。
“王夫人,衙門還沒查出真相,你不能單憑一個夢境就指責是張掌櫃的殺人。這要抓人,可得看證據。你可有其他證據證明是張掌櫃的做的?”
曲幽熒看不下去了,這種鬧劇,很顯然的是王家想要一些補償,所以故意把事情鬧大,要求張家的賠償。
王母聞言,微微一愣,淚眼朦朧的呆愣了半晌,指著張掌櫃,反反複複就說是女兒托夢告訴她真相的。
這種微弱的言辭,連圍觀的人都不會相信。
木景燭給了白丘一個眼神,準備將人遣散。
這個時候,一個嬌嫩的聲音從人群之外,響了起來。
“我知道凶手是誰!”
曲幽熒一愣,轉頭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待看清那人的容顏時,著實一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