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草就以白青泉故友的身份來到了白家,如今,她是位富有的蠶商,之前跟白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出現在域城,除了跟白家的交易之外,另外就是尋找一些新的商機。
而,跟著她出現的有三位下人,一個易容的藥婆子,就是劉婆子。一個馬夫,就是白青泉易容之後的人物,另一個就是小丫頭,自然是張小燕易容之後存在的人物。
“好,白家不愧是南域有名的家族,雖然不像曾經那般輝煌,依舊是那麽闊氣。”行,這幾日就住在這裏,白管家有勞了。”蟲草不僅是容貌變了,就連聲音也成了老婦。
咳咳……
伴著要死不活的咳嗽聲,白管家將這位貴人迎進了門。
白青泉幾個跟在身後,再次回到白家心裏感觸不斷。特別是再次看到那個白眼狼,心中那是充滿了恨意。不過,這份恨他並沒有在表現出來,若是連這點都掩飾不住,他就白活那麽多年了。
“婆婆,這白家可真有錢,看那亭子,看上去像是白玉做的,在陽光下就像仙女一樣,真是漂亮。”張小燕調皮地指了指屹立在陽光下的白玉亭子,實在是太漂亮了。
“算你有眼光,這亭子的確是漂亮。白管家,我這丫頭出門少,見識少,你可別見怪哦!”蟲草故意來了一句,其實早就發現了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著。
昨天白管家就跟手下人說了,今兒會來個重要的客人登門,那是泉水繡莊的大客戶。所以,馬車剛到門口,有人就給申東報了消息。申東盯著那個滿頭銀發的婆婆,眉宇間多了幾分猜疑。
這人是誰?
聽說白青泉那個狗東西失蹤了,這人現在出現是何用意?難道這人也是衝著白家那寶貝來的?
該死,這個時候來個麻煩,他還真不知道如何解決?還是把事情報給主子,讓主子定奪好了。想著,他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那邊的院子門口。
經過亭子之後,張小燕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他們隨著白管家進入旁邊的那座院子,這是刻意安排的地方。這地方離亭子比價近,晚上也比較好辦事。
白管家讓白福在門口守著,一行人進了門之後,大家都坐了下來。白管家一眼認出了主人,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起來,快起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白家清理幹淨之後,我就會恢複身份回到白家。”白青泉將白管家拽了起來,白家有他在,他還是很放心的。
“是是是,老奴聽主子的就是。”白管家激動地連連點頭。
“魚上鉤了,接下來我們就要分頭行事了。蟲草,劉婆婆,那隻白眼狼和眼線就就交給你們了,其他的下人就交給白管家,今晚我們先認真看看,明晚就是月圓之夜,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張小燕不客氣地給大家安排了任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恭親王安排在白家裏裏外外的眼線,所以,蟲草和劉婆婆的任務很重。
白管家知道恭親王手下的眼線並不少,有些擔心地說道:“要不要我再安排幾個人配合蟲草姑娘和劉婆婆?”
“多謝白管家一番好意,人少反倒好辦事。我們的目的是吸引那些蠢貨的注意力,並不是真要去硬碰硬,有我和劉婆婆兩個就行了。”蟲草也覺得人多不好辦事,她和劉婆子都是懂得毒藥之人,這幾天接觸了不少,兩人也能有稍微的默契,若是加入一些陌生人反倒不好辦事。
劉婆子的想法跟蟲草一樣,手上有毒要對付那些眼線簡單許多,而且,就算碰到了危險,她們也能夠輕易脫身。
“白管家放心,我的人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張小燕自信地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
……
“你說什麽,白府來了客人?這個時候?”恭親王收到消息之後也異常激動,如今這個時候白家來了人,這人的目的顯然沒那麽簡單。
申東跪在地上,看到主人那麽生氣的樣子,反倒覺得這是個機會,若是能從老太婆身上得到些主人需要的消息,主人一定會很高興。
“主人放心,小的會盯緊這老太婆,若是有什麽消息會即刻稟告給您的。”他跪在地上說道。
恭親王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白青泉失蹤了,白家那裏如今都沒有任何突破。那老太婆這個時候出現,會不會真是知道點什麽,或許會成為一線生機。
不過,眼前這人的本事不行,要盯著這麽一條大魚,還得另外派個信任的人過去才行。
“父王,這件事不如讓俊兒跟著,反正最近那些事情也不是俊兒能做的,試探幾個人應該沒問題。況且,現在不是還有個吃閑飯的嗎?”完顏俊狡詐地一笑,想到張家老七最近跟自己過的日子,實在是覺得那小子過得太過清閑了。
張家老七!
差點就把這號人物給忘了,恭親王覺得張家老七跟張家老六差的不是一截,而是很大一截。能用則用,不能用這個人就沒必要留了。
可,申東卻有些擔憂起來。若是被小王爺把功勞給領了,自己哪裏還有什麽好處。但,他也不能得罪小王爺。聽說這小王爺向來都是酒池肉林,最喜歡的就是女色。如此一想,他的小心眼又來了。
“小的願意配合小王爺把事情給做好了。”他獻媚地朝小王爺拱了拱手。
完顏俊卻沒把這小人放在眼裏,一個連自己主子都能出賣的人,心眼能好到哪裏去?
不過,礙於此人還有利用的價值,完顏俊自然不會傻到在父王麵前把人給得罪了,滿臉笑意地將人扶了起來:“起來吧,都是自己人,一會你跟本王再仔細說說狀況,父王,俊兒就不打擾您了。”
“好,這件事就交個俊兒,你可千萬要把事情給辦好了。”恭親王在外人麵前還是很給這個兒子麵子,不過,這個兒子做事莽莽撞撞,比起那小子的確差了不少。可,他畢竟是嫡子,即便是扶不上牆的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把人給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