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奉先何在?”
危機時刻,丁原唉聲大喊。
“孩兒在此!”呂布大步流星,走到了丁原前麵,聛睨窺覦的看了過來:“曹性!”
話語不多,卻霸氣十足,一時間,曹性身後,黃忠、蔡陽、徐晃、張遼等,十餘將上前。
曹性隻覺好笑,如果麾下趙雲再來,那就更有意思了。
呂布身後,頓時也有六員將領而出,其中一個還是曹性的老熟人,老上級,郝萌。
“雁門飛將呂奉先!在下雁門平城人,久仰大名!”
曹性笑嗬嗬的跟這個老鄉打著招呼,又對著郝萌拱拱手:
“將軍,數年不見,別來無恙?”
郝萌一身都尉服,看著曹性那叫一個尷尬,當初曹性是他麾下屯長,他就是上黨郡都尉了,如今曹性成了羽林、綏南中郎將,授後將軍,他還是都尉。
而且他投奔的主子丁原同樣是都尉。
他也想過抱曹性大腿,可當初曹性在他麾下任屯長,因為出身低,又是從邊軍調過來的,沒少被他按小鞋,曹性不邀請他,他不敢投奔啊!
邀請了也不敢啊!
“你兩認識?”呂布疑惑的問道,郝萌連忙回應,將來龍去脈,修飾了一下。
兩人一問一答,完全將作為主公的丁原忽視了,而丁原麾下的將領,都沒有察覺一般,顯得理所當然。
丁原臉色有點掛不住,特別是在曹性麵前如此丟臉:“奉先,有人還擋著我們道路呢?”
呂布的談話被打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轉頭看向曹性:“如今雁門可有許多人而淡忘‘飛將軍‘了,倒是無人能與你後將軍比名氣!”
“不,我永遠記得你‘飛將軍之名號’,敢問飛將軍,你現居何值?見左右唯你馬首是瞻,定是一大將也!”
明知呂布的尷尬,曹性還表演著,其話字字誅心。
呂布臉色有些難看,丁原也不好過,自己的麾下將領,聽別人的,他能好過嗎?
呂布是何官?主簿也!還是騎都尉的主簿,連一個郡縣主簿都比不上,這可不是說呂布文采好,呂布文采,隻能說會寫會記。
呂布臉色鐵青,雙手緊握,對著曹性一拳錘了過去。
比拳腳?這個還真不怕。
沙包大的拳頭,虎虎生風,力量十足,照著曹性的麵門就錘了過去。
比力量,自認天生神力,又經拉弓得已鍛煉,但還真不是對手。
但曹性麵無怯色,暗叫一聲:來的好!
伸出雙手成爪,抓住了呂布的手腕,身體測過拳頭方向的同時,順勢用力一拉,右腿伸出一絆。
從未見過的招數,讓呂布有些手忙腳亂,就在要被絆倒的關鍵時刻,抬腿準確的踩向擋在前麵的腿,這一下踩實了,絕對是骨頭碎裂。
曹性迅速收腳,化以肩扛,就要來個過肩摔,動作一氣嗬成。
說時遲那時快,呂布準確的做出反應,在要被摔出的瞬間,手掌抵在了曹性的後背上。
力氣不如人,摔不動了,曹性招式再變,放手、抱拳,以手肘往後用力一頂。
“嘭~”
沉悶的擊肉聲傳來,呂布連連後退。
“嘶~”
場內一片驚呼,特別是呂布身後的六將,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領頭一將就要上前,曹性身後的張遼開口了:“高順,你要作何?”
張揚同樣出列,磨拳擦掌:“想比劃!我可以陪你們?單打還是一起?”
“你!你們兩!”丁原手指向二張,怒不可解!
張遼、張揚本都是丁原的從事,自然與呂布的並州將領都熟悉。
呂布身後六將,除了領頭的高順,還有一流戰將郝萌、成廉,剩下魏續、宋憲也是準一流的戰將,二流戰將隻有名不經傳的劉何。
戰將不是統帥,是為英才,不為帥才、將才。
值得一提的是,高順稱得上是頂級統帥,餘等除郝萌、成廉有點統帥能力,剩下都是勇則有餘,謀略等同於無。
張遼對上了高順,張揚也瞄上了成廉。
黃忠、蔡陽、呂範、揚奉、韓暹等十餘將,紛紛上前,群毆現在是丁原一係不夠虐的。
被丁原指著鼻子,張遼有些理虧的低下了頭。
但張揚可沒有那麽客氣:“丁將軍,我二人是並州刺史部從事,又被派遣前來京師任職,此時就已經跟你斷絕了關係。
而且你現在是騎都尉,不再是刺史了!你對我兩的提拔,我兩銘記在心,但不表示我們兩會背棄現在的主公,而向著你!”
丁原被說的詞窮,剛要反駁,曹性與呂布,已經開始了第二次交鋒。
所有人的關注,落到了兩人身上,丁原沒機會反駁,張揚又把話挑明,就這樣,二張徹底跟丁原劃清了界線。
“砰砰~”
兩人的拳頭,如同互相對轟,拳速之快,讓不懂武藝之人,眼花繚亂。
懂武之人可以看出,誓要扳回一局的呂布,拳頭如同狂風暴雨,招招灌輸著巨大力量,看的人心驚膽戰,不由將自己代入進去,可以所,場上出黃忠,無人總覺得自己能在這攻擊下,走過五十回合,哪怕是一流戰將,也是連五回合都走不過。
空氣中劇烈呼嘯聲,所預示的力道,跟骨頭迸裂、致殘、致死,畫上了等號。
麵對如此強勢的進攻,曹性卻顯得柔韌至極,一招一式,都是防守,且往往看似斃命的招數,被曹性順勢一帶,就此被帶偏了。
稀奇古怪、聞所未聞的招式,舞的密不透風,一時間三十回合已經過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被曹丁二人的士卒擋在了外麵,以不打擾到戰鬥中的兩人。
見一直無法攻破對方的防禦,呂布露出了興奮之色,收勢退後一步:“不錯!你是與我交手,唯一不落於下風者!”
“誰啊!這麽大的口氣!”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生麵孔……”
“不就是長得高點嗎?還整成未逢敵手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圍觀者極多,而又以洛陽當地的外行為主,重要的是,有人認出了曹性,說話的風氣向著誰,可以想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