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餘人轉向西北,新城縣尉等了半天,卻幹巴巴的看著這些人離開,連上前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為此,將董卓軍的傲慢,給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兩百餘人越過新城縣,於北部以什為單位,四散於田野間。
提前藏於此的一支規模類似的馬隊,趕著車,打著眾人的名號,真正的往關中而去。
曹『性』領著黃忠、王曉、蔡陽等十七將,一行十八人,往洛陽而去,於城郊,將戰馬交於此處的曹軍商會,騎著馱馬進洛陽城。
再次來到洛陽城,城還是那麽的宏偉,牆還是那麽的高,那麽的厚,城門還是那個城門,曹『性』的身份,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一介別部司馬,越過都尉、校尉、中郎將、裨將軍、雜號將軍,達到天下少有的重號將軍。
從一介庶民,越過都亭侯、都鄉侯、關內侯、亭侯,達到了世人畢生封侯夢裏的鄉侯,再之上就是侯爵的頂峰-縣侯。
一行十八人,長兵留在了商會,換上了刀劍,身穿儒服或武人勁裝,加入排隊進城的隊伍之中。
麵對嚴格的城門守衛盤查,連鐵甲都不敢穿,隻有扮演護衛的黃忠、龔都等人身穿皮甲,而呂範更是充當士子同伴。
排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總算輪到曹『性』一行人,可見行人之多。
一位都伯打扮的皇城軍,看了看曹『性』等人,『舔』了『舔』嘴唇:“牲畜不可入城!”
呂範連忙上前,右手往袖子裏一縮,再握著城門都伯的手時,不小心『露』出了一絲金黃『色』的光芒。
感覺到手心異物的都伯,會心的笑了笑,樂嗬嗬的領人讓行。
就這樣,十八人順利的牽著馬匹,入了這天下帝都-洛陽。
入城之後,釋普基如同上一次進入洛陽的曹『性』一行人一樣,張大著嘴巴,眼珠子都有些轉不過來,比當初的王曉等人還是不堪。
洛陽的繁榮,熙熙攘攘的人流,是占人,幾輩子也見不到的。
王曉滿是取笑的看著釋普基,仿佛忘記了當初自己的不堪:“沒見過這麽多人吧!”
釋普基眼睛還停留在兩旁井然有序的華麗房屋,深深的三層高的樓房所吸引,突然透過了一個小巷,看見波光粼粼的一角。
為此釋普基連忙探頭去看,連身為都督的王曉問話都忘記了。
王曉說著他的目光看去,憑著身高的優勢,目光越過了小巷的人影,看到了那吸引釋普基的波光斑斕處,正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如果兩人能登上城頭,登高遠望的話,可以看到,那條河流的波瀾壯闊。
河流河麵有數十丈寬,貫穿著整個洛陽城,通過輝煌程度不下主城門的水門,連接著城外護城河,再連接著洛河,流入黃河之中。
洛陽城內的流域,兩旁是各『色』瓦房大院,四合大院裏,是各『色』商鋪、武行、私塾,多為商用,京師的房價,那可是相當於後世的京城。
能在這裏,擁有私宅的,少之又少。
巧奪天工的青石拱橋,橫跨河流,橋上推車的、坐步輿的、拉著馬匹的、乃至行人,南來北往,絡繹不絕。
一眼望去不下百人,橋麵依舊牢固無比。
拱橋之下,士子們乘船泛舟,美人臥於膝,青梅煮酒,好不悠哉。
不時還能看到白日裏掛著彩燈、張貼花紙的船隻,打扮的花枝招展芸芸燕燕,揮舞著絲巾,向兩旁船隻上,沒有女伴的士子招手。
大街小巷裏,身穿官服的官吏,身穿綢緞的富人,比比皆是。
最多的自然是布衣百姓。
就是這繁華的讓釋普基呆如木雞的洛陽,曹『性』卻從中看到了一些隱藏在深處的緊張。
“駕~讓一下!讓一下!河南尹、虎賁中郎將駕到!閑雜人等趕快讓路!”
突然,曹『性』身後,響起大喊聲,後將軍三字,如同惡鬼撲麵而來似的,周圍行人,不論是官吏,還是平民,都拚命的往兩邊躲,一個挑著梨的小販,慌忙之間,籮筐翻轉,梨子散落一地。
小販本能的就要去撿。
“啪~”
一個長馬鞭甩了過來,小販臉上瞬間皮開肉綻。
“狗東西!敢擋河南尹車駕!”
隻聽揮舞馬鞭的車夫,厲聲喝到。
小販捂著臉,連連提著籮筐,跑到路邊讓路,散落一地的梨也不要了。
曹『性』一行十七人,從對洛陽的種種幻想中,驚醒過來。
“前麵牽馬!幹什麽呢!快快讓路!”
馬夫接著大喝,馬鞭一直舉在高空,隨時準備落下,不過洛陽城中,行人熙熙攘攘,再怎麽囂張,也隻是讓馬車速度,從走走停停,變成一路慢行。
馬夫為了速度更快,都是提前就大喊,因此,曹『性』等人還沒有享受到馬鞭加身的“禮待”。
眾人皺眉的往後看去,隻見一輛四馬齊驅並駕,整個車身暗紅的馬車上,一位身穿綢緞,頭上純陽冠,一顆鵪鶉蛋大小的藍寶石,格外耀眼。
“這路中悍鬼,什麽時候封侯了?”曹『性』嘀咕一句,拉著馱馬就往旁邊跑:“我們身份特殊,不能暴『露』!”
“諾!”
十六將小聲應道,牽著各自的馱馬,靠到了路邊。
曹『性』十七人的識趣,加上一個個長得壯碩,狐假虎威的馬夫,手中馬鞭一直高舉著,直到越過曹『性』等人之後,才落到旁邊一個反應稍慢的平民身上,口中不停的喝罵。
袁術車駕,連綿數百步,除其本人車駕,身後跟著的士子、門客、護衛,達數百,浩浩『蕩』『蕩』的好不威風。
“一個虎賁中郎將也敢如此猖狂!主公要不要我去收拾他們!”釋普基臉上,說不出是嫉妒,還是惱怒,對著曹『性』道。
“記得叫我公子!”
“諾!”
看著釋普基乖巧的應到,曹『性』才淡然道:
“大漢,武官最高就是中郎將,而京官雖與地方官同秩,實則地位更高,虎賁中郎將,乃京城少有的中郎將,論身份地位,比左右前後四大中郎將還高,更何況我還是更低的綏南中郎將!
冠軍將軍,隻是加官,一個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