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寒暄過後,曹『性』在貝西法的帶領下,看了看他那連帆都沒有的大大號漁船,而且還是平底的,嚴重懷疑起他是怎麽過來的,是多麽虔誠,才讓上天如此保佑。
不知到了這東皇太一、昊天皇上帝的地盤,還能不能得到保佑。
年關將至,眼看就要進入中平五年,天下風雲暗動,曹『性』先在龍川港口設宴招待了士賜一家還有貝西法,之後以路遠為由,龍川也不去,湞陽也不回,直接奔向蒼梧廣信縣,士賜家的塢堡。
看著如同被黏上了的曹『性』,士賜有些無奈,卻又不能說些什麽,龍川港口是屬於龍川縣地界,但龍川縣城在老遠的北麵,南嶺的腳下。
從港口去縣城,確實比去廣信還難走,湞陽更是在南嶺山脈之中,且屬於荊州。
倒是士廞不明所以,士賜坐上了平穩的牛車,有兒子、侄子陪伴,他得空與心中崇拜的曹『性』待在一起,一路上與這位跟他同齡,卻已建功無數的年輕將軍,有說有笑。
海師陸戰軍將曹『性』送過了珠江,之後撤離歸隊,但士賜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因為海師陸戰軍走了,一萬餘聖象八旗還在,而且還有三萬曹軍步騎,接替陸戰軍的工作。
等到了蒼梧郡境內的時候,又有十萬屯兵在這等候,本來好好的一個帶了人回家做客,一下子變成了十五萬大軍的跟隨,算上一開始就在士家塢堡旁邊屯田的屯兵,曹軍已經有二十萬來到了廣信。
曹『性』正跟士廞說出國境討伐占人,開疆擴土的英雄往事,士廞聽的入『迷』,還在為越來越強大的隊伍而感到興奮,牛車上的士賜坐不住了。
下了牛車,在仆人的攙扶下,士賜顫顫巍巍的來到曹『性』麵前。
曹『性』有意避過他那蒼白的麵孔不看,微笑著開口關心道:“士老先生,您怎麽不在車上休息?有什麽事吩咐我一聲,過去你車那裏就好。”
“祖父您?”士廞一臉的茫然。
士賜擺擺手:“不敢勞煩將軍過去,隻是這也未免太隆重了一些。”
“哦?是嗎?”曹『性』突然轉臉跟一旁的士廞開口道:“士廞賢侄,你說這周圍的曹軍將士們多嗎?這些夠嗎?”
兩人剛剛還在吹新開辟的楚縣有多遼闊,能住多少百萬人,又能養活多少千萬人,以及海貿、捕魚、造船等等發展方向,還說如果找到了礦藏之後,去哪“征”更多的占人來挖礦。
年輕氣盛,不願服輸,喜歡證明自己的士廞,實際行動沒嚐試過,但嘴上哪裏願意落後,吹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連他自己都差點相信了他說的鬼話。
現在曹『性』一問,士廞還一副沉思的樣子,士賜看的欣慰,以為他也發展了威脅,哪知道他想了半天,一臉認真的說道:“放眼望去恐怕不到百萬人吧!不夠!太少了!”
士賜差點被氣的背過氣去,還百萬人呢?你也不整個交州才多少人,你想將蒼梧擠滿,讓士家族人出門都要與外麵的曹軍排隊嗎?
一看士賜臉『色』不對,士廞心裏又懵了,臉上依舊裝著智珠在握的樣子,氣勢上不能落後他人。
曹『性』捂著嘴,嗬嗬直笑,雙肩笑的抽搐,好不容易調整好表情之後,開口讚揚道:“好!士廞賢侄果然是人才!真人才啊!”
說完曹『性』一臉可惜的樣子:“要是我有此麒麟子該多好!要不這樣,我叫我的長子燕兒隨你學習。”
“不!這樣還不夠,且燕兒年幼,啟蒙還早!”很快曹『性』自己就否決了:“如此英才怎能錯過,士廞賢侄,你來我曹軍!
做我的軍師謀主,你我叔侄兩人,一文一武,必能『蕩』平南方,再建十個百個新縣!”
士廞眼冒金光,差點力量答應了,隻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家長。
不知道兩人怎麽搞到一塊去了,還賢侄賢侄的叫的那麽親密,作為他家長的士賜氣的七竅生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士廞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之後一想,自己是天下有名的少年英雄,所看中的人,是要當軍師謀主的,怎麽能被一個眼神嚇到,於是乎又挺了挺腰板,剛想同意,曹『性』改口了。
“士廞賢侄你在猶豫啊!看來我曹軍廟小,你這尊神像大。”
這話一出,士廞就急了,可一著急,不知道從何說起,之後曹『性』接下來的話,讓士廞動心,士賜平靜了。
“不如這樣,你做我的女婿如何?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這英才,屈就,幫幫我這個家裏人,也是說的過去。”
曹『性』曉有興致的看著士廞的眼睛,又看了看士賜。
“我主公怎麽也是朝廷有數的幾位將軍之一,還是當朝最年輕,並從未吃過敗仗者,曹家也是時下並州有數的豪強,族中為千石官者數十,千石以下官吏數不勝數,難道還不能跟你士家般配嗎?”
一旁的黃邵適時的站了出來。
老於世故的士賜一看有鬧僵的嫌疑,連連搖頭:“從師從、官職、門第、前景,我交州士姓一家,跟曹家還是有些差距的,這點某承認,黃縣尉不要見怪!”
黃邵還要繼續發作,被曹『性』給打斷了。
最黑的一麵已經擺在眼前,再說一些恐嚇的話,不過是畫蛇添足。
活了幾十年,又做過混『亂』的日南郡的太守,這點時局還是看的清的,凡事留一麵,日後好相見。
除非你吃定了對方。
“既然如此那我就當士老先生您答應了,士廞賢侄,你同意嗎?”
曹『性』笑眯眯的看著士廞。
士廞點了點頭,不過一會又搖了搖頭。
看的黃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有何困難賢侄請說!”
士廞扭扭捏捏了好一會兒,時不時偷看一下一旁的黃邵,眼神帶著躲閃,久久不敢開口。
這時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皇甫酈開口了,並說中了要點:“廞郎可是再想我主公的女兒是哪位?”
士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