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琛道:“比如她曾經那麽愛澤言,卻能做到說分手就分手。”
林小碗不讚同他的話:“但她也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啊!甚至還差點自殺呢。”
“她完全可以再給澤言一次機會——澤言那麽愛她。”
“誰叫澤言要對景小姐肚子裏的寶寶負責呢?換作是我,肯定也不會原諒他。”
“其實在景小姐和寶寶還沒出現時,我就已經看出了他們倆不可能再複合。”
“我覺得光憑這一點你就懷疑她,太武斷了,畢竟我之前給你分析了那麽多不可能。”
“我懷疑她不全是因為這件事。”榮少琛轉言解釋,“這次綣綣和澤言徹底分手,澤言擔心她再傷害自己,讓我沒事多陪陪她,還求我帶她去些有過他們倆美好回憶的地方,希望能打動她。但是,她好像都不記得!”
“也許澤言傷她太深,她刻意讓自己忘記那些回憶呢?”
“那怎麽會連和我的回憶也沒有?”
林小碗醋意頓時又上來了:“你們還有回憶!”
榮少琛自知口誤,連忙摟住她笑著解釋:“蘇叔和澤言的父親都曾是榮盛的合夥人,我們仨很早就認識呢。”
林小碗掐著手指算了算,然後問道:“你認識她的時候,她還穿著開檔褲吧?”
“是啊。”榮少琛老實作答。
“念念不忘她穿開檔褲的樣子?”
榮少琛頓時一頭黑線:“還瞎想呢?我要是對她念念不忘,澤言能有機會嗎?”
說完他將手往她身下探,嘻笑道,“我隻對你的開檔褲念念不忘。”
“哎呀!討厭!把手拿開!”
“不拿開。”
“真不拿開?”
“真不拿開。”
“那,那我扯你的開檔褲了啊!”
“好啊。”榮少琛馬上、將腿打開,衝她拋媚眼,一副“我已準備好,任君蹂躪”的模樣。
“不要臉。”林小碗將發燙的臉別開。
“老婆。”
“幹嘛?”
“時間不早了。”
“那睡吧。”林小碗從他腿上滑下,躺平。
榮少琛馬上轉身將她壓至身下,壞笑道:“我是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幹活兒了。”
“誒!你自己一個人幹去!”
林小碗猛地推開他,鑽進被子裏。
“兩個人的事怎麽能一個人幹呢?”榮少琛很快也鑽進被窩。
“喂!唔……”
林小碗遲疑了番,還是迎向了榮少琛。
“老婆。”
“嗯?”林小碗枕著他手臂,食指在他下巴上劃圈玩。
“其實我也很希望自己的感覺錯了。”榮少琛再次繼續之前的話題。
畢竟另外那個人已成植物人,能不能醒來是個未知數,還能活多久也是個未知數。
明白他所指,也明白他的糾結,林小碗馬上停止玩耍,半趴著認真地問他:“你不覺得她有些喜歡你嗎?”
“別鬧。”
“我不是鬧,也不是吃醋,我是認真的。”
榮少琛沉默了幾秒,正色道:“我最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確實很多,她也確實很喜歡和我呆一塊,喜歡討教些工作上的事,也願意和我分享一些快樂的事情,但我不覺得這是喜歡——以前如果澤言出差,她也會來找我吃飯聊天,也是這樣少琛哥長少琛哥短地叫。如果你硬要說她喜歡我,或許是因為我和澤言的關係,她愛了澤言那麽多年,不可能做到說放棄就放棄,但是她又做不到接受他,所以在內心的矛盾與糾結之下,把對澤言的依賴轉移到我身上也有可能。”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她真是綣綣的話,完全可以這麽解釋。”
“如果她不是綣綣,你說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也想知道答案。”
林小碗想了想道:“為了一個人獨吞蘇家家產?”
“如果隻是為了獨吞家產,她無須冒險換身份,隻要想辦法給妹妹安排一場意外就行。”
“難道她們姐妹其實不和?”
榮少琛搖頭:“我所了解的綣綣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為人實在,待人溫和,也不愛計較,她特別心疼姐姐這些年在外麵吃的苦頭,對姐姐特別照顧。而據她所說,她姐姐對她也特別好。”
林小碗雙手一攤:“所以你的懷疑沒有道理。”
“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那你要怎麽做?”
“我不需要怎麽做,看她怎麽做。”
“就是說你還要繼續和她保持曖昧?”
“這不叫曖昧……”見她不高興了,榮少琛馬上哄道,“我保證在與她接觸時盡量保持距離,這樣行吧?”
林小碗歎聲道:“你別說我小心眼。就如你自己所說,綣綣沒辦法接受澤言,又放不下他,可能真的一不小心就把對他的感情轉移到你身上了呢。”
榮少琛不認同她的話:“我是有婦之夫,如果她連我都能接受,怎麽會不能接受澤言?”
“那情況不一樣啊,雖然你在她眼裏有老婆孩子,但起碼你沒傷害過她,相反,還不斷地帶給她溫暖,她很容易就把你裝進心裏。你要知道女人是感情很複雜的動物,可以因為太愛而容不下半點沙子,也可以為了愛不切一顧。”
“你是說景笑甜?”
林小碗點點頭:“你想想看,在她那樣的生活環境和條件下,她還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先不說她需要多大的勇氣,就衝這點也可以看出她有多愛澤言——這完全是一種不求回報的單方麵的愛。”
榮少琛眼眸突然一亮:“如果綣綣是假的,那她有沒有可能也像景笑甜一樣,很瘋狂地愛上了某個人,卻因為她自己的身份沒辦法和那個人在一起,所以想方設法換一個身份去接近那個人?”
“換妹妹的身份就可以愛那個男人?”林小碗覺得好笑,“除了不能搶妹妹最愛的澤言,待字閨中的姐姐應該哪個男人都可以愛吧?但是她現在和澤言也分手了!所以你的推斷又不成立。”
榮少琛被她反駁得啞口無言。
“所以我覺得,綣綣就是綣綣。”林小碗打著哈欠做總結。
見她困了,榮少琛連忙去將燈調至幽暗:“不早了,休息吧。”
隨即像從前一樣,把手臂給她當枕頭。
林小碗靠著熟悉的“枕頭”,一股暖意襲上心頭,忍不住往他懷裏再靠了靠,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安然入睡,榮少琛輕輕吻了吻她的發絲,眉眼含笑。
他的小碗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珍惜,一定會好好把她寵在手中,再也不會做出任何讓她傷心的事。
想到她今天頭頭是道地和自己分析蘇綣綣的事,他溫柔似水的雙眸裏又帶出幾分讚許。沒想到他的小女人還挺有推理思維。
至於蘇綣綣的事,他會繼續暗暗調查,因為他始終相信自己的感覺。不過這件事他誰也沒說,如果不是林小碗今天逼得緊,他也不會告訴她,畢竟隻是懷疑,無憑無據。
懷中的林小碗突然全身一抖,然後雙手亂擺,他嚇一跳,趕忙伸手抓住她的手。
“不要,不要怪我,我真的很愛他,你們不要怪我好嗎?”
林小碗帶著哭腔的夢囈聲讓他揪心,他沒想到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會讓她有這麽大的心理壓力,一時無比內疚,畢竟如果不是他這兩晚的強行和她在一起,她不會這麽快和他在一起。
我太心急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在她耳邊輕語道:“別怕,沒人會怪你,放心把心交給我,我會好好疼你一輩子。”
睡夢中的林小碗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安撫,慢慢安靜下來。
幫她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然後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久久不能自己。
*
在榮少琛和林小碗情濃蜜意之時,蘇綣綣正泡在浴缸中閉目養神。
一回來就被父母嘰嘰呱呱,讓她生煩。還好在她的左哄右勸之下,他們決定去國外旅行一陣子。
耳根終於可以清靜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們告訴她,她也不會知道林小碗晚上在千嬉園出現過,據說還邊跑邊哭!
難道是那個叫莫雲聰的男人害得林小碗邊跑邊哭?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不會是晚上林小碗去找莫雲聰,然後被莫雲聰欺負了吧?
如果真那樣就好了!憑自己對榮少琛的了解,如果林小碗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一定不會原諒林小碗,那自己和榮少琛就有戲了!
蘇綣綣突然來了精神。
因為榮少琛手機屏保的事,她可是不開心了一晚上。
明天得好好查查這事!
不過她很快就泄氣了,將腿擱至浴缸沿上,用“興趣道具”在大腿間輕輕摩挲著。
此時此時,她懶得想白天要做什麽,因為這漫長而孤獨的夜晚真的很難熬。
少琛哥,你什麽時候才能愛撫我啊?我真受夠了自娛自樂的痛苦!
“小姐,你用那個東西玩自己爽嗎?”一個女聲突然在浴室門口響起。
蘇綣綣大驚失色,慌忙將“道具”扔進手中,一邊慌聲喝道:“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我是新來的女傭小雲呀,門沒鎖,我就進來了。”小雲走至浴缸前道,“小姐,自己玩自己多沒勁兒啊,讓我來幫你吧,會讓你更爽。”
“快出去!”蘇綣綣無比狼狽。
“那你幫我,讓我爽。”
“出去!”
“你不讓我爽,我就我今天見到的事告訴別人!”
蘇綣綣本漲紅的臉瞬間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