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季看了青年占人一眼,眼中『露』出幾分招攬之心,口中接著說道:
“這類先天不暈船者,海上作戰能力,海上耐力、精神力,都更加出眾。”
曹『性』看了看韓季臉上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看來我的韓都督動心了,既然如此,那這位占人就歸你麾下了,做海師士卒也好,做你的親衛也罷!”
“謝過主公,末將卻之不恭,收下了!”韓季拱手作揖,表示感謝。
曹『性』擺擺手,後宮出身,從底層小宦官,爬到中黃門這類大宦官,雖家中天降橫禍而家破人亡,最後走上了黃巾造反的路子。
但韓季骨子裏都偷著圓滑,卻是很難再改,哪怕知道自己不在乎虛禮,他也堅持大小事情都行禮感謝,禮數周到的很,前麵自己還說一下,時間久了,也就任之由之了。
“我這主公也不能厚此薄彼,而且還要特殊照顧,看看其他船有沒有這類先天不暈船的,如果有,全給我送到皺濤營中去,並幫他配一個翻譯!”
曹『性』半開著玩笑。
一旁隨行的虎豹義從,立馬開始行動,開始去各船尋找,最後搜集了數十名。
皺濤正在組建新南海艦隊,這數十位海師人才,可謂是雪中送炭。
韓季眼睛跳動了一下,很快消失不見,卻被眼神很好的曹『性』發現了。
曹『性』嘴角上揚,給了他一個笑臉:“韓季,你這新東海艦隊,抽出一批人去了新南海艦隊,為骨幹,勢必會有些缺額,這樣,正好這裏有一萬餘聖象八旗。”
聽了曹『性』這話,韓季倒是沒什麽,臉上恭恭敬敬,烏浦卻忍不住看了看躺的橫七豎八,身材瘦小如猴的占人八旗,再看了看高大健壯,挺拔站在各自崗位的海師士卒。
這差距,不要太明顯,曹『性』也知道這差距,但是人都有他的長處,自己的安排,也是有看中的長處所在的。
曹『性』跳過烏浦的臉,看向韓季,接著道:
“這些人都是出身海岸、河流、湖澤眾多的地方,人人都會遊泳,身體靈活,平常爬桅杆係船帆,戰時一根『蕩』繩,就可以從天而降,跳到敵船上去,殺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聽這勉強的理由,烏浦眼中『露』出一些懷疑,曹『性』沒好氣的上前就是一腳,將這位不會控製表情,不會與人相處,容易得罪人的蠻子,踢的後退了幾大步。
烏浦被踢了,還不知道錯在哪裏,但是態度卻是很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給曹『性』磕頭認錯。
曹『性』暫時將他晾在了那裏磕頭,一招手,韓季醒目的側耳上前,使得曹『性』微微一低頭,就完成了心目中的附耳說話。
曹『性』貼著韓季的耳朵,用隻有兩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而且,戰時他們的死傷,某不追究,就讓他們做你艦隊的先登敢死軍!”
韓季眼前一亮,大聲應道:“諾!”
並深深的拱手作揖到底。
曹『性』扶起韓季,又上前將還在磕頭的烏浦扶起,假裝生氣的對烏浦說道:“多跟先生學學識字,多看看書!學學禮儀!”
“諾!”烏浦這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聖象八旗忠心低的可憐,分一部分到海師中去,既可以充分利用,也可以讓海師以多看少,督促他們。
說幹就幹,很快曹『性』就下達了命令,派專人,同聖象八旗統領一起,進行篩選,先從現在船隊上的旗兵開始,選出五千旗兵,每支艦隊一千餘,編入四支艦隊。
而聖象八旗的缺額,將由曹『性』派招募人員,去盧容、西卷、朱吾,安置在這三縣中的占人俘虜中,及日南、九真的境內占人宗族中招募。
黎明的曙光升起之後,海師已經開始忙活,風帆升起,船錨被收回,剛剛要起航的時候,北方,一支快船,乘風破浪而來。
快船是有一個小桅杆,掛著一張三角布帆,船隻很少,船上隻坐了三人,加上一些物資,已經顯得有些滿滿當當了。
三角帆除了繡著黃『色』曹字,表明他的歸屬,帆也被染成了紅『色』,表明了他在曹軍海師中,屬於緊急通訊兵。
習慣早起的曹『性』,還在帶領大家做『操』,就被桅杆上的了望人員大聲驚醒。
“報,北方五千步,有緊急傳信船!”
曹『性』還在做體轉運動,一聽這一聲大喊,差點沒把腰給扭了,這腰子養精蓄銳,已經數月,鮑三娘懷胎也有六月之久,如今準備北上士家,還打算給自己納一門士姓的小妾,讓腰子好好派上用場。
此刻可不能有什麽閃失。
曹『性』還在樂觀的yy,等到緊急傳信兵上船將加急信,遞到他手裏,看過以後,臉上的陽光,一下子昏暗了幾分。
曹『性』『揉』了『揉』抽搐的臉,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將加急信,遞向了停下做『操』,圍過來的皇甫郯。
皇甫郯看過書信,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兩人就像被冰封了一樣,曹『性』保持著遞信的動作,皇甫郯的保持著看信的動作,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東方,太陽突破魚白,從海岸線上,『露』出半張臉,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全是紅霞,讓甲板上的光線,明亮了幾分,還帶著點點紅霞之『色』。
溫暖的陽光照耀下,曹『性』、皇甫郯,這對師兄弟被“解凍”了,曹『性』張了張僵硬的嘴唇:“師兄,區連死灰複燃,領五萬占人突襲韓忠,而韓忠正在攻到楚河,還在建立港口,有兩萬將士,分駐攻占的寨子裏,加固寨子,擴建塢堡,方便屯兵入駐。”
楚河就是湄公河,此時還沒有固有的名字,曹『性』為了加快漢化,讓這片土地的後代,曲解產生一種,自己是生活在楚河漢地,這樣的一個第一感。
曹『性』說到這,臉『色』已經披上了一層寒霜,伸出兩根手指:“如此以來,韓忠身邊隻有兩萬將士,且剛到楚河,選好港口,還沒來得及搭建木牆,哪怕一個籬笆,就被區連五萬大軍,圍在了這片水域平緩,但特別寬闊的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