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苟育過來了,這位占人對占人語的了解,不是步雲這個半桶子水能比擬的。
看到苟育之後,想著他那極不標準的漢語,主公卻選擇了他,步雲首次為語言能力感到臉紅。
曹『性』看都沒看步雲一眼,仿佛就當他是一個真正的仆人一樣,眼裏隻有苟育,對著苟育親切的說到:
“問問他們來自哪裏,能不能為我們帶路,前往此地最大的占人山寨!”
“諾!”
苟育恭敬的應道,上前用占人語,跟三位俘虜交流起來。
苟育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但對方不停的搖頭,不用翻譯也知道對方不同意。
曹『性』仔細拍了拍手,步雲恭敬上前:“去,從今天捕獲的海魚中,挑出三條大的,再抗三袋穀子過來!”
“諾!”
海船都是帶走漁網的,深海捕魚是海師平常的日常訓練,獵殺鯊魚、鯨魚,是海師的作戰演練,也是一大經濟來源。
在曹『性』眼中苟育是一個翻譯,但在他自己眼裏,這是一個勸降任務,深受曹『性』重用,又新加入曹軍,不願錯過這個小小的立功機會,嘰裏呱啦的不停的說著,三位占人被他狂噴的口水,說的有些遲疑起來。
苟育感覺機會來了,於是語氣更快了一些,不停的勸說著,手腳都揮舞了起來。
口水都說幹了,可步雲都帶著幾位虎豹義從,提著魚,扛著稻穀袋子都過來了,還在遲疑狀態的三位俘虜,瞬間不再理睬苟育,眼睛死死的盯著步雲懷裏的大魚。
隻見步雲懷抱著一條粗長的劍魚,劍魚看起來不下三尺,身體扁長,魚肉飽滿,壯碩的步雲,抱起來都顯得吃力的很。
曹『性』看著三位俘虜這般作態,嘴角上揚:“把麻袋打開,再讓這三位看看袋中的穀子!”
“諾!”
三位義從右手一抖,肩膀上的麻袋壓在了草地上,發出噗嗤的聲音,三位俘虜被聲音吸引,一臉茫然的看著義從將袋子打開,當看到袋口『露』出金燦燦的穀子時,三位俘虜流口水的,眼睛圓睜的,醜態百出。
苟育收聲了,有些失落的回到曹『性』身邊。
曹『性』從逍遙椅中起身,上前拍了拍苟育的肩膀:“再與他們說,如果願意帶路,一人一條海魚一袋穀子!如果願意加入聖象八旗,獎賞再多十倍,八旗的待遇同享,旗田就在這新寨的邊上!”
“諾!”苟育打起精神,臉上帶著一些氣憤,這次的語氣曹『性』從中感到了不善,不過讓苟育氣憤的是,好言相勸不聽的三位占人,這次麵對惡言惡語,同意的爽快的很,腦袋點的那叫一個叮當響,也不怕脖子扭到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魚與穀子。
苟育加重語氣,大聲吼似的說了幾句,三位俘虜眼睛冒著綠光,嘰裏呱啦的一通說。
“主公,這三位骨頭軟的很,願意加入八旗,穀子雖隻有高貴的婆羅門、刹帝利才能吃的上,但身為創世者梵天腳的造物,卻幹著達利特的事情!”
苟育語氣有些抱怨,一時間,連占人的宗教術語都說了出來。
周圍人聽的雲裏霧裏,不知苟育說的什麽。
曹『性』卻是眼睛一亮,婆羅門、刹帝利、腳的造物、達利特,這不是前世聞名世界的種姓製度嗎?
這不是數千年前的殖民者,雅利安人的產物嗎?因為這東西,以少數人將多數十數百倍的印度粽黑『色』土著,將遼闊的南亞次大陸,牢牢的控製在手中。
這東西好啊!
而且現在是中平四年,前世史書上的西元187年。
第一個統一印度,且短暫無比的孔雀王朝,阿育王時期是西元前三世紀,阿育王死後,孔雀王朝衰弱,印度就分裂成了數百個列國時代,一直持續了一千多年。
也是這個時候,各列國衍生了雅利安人婆羅門教之外的佛教、印度教以及一些小宗教,雅利安人的建立了一千多年的種姓製度,已經根深蒂固。
源自印度,原型是從婆羅門教中分裂衍生的佛教、印度教,都是提倡種姓製度的,哪怕時下從印度傳到大漢的佛教,宣揚的教義與後世華夏化的佛教,有著巨大區別。
其中三點就是,種姓製度、結婚、吃肉,時下的佛教都有,而後世的華夏佛教沒有。
自己要做的不正是雅利安人做過的事情嗎?
而婆羅門以膚『色』分別高貴,低緯度的印度日曬強烈,千餘年過去了,哪怕是時下最高貴純血的印度婆羅門,原來的白種雅利安人,也被曬的黑的不行,比東方大漢黃種人,都黑的多。
“苟育!占人都信奉婆羅門教嗎?”曹『性』開口問道,婆羅門三個字,發音非常的標準。
苟育之前說俘虜骨頭軟才加入八旗,這句話可謂誅心的很,一時氣憤,一個極大的失誤。
苟育吃驚的看著曹『性』,不知道這位從大漢最北,來到這大漢最南的漢人,是怎麽知道婆羅門教的。
“苟育!”曹『性』看著他在發呆,輕聲提醒道。
“哦!”苟育反應過來,想起了之前的失言,看向神秘的曹『性』,小心的回答道:“回主公,占人多信奉婆羅門教,不過我小時候曾聽我祖父說,我祖父的祖父時候,我們占人並不信奉婆羅門,而是我們自己的祖先、巫師等。”
作為一個信徒,能說出所信宗教的非議,可見這苟育虔誠度並不高,也將自己這個主公,看的極其重要。
苟育表忠心,曹『性』也不小氣,沒有再去追究他的失言:“這三位就編入到你的聖象鑲紅旗吧!如果這三位新加入的旗兵能帶我們找到占人山寨,攻下山寨之後,將優先將俘虜編入鑲紅旗!”
“諾!”
曹『性』以德報怨,生在大漢境內日南郡,深受漢文化影響的苟育,感激緊致。
新建的山寨,交於海師陸戰隊與南下的五千有著戰鬥經驗的輔軍,嚴密的把守寨牆的同時,再指揮四千聖象八旗,清理寨內樹木,趕工建立房屋。
而建立碼頭,卻隻派了一千聖象八旗,還是在大量海師的“陪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