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畫媚兒

第277章:再遇花語

書名:奸臣是妻管嚴 作者:畫媚兒 字數:11200

聽了雲媽媽之言,沈氏自是坐不住,立即起身下了馬車。

齊妙黑眸微微眯起,也緊隨其後下車。

此地乃是一個集鎮,地處靈山寺山腳下。

靈山寺香火鼎盛,****皆有香客前來禮佛求平安。

遠道而來的香客們多在此地歇腳打尖,茶館酒肆客棧林立,各種招呼吆喝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佛山腳下本該安寧祥和,可此刻卻發生著極不和諧的場景。

兩個相貌猥瑣的壯漢,正獰笑著拖拽一個身嬌體弱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邊掙紮一邊呼喊著救命,俏美的麵上眼淚滂沱,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絕望的看著眾人。

此情此景看著真令人揪心和不平。

倘若齊妙不認識小姑娘,恐怕早就衝上前去將壯漢三拳兩腳給打趴下了。

可現在她隻是冷眼看著他們鬧騰,麵上不見半點同情之色。

她冷漠無情,毫不知情的沈氏卻不淡定了,她對雲媽媽使了個眼色。

雲媽媽立即帶人三兩下將幾個壯漢給收拾了,被押在一旁準備送去衙門。

被救的俏美小姑娘麵上掛淚,立即跪下給沈氏磕頭,“多謝夫人救命之恩,我願為做牛做馬伺候您一輩子。”

“姑娘快起來說話,好孩子,你叫什麽名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沈氏溫和的問道,並準備去扶那小姑娘。

可齊妙卻牽了沈氏的手,不讓母親去扶小姑娘。

“花語。”小姑娘回答。

齊妙眸子一寒。

雖然她早認出小姑娘是誰。可真的聽小姑娘親口說出姓名時,她還是忍不住心中滔天的恨意。

花語!

就是那個前世她視如心腹,後來卻親手給她下藥的花語。

前世和花語相識並非在此。但場景差不多,這回是賣身葬母,前世是賣身葬父。

等等,我若沒記錯的話,白蓮曾說過,花語是她表妹。

從前世的種種可以分析得出,花語應該是白蓮和徐澈早就設下的一枚棋子。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可今生白蓮已死,花語為何又會出現呢?

而且花語出現的地點也太巧合了些。據我所知,她並非此地人呢,怎會在這賣身葬母?

齊妙心中不由生疑。

她看向花語,指了指旁邊用席子裹的人。問道。“請問花姑娘哪兒人?那就是你母親嗎?因何而死?”

“回小姐,民女乃是陳州人,與母親前往京城尋親,路過此地銀子被人偷了,母親一急之下舊疾複發,然後就……

民女身無分文,無奈之下隻能出此下策,誰料到……”花語話還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沈氏聽了花語所言,更是心疼。

嗯。理由與前世是一樣的。

祖籍也對。

齊妙在心裏暗想,她又問花語,“花姑娘,不知你娘患的是什麽病?”

花語大概是沒有料到齊妙有此一問,稍微沈默了下答道,“胸口疼的老毛病。”

齊妙看向沈氏,說道,“娘,咱們請衙門仵作來驗下吧,如今這年頭騙子可不少,誰知道花姑娘所言是真是假呢?”

她還沒想好到底如何處置花語。

自然不會將花語帶回府,可將她留在外麵同樣也不放心,最好得想個什麽法子讓她永遠無法再作惡。

當然,如果她能證明現在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念在她今生還未行惡的份上,可留她一條性命。

對女兒的提議,沈氏鮮少拒絕。

這回她依然點頭道好。

看花語說得這般可憐,沈氏已經動了惻隱之心,有心將她帶回侯府,但是帶一個陌生人回去,她也得慎重。

齊妙這提議甚好,可判斷花語所言是否為假話。

花語心中大驚,忙道,“夫人,小姐,民女所言句句為實,我娘是民女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民女實在是不忍心看娘死之後還遭那罪……”

這是變相拒絕驗屍了!

“唉,我還想著要是證明花姑娘所言屬實,我們就帶花姑娘回京城呢,如此花姑娘不僅有個落腳之地,不用風餐露宿,也無人敢再欺負你,同時我們也可幫花姑娘尋親戚。

既然花姑娘不同意,那便罷了。”齊妙輕輕歎了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

然後她看向沈氏說道,“娘,我們趕緊回去吧,時辰不早了。”

沈氏見她這樣說了,便將帶花語回京的念頭壓了下去,溫柔的點頭道好。

花語見正欲離去的齊妙母女,很是後悔。

嗨,早知道這樣,先前就該打聽清楚席子裏那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今日這機會一旦失去,往後再想進侯府可就難了。

哼,也怪表姐太說話不負責任,說什麽齊三夫人與齊五小姐心地善良,很容易哄騙,現在瞧來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啊啊,現在要怎麽辦才能讓齊三夫人她們相信我呢?

“讓開讓開!”

就在花語後悔焦急,齊妙和沈氏準備離去時,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並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然後齊妙看見了紀陌。

紀陌騎在馬上,正麵帶溫暖的笑容對她凝望過來。

二人四目相對的瞬間,齊妙的心莫名跳動厲害。

這還是接到賜婚聖指後初次見他,心中的感覺很複雜。

有喜有憂有羞有意外……

紀陌並非一人前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群人,看他們穿著應該是衙役……

還有秦絲的師兄初五也來了。

紀陌伸手指向哭得梨花帶雨的花語,對初五說道。“那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花語,給本王拿下。”

“是,九王爺!”初五鄭重的點頭。然後帶人奔向花語。

花語的胳膊瞬間便被人桎梏了。

她也懵逼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她何時變成了朝廷通緝犯,她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花語驚恐之後便是為自個兒喊冤求情。

初五指了指那具裹在席子裏的屍體,問,“那是你什麽人?”

“是……是我母親?”花語的聲音有些發虛。

“嗬嗬,符離鎮苟員外去衙門報案,稱他府上有個婆子莫名失蹤了,據衙門調查發現。那婆子的屍身就在那席子裏。”初五冷笑一聲。

他手一揮,立即有個衙役帶著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來到裹花語‘母親’的席子旁。

衙役將席子揭開。中年男人麵帶恐懼之色,壯著膽子看了一眼,然後對初五說道,“稟五爺。死者正是敝府的王婆子。”

衣著光鮮的中年男人是苟府的官家。自是識得失蹤婆子的模樣。

初五看向花語冷笑著問,“你不是說那席子裏是你娘嘛,你娘幾時又變成了苟府的婆子?”

“不可能不可能……”花語徹底呆了。

不就是演場賣身葬母的戲嘛,怎麽一眨眼功夫就成了殺人凶手?

人證物證樣樣俱全,花語想要脫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不僅僅是花語,還有人群中一個圍觀的麻臉漢子也被抓了起來。

他自然也要為自己叫屈喊冤,初五直接一巴掌過去。“你還敢喊冤,今日這賣身葬母的戲碼。可是你幕後操縱的?”

麻臉漢子麵現懼色,一個勁兒搖頭說不是。

可初五已經不再理會他,將他丟給其他人看管起來。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我都看不明白了?”沈氏看得目瞪口呆,喃啁自語。

同時她也後怕,可是差點兒就將這小姑娘帶回府了。

小姑娘瞧著標標致致的,怎地心腸這麽歹毒。

齊妙唇角微微一揚,低聲說道,“娘,我先前就說過了,如今這世道騙子多,咱們可不要隨意發善心,有時心狠那是幫自個兒。”

有紀陌出手,花語想再出來為害,已是不可能。

到底是花語真的犯罪了?還是他有意要治花語的罪呢?

齊妙不由在心中暗想這問題。

依紀陌的身份,他怎會為此等小案子出麵,那隻是一小員外家的婆子,又不是朝中大臣。

其實就算是大臣出事兒,他也大可不必理會。

難道他……他是為我而來嗎?

齊妙忍不住自作多情了一把。

當然,這是她自個兒認為自己是自作多情,實際上這是事實。

紀陌就是因她而來。

要不是他知道花語前世害了齊妙,他又怎會百忙之中抽空親自來處理這事。

他準備在大婚之前,將那些臭蟲蟑螂一個個滅了。

看所有事情辦妥當了,紀陌翻身下馬往齊妙這邊快步走來。

“嶽母,妙兒。”紀陌走近,恭敬的對沈氏行禮。

這是他第一回稱沈氏為嶽母,麵皮禁不住熱了熱。

他害羞,沈氏更不自在。

要是自個兒十分滿意的女婿人選,麵對女婿的問候,沈氏肯定是開心的,可紀陌不是,對這樁親事她本來就還有些膈應呢,眼下聽他喚她嶽母,渾身都不自在。

沈氏拉著齊妙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擺了擺手,“九王爺好,還是……還是喚我齊三夫人吧。”

“不可!我與妙兒親事已經定下,自然要改了稱呼。禮部他們已選定吉日,三日後我會帶人前去侯府送聘禮。”紀陌一本正經的說道。

原本麵對沈氏還害臊,可因為她對他疏遠,他臉皮反而厚了,心跳也不那麽快了,話兒也說得更利索。

“聘禮呀……這個不著急的,日子還早著呢。”沈氏再次擺手。

她一點兒也不想要紀家的聘禮,她不缺那些東西。

反正不管紀陌說什麽,沈氏的內心都是抗拒的。

齊妙一直垂首,什麽話兒都沒說。

事已至此,她坦然接受。

是福不是禍,是禍她也躲不過。

“九王爺,此等小案子,您又何必親自跑一趟。”等紀陌與沈氏寒喧得差不多了,齊妙才抬眸看向他,忙將話題轉移。

她的稱呼讓紀陌眉心輕輕一擰。

但當著沈氏的麵,他什麽都沒說,擔心說太多會讓沈氏對他更反感。

紀陌溫柔的笑著解釋,“我正好聽聞此地有歹人出沒,有些不放心你們,就趕過來瞧瞧,不曾想還真遇上了。”

他真是為我而來呢。

齊妙心裏一甜。

“那花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沈氏不由好奇的問。

“這幾人是慣犯,利用人的同情心演賣身的戲碼,一旦被人買進府之後,他們便尋機會裏應外合對主人家下手,可憐至極。”紀陌溫聲向沈氏解釋。

唉,我差點兒就成了那愚蠢的主人家。

沈氏再次感慨。

寒喧一番後,紀陌說道,“嶽母,妙兒,時辰不早了,咱們先啟程回京,好不好?”

“好,九王爺也請。”可能是他幫自己識破花語的真麵目,沈氏語氣緩和了一些。

沈氏轉身往馬車那邊走去。

齊妙對著紀陌輕輕點頭,低聲說道,“謝謝。”

謝謝你替我鏟除潛在的敵人!

“傻瓜!”紀陌輕吐兩字,寵溺的輕輕揉了下她的頭發。

動作極快極溫柔。

齊妙粉唇輕輕一抿,垂眸紅了臉。

二人自以為聲音說得輕,更自認為小動作沒旁人瞧見,實則全被沈氏聽在耳中瞧在眼裏。

看似沈氏是在往馬車那邊走去,其實呀,她不僅走的慢,豎著耳朵,還將頭側了向後麵看著。

他們之間的一切盡落她眼中。

回府的路上,沈氏一直盯著齊妙瞧。

齊妙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她扭了扭身子,伸手摸了摸麵,看著母親嗔道,“娘,您這樣看我做什麽,好嚇人的。”

“噗!”沈氏忽然笑了,笑容直達眼底,是舒心的笑。

“娘您又好好的笑什麽?”這下齊妙更緊張。

沈氏柔聲道,“娘是高興呢,看九王爺對你上心,對你好,娘就放心了。”

她是過來人,從紀陌看妙兒的眼神,說話的語氣,還有那個看似普通的小動作,她可以感覺到他是真心喜歡妙兒。

語氣和小動作能作假,唯有眼神是很難掩飾的。

他看妙兒的眼神裏是濃烈的愛意,濃得怎麽也化不開,還有滿滿的寵溺,滿的似要溢出來,似乎不管妙兒做什麽,說什麽,他都會滿足她,縱容她,給她世間最好的。

得婿如此,她還有什麽可挑剔的,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這一刻,沈氏終於想通透了。

紀陌要是知道,一定會樂得蹦起來。

卻說白蓮還在安寧侯府等侯花語的到來呢,結果卻得到她被抓走的消息。

失了一顆有用的棋子,白蓮氣急敗壞,免不了要將齊妙和紀陌痛罵一番,恨不得生啖他們的血肉。

眼看齊妙大婚在即,而該辦的正事兒一直未成功。

白蓮和芙蓉二人商議一番後,決定讓芙蓉先從齊正致那兒下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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