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謝郎、鮑三娘、樊魎、八位虎豹義從,一行十二人,套上了占人的外衣,在院外無人時,帶著數十軍犬衝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遇見了一隊占人。
已經認命的樊魎站了出來,不給對方考慮的時間,大聲喝道:“我乃宗帥樊魎,你們這是要去哪!”
對方一聽樊魎宗帥的自號,不敢得罪:“西城門告急,有大隊官軍殺了進來!我們前去支援!”
樊魎小聲用漢語跟曹『性』說了一遍。
韓忠行動有效果了!
曹『性』心想著,站了出來,跟樊魎竊竊私語道:“問一下縣衙怎麽樣了!”
樊魎聽了,用占人語大聲喝道。
對方依舊小心回答,剛說了幾句,就反應了過來,手指向曹『性』等人,還有周圍的軍犬,大聲質疑。
樊魎依舊用占人語大喝,可效果沒有了最初的明顯,在對方準備拔刀的時候,曹『性』一聲令下:“殺!”
等待多時的謝郎手一揮:“上!”
“喔~汪汪~”
狼嚎、犬吠,血狼與數十頭軍犬衝了上去,占人不過十餘人,很快就被軍犬拿下。
一個個被按在地上,在軍犬的撕咬下哀嚎。
“對方怎麽說!縣衙怎麽樣了!”曹『性』見自己沒必要再出手,開口問向樊魎。
“縣衙依舊在我曹軍手中!”
樊魎見到占人的慘樣,不由『露』出幾分兔死狐悲的神『色』。
“樊軍司馬,命運與我們同在!”說完,曹『性』見最後一位占人落氣,接著衝上來縣衙方向。
越是接近縣衙,相遇的占人越多,曹『性』抽出巨闕,憑借其鋒利的破甲能力,一路大開殺戒,占人無一合之敵。
“這老房子保不住了,四處放火,製造混『亂』!”
“諾!”
虎豹義從拿出火折子,點燃了稻草,開始用占人屍體拔下的衣服,包成一個個火把,四處點火。
象林新城牆還隻是壕溝,縣城不大,曹『性』等人很快就殺到了縣衙,房屋多是竹木,縣城內已經全是火焰。
千餘攻打縣衙的占人們,見後方起火,軍心變得『騷』動不已。
可人算不如天算,曹『性』還未來及尋找區連,就已經被占人發展,並被包圍了起來。
周圍全是占人,自己一方隻有十二人,血狼被曹『性』安排躲在了暗處。
狼,避重就輕,尋找機會突襲,才是強項,十二人組成一個箭頭,曹『性』當頭。
看著人頭湧動,如觀魚池,搶食的魚,擁擠過來的占人。
曹『性』抬腳踹倒了一個,一腳踩在他那不小的腦袋上,鑲有青銅的戰靴,將對方的腦袋踩得龜裂,七竅流血。
占人個頭矮小,但卻有著一個不小的腦袋,除了像黑猴子,還有些像大頭兒子。
曹『性』一劍砍向前麵的占人,對方舉起長劍防守,巨闕像麵對一根蘿卜一般,無聲的削將對方的長劍削斷,『露』出一個平滑的平麵,再過去,其腦袋跟著與脖子鋒利,不過鮮肉柔軟,這次的切割麵,反而不如長劍平整,像是被鈍器生鋸下來的一樣。
鮮血噴了曹『性』一臉。
這時左右各揮來一把短兵,曹『性』還如往常的一樣置之不理,巨闕順著揮勁,開始旋轉,砍向了右手邊的那位。
“主公!”
一旁看到了這一幕的謝郎,隻來的及大喊一聲,想提醒曹『性』,可曹『性』卻有些晚了。
“噗~”
巨闕迅速砍向了右邊那位占人,對方顯然沒想到曹『性』會以命搏命,隻來及側身,可巨闕長過平常的環首刀、漢劍,砍來的速度又快,右邊的占人,步入了前人的步伐,腦袋飛向了天空,脖子『露』出不平整的切割麵。
“叮~”
曹『性』砍了右邊的占人,但巨闕旋轉一圈,需要一定的時間,左邊的占人簡陋自製短刀,砍在了曹『性』腹部,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主公!”
曹『性』兩旁的虎豹義從大聲嘶吼,語氣滿是自責,想不到龔都平時看起來斬獲不多,可離開他,自己這斬獲更多的兩人,都無法頂他一人,防衛到曹『性』的側翼。
最外層套著的占人衣服,被滑開一道大口子,刀刃與衣服內的魚鱗甲,綻放出一道火花,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曹『性』隻覺腹部一痛,仿佛被人敲了一棍子,不過還好力道不大的樣子,巨闕旋轉不變,一圈終於轉完,還在看著曹『性』腹部發呆的左邊占人,很快跟著腦袋沒了。
虎豹義從,鬆了一口氣,心中下定決心,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為此還放棄了,一些更多斬獲的機會。
一次的中招,並未讓他感到害怕,曹『性』將旋轉劍法進行到底,左邊占人腦袋沒了的同時,曹『性』又上前邁了一步,擴大了接下來的攻擊距離。
左右兩人占人之後的兩位占人,因為視線受阻,還沒看清情況,跟著腦袋就沒了,也沒法看了。
不過眨眼間,曹『性』邁出三步,旋轉了三圈,砍了七位占人。
被彪了一臉的血,讓曹『性』如同紅皮膚、紅頭發一樣,連衣服都是血紅。
“區連在那裏!西北方向,兩百步!”
手刃占人不少的樊魎,發現了區連的身影,早就因為孤軍深入,而提心吊膽的他,連忙提醒道,希望早點完成斬首任務,好離開這裏。
至於為何會選擇冒險跟隨曹『性』,而不是回到更占優勢的區連。
一是當初他出賣了那麽多的占人,已經回不了頭。
二是一直離不開,生命一直握在別人手裏。
三是有曹『性』那彪悍、砍頭如割麥子的存在,想不被鼓舞、影響都難。
樊魎身隨心行動,指出了區連的位置的同時,一刀砍翻了一位占人,擁著曹『性』,前往西北方向。
曹『性』舉目望去,隻見一位占人,站在一個大桌子上,正在往這邊觀望,手提著一把精致的長槍,槍頭還冒著寒光,身著一件鐵甲,是占人中的獨一份,一看就異於尋常占人。
“不過爾爾,功曹文官,畢竟不是武將,太嫩了!連戰場上不能惹眼,否則會招群毆都不知道,你以為你也藝高人膽大!”曹『性』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