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英雄正是鮑三娘的人生理想,曹『性』撈到了她的癢點,一時間,鮑三娘也忘記害怕了。
一行十三人,繼續『摸』索著前行,剛才的一聲驚呼,就像一個警鍾,讓大家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步伐,哪怕鮑三娘因此摔倒,與地上肉墊來了個親密接觸,也隻是咬牙堅持,流淚不出聲。
隨時可能步入肉墊的後塵,讓十三人仿佛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似過了一個世紀,眾人總算看到了一絲陽光。
被綁著嘴巴,防止發出聲音的軍犬們,並沒有顯示出暴躁不安。
領頭的謝郎停下了步伐,小聲說道:“主公,前麵出現了兩個選擇,一個是通往上處的出口,一個是繼續前行!”
“讓一讓!”曹『性』輕聲說道,前麵的虎豹義從,緊緊貼在邊上,曹『性』擠到了前方。
隻見正如謝郎所說,一邊是向上的出口,帶著陽光,一邊是黝黑,仿佛會食人的前行地道。
城內的占人就從這裏進來的呀?
仔細傾聽,外界安靜無比,曹『性』沒有多說,慢慢爬出地道,小心的『露』出一雙眼睛,往上一看,地道外是個小房間,周圍有柴火、有鐵鍋,就是沒有人。
曹『性』輕身一躍,跳出地道口,回頭一看,低頭一看,滿手滿身都是黑乎乎的,再轉頭。
竟然是一個灶台,這個不大的小房間是個廚房,真是驚險,萬一外麵有人留守,把鍋一蓋,把柴火一添,後果就無法控製了。
曹『性』暗暗慶幸:“安全!上來吧!”
謝郎、鮑三娘及十位精銳義從,先後爬了出來,鮑三娘對一身的黑灰,『露』出一絲難『色』,不過並未多說。
曹『性』暗暗點頭,如此表現,應該不會再對一會的戰鬥造成太大的影響了,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
“三娘,出了這個門,外麵就隨時可能碰到占人叛軍了,你確定要跟上?這可是刀子見紅的硬戰,且我們都處於劣勢!”
鮑三娘一聽又要趕她回去,連忙用力的點頭:“沒事的!妾身要做巾幗英雄,妾身要向花木蘭學習!”
鮑三娘的氣勢如虹,想不到人長得“醜”,卻又這份誌氣,讓謝郎等十一人,忍不住另眼相看,不過是因為鮑三娘是主公的妾室,因此不好多加議論,不然早就拍手叫好了。
曹『性』一拍額頭,自己這時整哪出啊!昨晚中途休息時講啥故事不好,非得講花木蘭,雖然陪同的三位小妾都是會武藝者,可現在卻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三娘!跟緊我!”
“諾!”
數十頭隨行而來的軍犬,在血狼的威懾下,不敢吭聲,但看血狼來回走動,焦慮不安的樣子,想必這個廚房外麵,占人不在少數。
曹『性』輕輕趴在門縫處,閉著一隻眼睛往外一看,卻見外麵是一個房內的小院,對麵與左手邊都是房間,右邊是大門口。
數位占人正在來回走動,口中嘰裏呱啦,滿是占人語,這下曹『性』頭痛了,一時來的太急,沒帶翻譯。
一不小心,成了甕中之鱉,曹『性』開始四處觀望,思索著辦法。
回家再叫翻譯來不及了,十位虎豹義從,據自己了解,占人語學的最好的,也不過隻會簡單的常用語,首先利用占人語引誘的方法排除。
強殺出去,過早的暴『露』了,那斬首行動也就失敗大半了,自己曆史上也隻是呂布麾下八健將,而並非呂布本人。
曹『性』千回百轉,四處張望。
謝郎等人也跟著陷入了沉思,倒是不明所以的鮑三娘,乖巧的站在旁邊,擦拭著早已光潔無瑕的刀刃。
不小的柴房,足以站下眾人,曹『性』的視線看過柴堆,看過鍋碗瓢盆,看過灶台。
對!柴房這麽大,想必家中還算寬裕,灶台燒火,應該有煙衝。
想到這,曹『性』抬起頭,果然,一個煙衝就位於灶台頂上,可是一行男人各個身材魁梧,身上都有臃腫的鐵甲,曹『性』還穿有三重甲。
兩尺見方的煙衝,曹『性』等十二位男人爬不出去。
曹『性』不由轉頭看向鮑三娘。
等的有些無聊的鮑三娘,憑著女人強大的第六感,感覺有人再盯著自己,抬頭一看,卻是曹『性』:“夫君,你看著妾身有何事?”
曹『性』對著煙衝撇撇嘴:“三娘,為夫早就想過此行困難重重,可想不到地道出口外,就有那麽多占人,一下一成了甕中之鱉。”
“啊?”鮑三娘有些急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從黑暗、狹小、滿是肉墊的恐怖地道爬了過來,如今卻要全白費了,還得再爬回去。
仔細觀察鮑三娘表情的曹『性』內心點頭,話風一轉,做出一副驚喜模樣:
“本來可能要無功而返了,不過有你前來,結局就不一樣了,這第一個困難,解決之人,就非你莫屬!”
“保證完成任務!”可以不用再回恐怖的地道,且自己能立功,興奮的鮑三娘本能的答應下來。
“咳咳~”像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一般的曹『性』,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幾聲:“那個!三娘,既然你這麽的積極,那就麻煩你從煙衝爬出去,在房頂隱蔽處小心的掀開一個,可以容我等出去的口子,再幫忙放哨如何?”
鮑三娘看了看黑漆漆,滿是油垢蛛網的煙衝,作為富貴之家,寨主的女兒,內心本能的抵觸,可一看曹『性』滿是期待的目光,剛才又答應的那麽爽快,涉世不深,耿直的她,強忍著內心的厭惡,重重的點了點頭。
害怕一會兒會後悔的她,將刀盾往地上一放,就開始爬上灶台。
目的達成的曹『性』,眼眨眉『毛』動,連忙跟著爬上灶台,立於煙囪靠後的位置,蹲起馬步:“來!踩著我上去!”
曹『性』的舉動,讓他人都震驚了,讓女人踩到頭上,這在儒家倫理中,那可是巨大的侮辱,而且,這女人還隻是出身普通的妾室,並非正妻。
老於軍伍,做慣了高官,儒家倫理深入骨髓的謝郎急忙勸道:“主公!萬萬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