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如此多的占人?又哪來的這麽多武器?而且還有通往縣衙內的隱蔽地道,難道說城內占人也是從地道冒進來的?
城內有正兵營韓忠一部五千將士、三千屯丁,餘等五千九頭蛇正白旗,五千聖象八旗,七千屯丁占大半的屯兵居於城外,由曹鷹統領。
這些人數基本處於半透明狀態,不知占人有多少!膽敢前來挑戰。
站在曹『性』,心思千回百轉,手腳卻沒停,快步跑向一座了望塔,塔上假子連忙行禮:“拜見阿翁!”
“好!孩兒們,從今往後,你們就是經曆過硬仗的老兵了!為父為你們感到驕傲!”
內心再多問題需要解決的曹『性』,依然不忘鼓勵、教導著自己的假子。
一千零八十假子、一千零八十官員、一千零八十假子師父,可是我的脊柱呀!
曹『性』心想道。
了望塔上的假子,以及所有的假子正值青少年時期,最是崇拜偶像的時候,思想也未定型,正是培養忠心最好時候。
父母是小孩最好的老師。
果然,這些戰爭孤兒為主的假子,麵對曹『性』的鼓勵,整個人都精神一陣,齊聲大吼道:“定不讓阿翁失望!”
“好!剛剛你們『射』箭的表現不錯!那你們覺得為父箭術如何?”曹『性』以慈父的形象問道。
“厲害!”
“神『射』!”
“猶如弓神下凡!”
“絕世無雙!”
假子們接受的文化學習有限,措辭也就如此水平了,但熱血沸騰的麵容,最好的表達了他們的情感。
“多謝諸位孩兒看得起,世界上,論弓箭,無雙不敢稱!但某可以說是最頂級的一層!”曹『性』難得的不謙虛了一回,拿出了頂級箭術的氣質,假子們被其氣勢所攝,臉上充滿了向往。
假子們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曹『性』奔入主題:“你們想學嗎?”
十餘位假子重重的點頭,曹『性』雖也經常教導他們文武藝,但那畢竟隻是演練,很多時候會因為戰事緊張而忘記。
此時在戰場上,能有這機會,可謂百年難遇,學習熱情十分高漲。
曹『性』微微點頭,用的還是力道小些的騎弓,一把抽出了兩根羽箭,以食指、中指、無名指夾在中間,同時搭在弓弦上。
以三指上帶著的銅扳指拉動弓弦於滿月,兩根羽箭同時『射』出,假子們的心與眼睛都隨之而去。
“噗~噗~”
隔有數十步,但仿佛羽箭刺入脖子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彩!”
“阿翁威武~”
假子們正在歡呼,話還沒說完,曹『性』已經再次抽出了兩根羽箭,滿月之後,一鬆,再搭箭再鬆,再如此重複,直到『射』出了五次十箭,才停止。
十枚羽箭,『射』中了十位占人,且不是脖子就是麵門,都是致命傷。
十餘位假子屏氣靜聲,眼珠子一動不動,箭術,能『射』出五連珠,那也最起碼是二流級別,五連珠都中,就是一流箭術大師才能做到了。
十餘位假子,或者說整個假子營,能『射』出五連珠並都中的,隻有曹真、曹青二人,餘等最多也就是二流箭術行列。
在很多假子們眼中,曹真、曹青二人,已經就是頂級的水準,一直是假子營,無法打破的神話。
如今,這些假子,狠狠的長了眼界,十連珠,十中,且都是致命,這是以前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的。
這一幕,連牆外占人都被嚇了一跳,占人弓箭手們,眼神呆滯,全麵陷入了懷疑人生之中。
這差距也太大了,難道自己真的是不適合『射』箭,不然為何苦練十年的箭術,卻連給曹軍神『射』手提鞋都不配。
不等占人回味過來,曹『性』將騎弓輕放在牆邊,雙手負於後背:“看到了嗎?”
“看到了!”假子們如實回答。
“努力孩兒們!為父會傾囊相授!荻時,你們也能做到!”
“努力!努力!”
曹『性』語氣充滿了煽動『性』,仿佛頂級演說家兼心理專家,假子們吼破了喉嚨,發出嘶啞的呼喊。
但眾人並不知道,曹『性』負背的雙手,正在微微的顫抖,長時間的作戰,消耗的體力太多。
哪怕是騎弓而非力道大兩三倍的鐵胎弓,但使出十連珠,都有些心力交瘁。
累極了的曹『性』,隻是負手,還煞有其事的依靠在柱子上,一邊指揮著防守,一邊教導著假子,拿出了英雄的風範。
情況依然不容樂觀,但縣衙內人數處於劣勢的曹軍,一看到了望塔上,指點江山的身影,心中的火焰,就能連綿不絕。
快啊!韓忠、曹鷹,你兩可不能掉鏈子!
曹『性』內心祈禱著,可千等萬等,援軍卻遲遲不來,守衛縣衙地道口的謝郎倒是趕來了。
數十留守地道口的虎豹義從,及數十軍犬趕到了這裏,這些都是得以休息了片刻,勉強算是生力軍。
曹『性』注意著飛來的羽箭,快速爬下了望塔:“謝郎!地道口如何?”
“報!主公!某下過地道口一觀,除了一地的死屍再無活物,相信叛軍一定會吸取教訓,不敢從地道再來,否則也隻是送死!因此,某留了兩位將士及兩頭軍犬留守警戒!帶著餘下之人前來支援!”
謝郎口齒伶俐,回答的清楚明了。
曹『性』點點頭,不愧是校尉出身!卻是有幾分才能!又一位被曆史埋沒者啊!
“上!加入戰鬥吧!”
“諾!”
有了謝郎等人的加入,不過半裏周長的圍牆,兩百餘精銳將士、等同的軍犬,讓對於矮小缺乏兵器與配合的占人的防守,變得微微輕鬆起來。
見局勢被控製,曹『性』空出了時間,關心起了了他事,開口第一句就是:“探望龔都的義從怎麽還沒回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曹『性』手指向一旁的一位義從:“阿西!你再去打探一二,記得回來告訴我!”
“諾!”義從阿西領命而去。
曹『性』心中不知不覺,對龔都狀況擔心起來,深可見骨啊!又是這漢末『亂』世,萬一對方再給百練刀抹上毒,那就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候,兵器抹毒可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