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看向恭恭敬敬,一臉受寵若驚,仿佛見了偶像神明一樣的步雲,回想起了當初他初次見麵時,長槍在手的英武形象,語氣親昵:“步雲!在某麾下做的可還習慣?聽長吏蔣琬說,你工作挺勤快的!”
步雲感激的看了眼新任日南長吏蔣琬,拱手應道:“多謝誇獎!這是屬下應該的!”
惠而不費的甜頭給了,曹『性』接著謙虛的請教道:
“步雲!你是當地人,話說我們曹軍初來乍到,為何占人沒有任何抵觸,當初剛相遇,還見**山占人在與你們兵刃相見,為何,現在一次都沒有再見?難道那次隻是意外?”
曹『性』說的很慢,極大的照顧了對中原漢話,聽力不好的步雲,讓他可以聽的清楚每一句。
曹『性』如此尊重,步雲絞盡腦汁也要好好表現,其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主公!占人與漢人,可以說衝突不斷,互相間,相互劫掠,攻莊屠寨亦時常發生,這段時間,我曹軍天兵到來,占人都躲進了家裏,或者山寨,避免了這一矛盾,可卑職認為,漢人、占人,相互間的積怨已有數代,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因此,這問題早晚還會出現!”
“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數萬黑猴子,作威作福慣了!如今我們曹軍這頭強壯的老虎來了,這些黑猴子敢『摸』老虎屁股試試!”正白旗旗主曹鷹冷哼一聲。
諸將一一點頭附和。
曹『性』避開武將的話題,繼續問道:“步雲,對於這點!你可有策略?”
“卑職愚昧!”步雲歉意的如實回答。
問題有了頭緒,可解決的辦法卻還是沒有。
曹『性』有些焦慮不安:“九頭蛇八旗建立一年有餘,很好的緩解了山越山民與山下平民之間的隔閡,既然占人是一個潛在問題,不如慢慢將他們吸收,這樣!
各縣建立征兵處,征當地漢人及占人青壯。
新入當地漢人青壯,入選者,直接授予輔兵職,賞軍田三畝,優秀者提為正兵,占人編入八旗,組建占人八旗,先不設旗主,各旗統領為軍司馬,歸九頭蛇八旗節製!”
組建占人八旗,將不多的占人青壯男丁聚集到軍營,集中看管,不是一個防範『亂』事的好方法。
沒有男丁,老弱『婦』孺還能捅出什麽簍子?
“卑職附議!”
蔣琬帶頭喊到。
曹『性』見眾人無一反對,又看向了步雲:“步雲你對日南風土人情最是了解,曹軍正兵、輔軍、八旗各軍的待遇,你也了解,征兵之事就交於你了!”
說到這,曹『性』停頓了一下,思索片刻:“步雲,某知日南當地,不管漢人、占人,都崇拜大象,以後占人八旗就叫聖象八旗!
而你全力負責聖象八旗的組建,八旗子弟將以占人及崇拜聖象的蠻夷為主!”
“諾!”步雲高聲應命。
見他這就激動異常了,曹『性』再做出了自己能夠做到的許諾,以作鼓勵道:“聖象八旗,人數不限,招到百名達到要求的旗兵,步雲你就是次一級的都伯!招到千人,你就是軍候!招到五千人,你就是軍司馬,統領聖象正紅旗!招到兩萬人,你就是校尉,直接來我正兵營,統領一軍!
所有開銷,報於長吏,別怕用錢!某全力支持!”
整個日南不過數萬人,青壯男丁加起來不過一兩萬,步雲的目標也就定在了屯長或者軍候。
軍候就是比六百石,遠高於不到百石的鬥食了。
這時曹『性』的一句話,讓步雲仿佛掉進了岩漿裏麵,而且還成了火山爆發的導火索,火山全力噴發。
“步雲,眼界放寬些,不止是日南,九真也有占人,相信九真太守對於占人隱患的減少,也是求之不得的,九真之外,還有西麵南麵的蠻夷之地,你統領聖象八旗,一個個部落、山寨的打過去,聚集數萬男丁編入八旗,困難嗎?”
“諾!”這聲應答,步雲聲音都是顫抖的,其對占人太過熟悉,本身又通占人語言,哪怕不用強攻,用威『逼』利誘,拉起一支不小的聖象八旗都不在話下。
這個官當起來還真挺容易,至於以後人招到了,能不能當好,就看以後的能力了,反正官銜是你的,當不了正職,還有副手。
曹『性』就是想通了這點,才願意重用他這個不熟悉的日南人。
正兵、輔兵、聖象八旗都招人,九頭蛇八旗旗主有些不樂意了。
正藍旗旗主鮑隆拱手起身:“主公!交州乃越人主要活動區域,交州七郡,那個郡都有大量的越人,荊州越人征兵處,越人男丁,願意加入我們的,已經征得差不多了,但這裏是未開展之地呀!”
鮑隆之說,正和曹『性』之意:“好!那就同時設立九頭蛇八旗征兵處!
步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日南西北部,國境以外,黑皮膚的占人不多吧!哪裏活躍的可是未歸附我大漢的上古越人?”
“正是!大岐山、小岐山、徐狼等,都是越人,說的也是越語,容貌與我等無異,與占人黑猴子,有些區別的!”步雲語氣帶著一些鄙視,不難看出,他對越人和占人,都心有提防,將他們歸於一類。
這讓堂中同樣是越人的將領,鮑隆、鮑興、周朝、牛力等,臉『色』難堪起來。
曹『性』一聽,語氣變得嚴厲:“步雲,你記住,越人與我等同族,都是華夏族人,與異族占人,不能同樣代之!”
“諾!”不知為何曹『性』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首次收到指責的步雲,連連應道。
堂中,如此作態,堂中越人臉『色』變得好了很多,不過對於步雲,一些心眼小的越人將領,將他記在了心裏。
任務下達下去,曹軍體係展現出超高的效率,通過快船傳信,日南五縣征兵處,很快建立起來。
北麵的九真、交趾兩郡的征兵處,沒過幾天,一樣成功建立。
招募占人的總負責人步雲,每日裏都待在象林征兵處,有時幹脆在征兵處住下,連宿舍都不回,以防漏下一個前來應征的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