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流著淚離開了海棠苑。
次日一早,她又來了海棠苑,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才離開。
離開海棠苑後,紫竹便去了長青院。
齊常新背著雙手站在窗前,眯著眸子看紫竹漸漸走近。
玲瓏有致的身姿,如花般的容顏鮮活穠豔,雖然明亮的眼睛又紅又腫,不僅不影響她的美,反而更讓他生出幾分憐惜,想要去愛護保護。
他開始激動,身體也跟著繃緊,有股抑製不住的熱潮一陣陣向他襲來,雙頰發熱。
嘴巴裏變得幹澀。
他想咽唾沫,卻發現唾沫早被身體的燥熱給炙幹了,喉嚨上下滾動著,埋藏在體內的激情開始往外臊動。
紫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齊常新看她的眼神,貪婪得像頭野狼。
她的身體情不自禁顫栗了一下。
可這時候她不能怕,趕緊咬了咬舌頭,為她自個兒壯膽。
她垂首進了屋子,低聲喊道,“奴婢給侯爺請安。”
“紫竹……”齊常新快速走至她身旁,忽然便緊緊握了她的手,激動的喚著。
呼吸急促,暗啞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情*欲。
紫竹忙用力去掙他的手,並將麵偏去一旁,快速說道,“侯爺,奴婢求了三夫人幾個時辰,她終於答應同五小姐一道去哄芙蓉小姐開心。
奴婢已經按您的吩咐去做了,還請侯爺去向老夫人……。”
“紫竹。這事不著急,你好香啊,先讓本侯親親。”齊常新已經色*欲攻心。這時候可不管什麽謝罪賠禮,先嚐了鮮再說。
“侯爺您答應奴婢,隻要將這件事辦成了,您就放奴婢一條生路的。”紫竹的眼淚又出來了。
“傻丫頭,伺候本侯就是你的生路,你生得這樣漂亮,本侯怎麽舍得讓你離開呢。嗬嗬……”齊常新猥*瑣的笑著,嘴便向紫竹臉上湊過去。
他這番話令紫竹腦子裏‘嗡’的一聲響。
她果然太傻太天真,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侯爺都不會放過她的,她就像那籠中鱉網中魚,是怎麽也逃不了的。
還是五小姐厲害,一眼便識破了侯爺的險惡用心。他害了我。卻要我去恨三夫人和五小姐,他真是世間最最可恨的人。
呃!
就在齊常新的嘴巴快要碰觸到紫竹嬌軟的唇瓣時,她忽然打了個飽嗝,對他長長呼出一口熱氣。
他原本以為美人兒不僅身上是香的,還吐氣如蘭,誰料到紫竹口中噴出的味道令他作嘔,下意識將頭偏去一旁。
“你……吃了什麽?”齊常新下意識掩了掩口鼻,皺著眉頭問。
先前紫竹和他離得遠。頭又低垂著,並未發覺她的口氣如此穢臭難聞。
“沒吃什麽。”紫竹忙掩了口。大眼睛裏是驚駭和慌張。
“那口氣怎麽這樣重?”齊常新不相信的追問,漲滿的欲*望都情不自禁消了一些。
“奴婢也不知,近來一直如此。”紫竹忙垂首,拚命的搖頭。
“你騙本侯!”齊常新並不相信。
“奴婢不敢騙侯爺。”紫竹忙抬頭看他,為她自己解釋。
不自覺間她鬆開了掩口的手,熏人的口氣再次襲向齊常新。
她一定是身體哪兒出了毛病,改日讓蓉蓉幫她瞧瞧,一定得治好這惡心人的毛病,否則本侯往後可要怎麽和她親近。
齊常新心裏如此想著。
他相信紫竹所說,認為她是患了什麽病才致口氣太重。
於是他決定不親紫竹了,來個幹脆直接的。
念頭一起,那手便伸向她裙底。
“啊,侯爺不可以!”紫竹嚇得往後退去,漲紅著臉說道,“侯爺,奴婢小日子來了,不敢汙了您的眼。”
“什麽?”齊常新牛眼一瞪,裏麵寒芒閃閃,伸出去的手立即縮了回來,像被蠍子蜇了一樣。
“您若不信,奴婢可以……可以拿出來給您瞧瞧……”紫竹咬著唇說道。
這些話要是放在以前,她是絕對不好意思在男人麵前說出來的,可現在為了救她自己的性命,全都豁出去了。
在這老混蛋麵前,沒什麽好害臊的,要臊也是他臊,而不是我。
紫竹在心裏如此安慰著她自個兒。
“那髒東西誰要看,滾滾!”齊常新黑著臉罵,衝紫竹用力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他遠遠的。
在他眼中,女子的月水那是極肮髒極邪惡之物,避之而不及,怎會還要去看。
真是晦氣!
要不是擔心將紫竹臉打腫了難看,他現在已經一巴掌煽了過去。
“是!”紫竹如獲大赦,轉身便跑。
“等等!”可齊常新忽然又喚住了她。
“侯爺?”紫竹滿麵驚駭之色。
難道他還想下辣手。
“你方才說沈氏答應向蓉蓉謝罪,她們何時去?”齊常新問。
“三夫人說等晚上用膳時。”紫竹應道,暗暗為她自己捏了把冷汗。
“嗯。”齊常新對她擺擺手。
“侯爺您答應奴婢的事兒……”紫竹小心翼翼的問。
“那事且等她們謝罪後再說。”齊常新不耐煩的再次揮揮手。
“侯爺你不會騙奴婢吧?”紫竹有些懷疑的問。
“呸,本侯一言九鼎,幾時會騙人?隻要她們真向蓉蓉賠禮謝罪,本侯絕對說話算話,去吧去吧。”齊常新狠狠啐道。
“奴婢相信侯爺。”紫竹快速逃離了長青院。
出了院子後,她長長籲了口氣,緊緊按著胸口。心在裏撲通撲通的亂跳,像要蹦出胸膛一樣。
三夫人和五小姐教的法子還真是好用,果真逃過了這一劫。
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也都順利。
等事兒圓滿解決後。我一定會做牛做馬的去報答三夫人和五小姐,是她們給了我生了希望。
紫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無人幫她,她決定以死明誌,絕不會讓齊常新糟蹋她清白的身子。
對齊常新後來的那些承諾,她是絕對不會再相信,他就是一出爾反爾的混賬王八蛋!
紫竹恨恨的罵。
今兒正巧是七月十五中元節。安寧侯府一直有規定,在祭祀祖先之後,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團圓飯。
當齊常新帶著兒孫們祭祀完祖先來到鬆鶴院時。馬氏便吩咐丫鬟們開始傳菜。
一進廳子,齊常新便下意識看了看沈氏和齊妙,嘴角輕輕一勾,冷意頓顯。
齊妙和沈氏二人的眼神更加冷冽。
“父親!”芙蓉上前虛扶了齊常新。
“蓉蓉。”他輕輕拍了下她的手。麵上冷意瞬時變暖。是極出色的變臉人。
他低聲對芙蓉說道,“蓉蓉,稍後沈氏會向你賠禮謝罪,你可別那麽快原諒她,一定要讓她嚐嚐你的厲害,讓她下回不敢再輕看你。”
“嗯,一切聽父親的。”芙蓉乖巧的點頭。
心裏卻納罕不已,不相信沈氏會給她賠禮。
齊常新還沒來得及將這件事告訴芙蓉。
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敢告訴芙蓉,怕萬一事情不成。反而讓她傷心難過,同時也看他笑話。
下午紫竹說完這事之後,他本來想去碧水閣和芙蓉說這事,可還沒出屋子,齊正寧三兄弟來了,與他商量晚上祭祀一事。
他隻好將這件事暫且擱下了,想著到時給她一個意外驚喜也不錯。
所有人落座後,齊常新當先舉筷,開始用膳。
安寧侯府所有人均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整個廳子裏不聞一絲說話聲,隻有筷箸勺羹和碗碟碰觸的悅耳聲。
在齊常新未歸之前,大家聚在一起用膳時,雖說不是喧嘩如市集,但大家還是有說有笑,評菜品灑,氣氛極融洽。
現在有他在場,眾人皆覺得壓抑,隻想匆匆將飯吃完,然後離他遠遠的。
特別是在知道他又要納紫竹為妾一事後,對他又添了厭惡。
就連美妾無數的齊四爺,對父親的做法都不敢苟同。
好不容易用完膳,柳氏幾人起身欲向齊常新和馬氏告辭時,齊常新發話了,“大家都稍等會兒,還有件事未辦。”
除了齊妙、沈氏和馬氏外,其他人都麵麵相覷,想他又要弄什麽幺蛾子。
柳氏等人隻得重新坐下。
等丫鬟婆子們將碗碟撤下,重新端了茶水上來之後,齊常新看向沈氏,“老三媳婦,你不是有話要對蓉蓉說嗎?”
語氣難得的溫和,麵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笑容,不知情的外人瞧了,定以為他是位極慈祥的長輩。
當著人前,他不敢對沈氏和齊妙惡聲惡氣,當心又被傳到府外。
沈氏輕輕一笑,頷首道,“沒錯,我是有話要說。”
不過,她沒有像齊常新所預料的那樣去對芙蓉說話,而是麵向了馬氏、柳氏幾人。
她柔聲說道,“婆婆,我有件事很疑惑,不知該怎麽做,想問問您和二位嫂嫂,還有四弟妹,想討個主意。”
“何事?說吧,正好趁著大家都在,讓他們給你出個主意。”馬氏應道,語氣也很溫和。
“嗯,多謝婆婆。”沈氏點點頭,視線從所有人麵上掠過,繼續說道,“我有件東西是屬於我自個兒的,別人前來討要,請問我有無權利不給?
我倘若不給,是否有錯?”
“哈哈,三嫂,這種事還用問嘛,東西是你的,給與不給那都是你的自由,旁人無權強逼,何錯之有?”快言快語的齊四爺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過,他有些不解沈氏為何要這樣問,這道理分明顯而易見啊?
“多謝四叔。”沈氏起身,對著齊四爺微微施禮。表示感謝。
馬氏也點頭,“老四言之有理,東西是自個兒的。給不給旁人那都是你的權利,旁人無權置喙。”
馬氏發話了,柳氏、楊氏幾人就算有不同的看法,此刻也不好說,也跟在後麵附合,說東西是自己的,給外人是客氣。不給那也是本份,其他不無權幹澀。
芙蓉抿緊了雙唇,她好像想到了什麽。
隻是她此刻沒同齊常新坐在一起。她不便起身去提醒齊常新。
而齊常新已經皺眉,雙眼中有了怒意。
這個沈氏在搞什麽鬼名堂,不是向蓉蓉賠禮嗎?怎麽好好的扯這些東西?
他便問道,“老三媳婦。你對蓉蓉該說的話。可還沒說呢,快些說吧,時辰不早了,別耽擱大家功夫。”
啊呸,到底是你耽誤大家功夫,還是我們?
無事生非,為老不尊的混賬!
齊妙忍不住在心中啐道。
“公公莫著急,我這就說。”沈氏微微一笑。溫聲應著。
她看向芙蓉,問道。“芙蓉,剛剛大家說的話,你可曾聽見,你又是如何認為的?”
“嗯,母親和哥哥嫂嫂們說得很有道理呀,蓉蓉讚同。”芙蓉很平靜的答道,麵色不見半分異樣。
“既然你讚同,那為何自個兒卻做不到?”沈氏反問。
“蓉蓉不解三嫂這話是何意?”芙蓉滿麵惑色。
沈氏輕輕笑了笑,便揚聲對著門外喊,“紫竹姑娘,你進來吧。”
門簾一挑,紫竹俏麗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隻是她雙眼紅腫,腳步虛浮,整個人有些脫形,讓眾人詫異不已。
看她這副模樣,馬氏心底深處生出那麽一絲絲同情。
可這就是命,也是有些丫鬟求而不得的命。
馬氏如此想著,心裏又平靜了。
紫竹直奔芙蓉麵前,毫不猶豫的對著她跪了下去,磕頭求道,“芙蓉姑娘,求您饒奴婢一命吧,求您了。”
“饒命?不知紫竹姑娘何出此言?”芙蓉有些懵。
這回倒不是她裝的。
她是真的不知情。
“我來說吧。”沈氏接話,她站直身體,看著芙蓉說道,“芙蓉,你就因沒求得冰酪的做法,對我懷恨在心,是不是?”
“我沒有!正如三嫂您說的那樣,我是想知道冰酪的做法,也上門去求方子,三嫂您拒絕之後我十分後悔,不該前去讓您為難。
我隻有內疚,哪兒還會懷恨在心呢?”芙蓉幹脆而果斷的否認。
“芙蓉,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可事實勝於雄辯。
你口裏說著內疚,事實卻是向公公訴屈,咱們府中誰不知道公公最是疼愛你,不敢讓你受一丁點兒委屈,哪怕就是你做錯了,公公也要袒護你。”沈氏又說道。
“我沒有去找父親,更沒有訴屈。”芙蓉立即又否認。
齊常新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怒道,“沈氏,你在胡亂說什麽?蓉蓉比你們任何一人都懂事,她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在我麵前表露半句。”
“公公,我是用事實說話,並非亂說。”沈氏迎上齊常新的目光,正色說道,“芙蓉要是沒向你訴屈,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去向我討冰酪的方子而未得,又是如何知曉她受了委屈心情不好,你又怎會逼著紫竹去逼我們向芙蓉賠禮?”
她不給齊常新和芙蓉說話的機會,又朗聲對眾人說道,“我將事情經過大概說給你們聽聽,芙蓉為了得到我冰酪的方子,去公公那兒哭訴。
公公知道這事芙蓉理虧,不好教訓我,於是芙蓉便出了餿主意,去唆使公公強納紫竹為妾室。
在紫竹不願意的情況下,公公便逼著紫竹來求我,說隻要我和妙兒給芙蓉賠禮道歉,他便放過紫竹。
芙蓉你就為了一個冰酪方子,竟如此折騰害人,心腸何其歹毒。”
沈氏承認,這番話有些是她胡謅出來的,是為了引出芙蓉下麵的話。
“三嫂,這真是天大的冤屈,我沒有對你懷恨再心,更沒有唆使父親納妾。沒有,絕對沒有。”芙蓉果然急了。
她又看向馬氏,辯解道。“請母親明鑒,蓉蓉可從來沒做這種事兒呢。”
她知道馬氏是妒婦,最容不得齊常新納妾。要是馬氏相信此事是她的意思,那往後在安寧侯府的處境會變得艱難。
馬氏是不得齊常新寵愛,可畢竟是侯府的當家主母,真要將馬氏得罪了,那絕不是明智之舉。
“哼,我就說潔身自好的侯爺怎會好好提這事呢,原是這麽一回事呢。
芙蓉。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馬氏冷哼了一聲答道。
這表情,分明就是不信芙蓉的解釋。
同時又扣了頂帽子給齊常新。
看他可好意思承認自己並非潔身自好之人,而是好色之徒。
齊常新也有些發懵。腦子裏有些亂,得好好理理。
事情怎麽忽然變成這樣。
不是該沈氏和齊五向蓉蓉賠禮謝罪嗎?
怎麽成了她向蓉蓉問罪?
蓉蓉何其無辜和委屈?
“母親,您真的誤會了,不是我。”芙蓉忙說道。
“那依你的意思。是侯爺自個兒想納妾?”馬氏挑眉反問。
芙蓉一下子被噎住了。
她可不好當著侯府所有人的麵前點頭。
雖然男子納妾不違律法。人們也接受這種事,可多數男人是為了子嗣而納妾室,若不是因這而納,便被視為貪戀美色,背地裏還是會被人詬病的。
而齊常新就是那後一種。
眸子微微一轉,芙蓉立即應道,“父親不是那種人,應該是紫竹姑娘在父親麵前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父親寬厚仁慈,心一軟便答應了紫竹姑娘。”
如此一說。齊常新強行逼迫,一下子變成了紫竹因為想攀高枝而耍了手段,迫使齊常新答應納妾。
“芙蓉,你看看紫竹這樣子,像是自個兒願意的嗎?”沈氏指著紫竹,反問芙蓉。
不過,對芙蓉這番話,她並不反感。
隻要齊常新認可芙蓉這番話,紫竹便能脫身。
若他不承認,她也會逼著芙蓉讓他鬆口。
芙蓉輕輕眨了下美麗的大眼睛,說道,“三嫂,蓉蓉知道您心地良善,向來不肯將人往壞處想,有些丫鬟為了往高處爬,用心可險著呢。”
麵色又恢複了平靜,絲毫不見先前的驚慌。
“父親,您說是不是?”芙蓉看向齊常新,柔聲問道。
她以為沈氏今日就是要讓她出醜的,並不知道沈氏真正的用意。
不然,她絕不會反問齊常新這話。
所有人都看向齊常新。
眾人灼灼的目光比那三伏天的太陽還在火辣熱烈,他隻得點點頭,“沒錯!”
說紫竹想爬床,遠比承認他貪戀美色要體麵。
蓉蓉果真聰明伶俐,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的性質倒了過來。
對是,是紫竹這死賤人想爬床,我隻是一時心軟著了她的道而已。
哼,小賤人,看我到時怎麽收拾你。
一想到紫竹鮮嫩溫軟的身體,齊常新又激動起來。
“如此說來,公公並不是真心想納紫竹為妾,是紫竹自個兒的意思?”沈氏問。
“沒錯。”齊常新再次點頭。
“可紫竹說是公公看中她的美貌,想納她為妾呢。”沈氏又道。
“胡說八道,本侯怎會是那種人?”齊常新拍桌怒。
他再怎麽不要臉,卻也不好意思當著兒孫們的麵厚顏無恥的承認這種事。
“對不起,是媳婦誤會了公公,公公根本就不想納紫竹為妾,隻是心軟可憐她才做的這決定,是不是?”沈氏對他斂衽行禮,很恭敬。
“是。”齊常新想也不想的便應了是。
沈氏立即抬頭看向紫竹,沉聲道,“紫竹姑娘,還不趕緊向侯爺謝恩,侯爺不再納你為妾啦。”
“多謝侯爺,奴婢感激不盡。”紫竹立即對著齊常磕頭謝恩。
“侯爺寬厚仁慈,這也是我們侯府之福,是兒孫之福。”馬氏立即應話,並對齊正寧等人說道,“老大,你們還不向侯爺感恩。”
齊正寧幾兄弟不是傻子,立即明白母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想趁這機會讓父親打消納妾的念頭。
他們當然也不願意父親再做這荒唐事。
幾人忙起身給齊常新行禮,“父親寬厚仁慈,潔身自好,是孩兒之福,也是我等之榜樣。”
柳氏幾人也跟在後麵附合了。
誰說我不納紫竹為妾?
齊常新怒,可被兒子媳婦這麽一拜,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句話生生的給噎在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他這才明白沈氏今日的意圖,並不是要讓芙蓉難看,而是要讓他打消納妾的念頭。
好你個沈氏,竟敢明目張膽的和老子做對,且等著瞧。
齊常新看了眼沈氏,眼神像毒蛇一般陰狠歹毒,然後起身拂袖離去。
芙蓉看他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她好像說錯了什麽。
不行,她要靜靜,好好理理今晚發生的事兒,也起身告辭了。
沈氏看了眼地上的紫竹,而後看向馬氏,說道,“婆婆,我有個冒昧的請求,還請您能成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