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歎息一聲,關心的說道:“聽聞黃將軍你身中數刀一箭,如今活了下來,真是蒼天保佑!傷口愈合沒有?”
“曹將軍!我一介武人,天生命薄,死了就死了,可秦府君他!”黃蓋神情激動,『逼』而不答,仍舊沒從秦頡的死,帶來的打擊中,走出來,說著秦頡。
“黃將軍,隨我回去!三日後,我將統領二十萬大軍,其中你領一萬屯兵,隨某一起,想辦法與趙慈發起會戰。”曹『性』鼓勵著說道。
“此次大難不死,來日某定手刃了王敏、郭石!”
曹『性』解開了黃蓋的腳鏈,遞過一小塊牛肉幹:“先吃點,多嚼一嚼,補充體力!”
黃蓋接過牛肉,一行人剛想離開,門外身穿叛軍崗哨衣服的高升與另一位虎豹義從,兩人匆匆忙忙的走進了地牢。
“主公!有叛軍過來了!”高升慌張的說道。
“多少人?”曹『性』匆忙走了過去。
高升伸出一根手指:“十人!”
這時,地牢外也傳來了山越語的呼喊聲:“阿狗,外麵是哪兩個混球,都哪去了?”
地牢內慌成一片,一個個拔出刀劍,就要往外衝。
曹『性』揮手製止了眾人,此時的他同樣緊張,地牢之內,隻有一個門,一個不好,就是一鍋端。
如果曹『性』被俘甚至被殺,職位最高的曹勇不足以支撐曹軍,兒子曹燕還是幼兒,且是庶出,剩下的曹氏家族人員就是其堂弟曹翔、族伯曹山,這二人也能力有限,餘等曹家族人還在學習階段,沒有任事。
曹真、曹青、曹鷗等假子,且不說能力,光假子這一身份,就限定了他們隻能輔佐曹氏,而不能繼承曹氏,不然曹真倒是不錯的繼承人選。
這對於初生的曹家勢力就是毀滅『性』的打擊,沒有第二個可能。
死或許不算什麽,但自己的付出、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意誌,不能沒有人繼承,更不能重現五胡『亂』華的局麵。
正因為明白這點,所以緊張。
曹『性』做著深呼吸,口中問道:“高升,叛軍離這還有多遠?”
“不過三百步!主公我們殺出去吧!”高升回答。
“對!你們一起殺出去,我幫你們拖住叛軍!”黃蓋一口咽下牛肉,走到了曹『性』跟前。
“對!”
諸將一個個應和。
曹『性』板著臉,手用力一揮,所有人再次安靜下來:“公覆,你我是兄弟,我怎麽可以丟下你,在場的諸位,都是我的兄弟,我們一定能夠一起回去!”
“主公將軍!”
不等諸人多說,外麵的山越語又一次的響起,語氣透『露』著一些懷疑:“阿狗!阿狗!”
“咳!阿阿哥!快來,喝!”曹『性』壓著嗓門,卷起舌頭,吐出了口齒不清的山越語。
“阿狗,誰給你的酒,喝的話都說不清了!”
外麵的叛軍叫罵著,慢慢可以聽到了腳步聲。
“趕快,把這些屍體全部放趴在桌子上,搜搜有沒有酒食,把食物撒點在桌上,把酒撒在門口!其他人躲在門後!高升你二人在上麵牢房找個地方藏起來!”
曹『性』緊急安排。
作為樊城大縣的地牢,麵積有一畝多,分地上地下兩層,地上一層已經作廢,黃蓋關押的地牢在地下一層。
山越叛軍有一句每一句的跟曹『性』用山越語聊著,推開地牢的大門,隻見一樓的照明火盆已經熄滅:“阿狗,一樓的火都滅了,你不安排你的人生起來!”
“哥,美酒啊!這些兔崽子都喝倒了,嗝~地下的火盆也滅了,隻有桌旁這個還在著!”
聽到這一說,叫曹『性』阿狗的山越叛軍氣不打一處,用力的拉開了地下一層的大門,果然,下麵的火盆也是滅的,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麵而來。
叛軍扇了扇鼻子,慢慢的『摸』下了梯子,崗哨們正橫七豎八的趴在桌子上,桌旁一個火盆還在著,但火苗很小,離滅已經不遠了。
趴在桌上的阿狗,“無力”的揮了揮手:“哥!暈~這仙釀真烈!”
山越叛軍被氣的七竅生煙,看黃蓋還在地牢,咬著牙道:
“去,給火盆裏加……誰!”
其一聲喊,地牢上方的門突然關閉,叛軍舉目看門的時候,周圍黑暗處,揮砍過來二十餘把利刃,十位叛軍沒有發出任何慘叫,隻有“嘭~嘭”的皮球落地聲。
曹『性』解下手中連接阿狗手臂的灰『色』細絲,從桌後走了出來:“快!抓緊時間,先跑出去,以免後患!”
眾人連忙往外跑,默默為剛才的一幕慶幸。
一路上在留守放哨的人員接應下,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城牆低下。
“鐺鐺~”
身後的地牢方向傳來了陣陣鑼響,周圍兵營,城牆休息的藏兵洞內,冒出了大量衣衫不整的叛軍。
“什麽人!”曹『性』一行人周圍同樣有藏兵洞,幾十位叛軍發現了他們,大聲喝道:“敵襲!”
城牆就在眼前,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卻還是慢了一步。
曹『性』拔出背上的巨闕,衝向叛軍,大喝一聲:
“殺!”
七十五人殺向了叛軍。
城頭馬忠聽到聲音,將提前準備的三具軟梯,十餘根繩索,連忙一個個綁在城牆凸出的牆邊上,扔向了曹『性』等人。
在角落裏扛出幾大捆羽箭,麻利的全部解開,讓它們靠在牆上,取下強弓,快速張弓『射』箭,使出了五連珠,連中五位叛軍,其對著城下大喝:“主公,快上城牆。”
巨闕無鋒大巧不工!
厚重寬大的巨闕劍,劍刃不如如同漢劍尖細,看起來很鈍的樣子,曹『性』拿著它一劍揮下,數十人的叛軍都伯連人帶刀,被砍成兩段。
超越平常刀劍一倍的重量,使慣『性』很大,握著手柄的短兵,不如提杆的長柄,收回再次比較困難,為了省力。
曹『性』每每都是順著慣『性』,讓巨闕旋轉一圈,帶著更大力量砍向旁邊的叛軍,凡是觸碰巨闕者,無不被其巨大的力量,無堅不摧的破甲能力,給撕裂開來,噴『射』的鮮血,飛揚的肢體,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