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覆我來助你!”
秦頡一槍刺向陳應,被郭石用槍給『蕩』開,郭石快速上前就是一腳,將出身士族,武藝不過三流的秦頡踹倒。
“府君!”
黃蓋見秦頡倒地,頓時急了。
“你的對手是我!”
陳應揮槍刺向黃蓋小腹。
“該死,給我滾開!”
黃蓋爆發出超越平常的力量,一鞭擊中槍杆,陳應隻覺虎口一麻,已經握槍不穩,精鐵長槍飛了出去,砸中了旁邊一位叛軍,叛軍直接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三位山越將領圍了上來,上中下三路齊攻,黃蓋剛預躲避,卻見郭石一槍刺向了還在地上的秦頡。
如此關鍵時刻,黃蓋不再顧及自己,用中箭的右手抓住了上路的長槍,再收腹側身躲過中路,左手一鞭,砸斷了下路攻擊的長槍木杆。
說時遲那時快,黃蓋一個旋轉,抓著長槍的右手,已經從山越將領手中生生抽出,在山越將領舉著被磨得血肉模糊的雙手,慘叫時,其原來的長槍已經飛向了郭石。
擅投標槍的黃蓋,把他的丈二長槍,當成了大標槍,投了過去,可是天不遂人願,加上距離又遠,好不容易搶來的長槍,卻被一個冒失鬼給衝過來擋住了,而且還是官軍。
這位官軍看著黃蓋,滿是怨恨的倒地死去。
“黃將軍殺自己人了!”
周圍官軍一聲呼喊,秦頡麾下一時士氣大減,而此時的主將秦頡正滿地打滾,躲避著郭石不停刺來的長槍。
沒了主將的指揮,武藝最高的部將還殺了自己人,加上人數比對方少,自家友軍冷眼旁觀等等,一下子因為黃蓋的誤殺而冒向官軍的心頭。
不管官軍怎麽想,還在險境的秦頡不能不救,黃蓋按下心中愧疚,一鞭揮爆了還在看著手,哀嚎的山越將領的腦袋,震懾住了其另外兩位同伴。
陳應見此,撿起地上的一杆士兵的木矛,刺向黃蓋。
黃蓋抓起一個叛軍就砸了過去,陳應不由收矛躲避。
從秦頡倒地,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最終,他沒躲過郭石的長槍,隻見一直沒機會起身的秦頡,在又一個滾地葫蘆的時候,撞到了旁邊人的腳跟,將那人給撞翻了,兩人倒在了一起。
郭石抓住機會,一槍貫穿兩人,之後還放下長槍,就讓秦頡兩人像肉串一樣,串在一起。
“府君!”
黃蓋大聲呼喊,眼睛瞪的鑼大,眼角都快裂開了一般,兩位山越將領這時想偷襲,殺向了他。
沒有了牽製,又處於極度憤怒的黃蓋,隻是側身險之又險的躲過要害,仍然讓身體前後各被割開了一條長口。
山越將領被不要命的打法所震撼,一時失神,黃蓋包含著怒火的鋼鞭,仿佛打棒球一般,還是兩連中,擊碎了兩個腦袋。
陳應見他像受傷的雄獅,手上又沒有趁手的武器,其連忙後退,擠進叛軍群中。
郭石也是躲人群中。
沒人牽製的黃蓋,鋼鞭舞的像是風車,普通叛軍都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其殺到了秦頡身旁。
黃蓋單漆跪地,看著貫穿秦頡的長槍,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啊!賊將在哪,我要殺了你!”
旁邊的叛將,被黃蓋那吃人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
血泊中秦頡『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公覆!我不想死!我還有大好抱負沒有實現,曹黃龍年前送的人情我還未還……”
秦頡越說聲音越小,黃蓋流下了英雄虎淚,上前合上了秦頡的眼睛。
“你們主將已死,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躲在選處的陳應大聲喊到。
聞言的叛軍興奮的跟著大喊,讓秦頡死亡的消息傳遍戰場。
秦頡所部的前軍迅速崩潰,一個個倉皇而逃。
“怎麽回事?這秦頡是幹什麽吃的,還敢號稱智將!”王敏見前軍潰敗,大聲喊到,回頭一看,誓死追隨自己的兩位屬吏,此時已經不見了。
王敏更加氣憤,抽出華麗的配劍,斬向指揮塔,哪知這劍雖華麗,質量確實極差,一聲脆響,劍一分為二了。
王敏呆呆的看著配劍,卻不知道多少次的錯過了戰機,陳應已經驅趕著潰軍,衝進了中軍陣型。
王敏所在的中軍頓時大『亂』,人員擁堵,潰軍穿『插』在中間,迅速傳播恐懼,中軍士氣大降,人心浮動不安。
叛軍隨之攻了過來,剛接觸沒多久,在沒有受到主將激勵,沒有聽到還擊的戰鼓,完全沒有指揮,沒有監管的中軍,被壓製的,頻頻後退。
陳應、郭石,及一係列武藝高強的山越將領,帶頭廝殺,一路砍瓜切菜,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一會兒,官軍中軍跟著潰敗了,而作為主帥的王敏還在指揮塔上,慌忙往下爬。
前軍、中軍先後潰敗,左右兩軍都是沒有一絲戰鬥經驗,且缺乏訓練的郡國兵,很直接的整建製,潰散了。
一時間,山越叛軍四散開來,到處抓俘虜、搶物質。
趙慈先一步,殺向官軍河邊營地而去,那裏不僅囤積著兩萬官軍幾個月的軍糧,還有些大批營帳、兵器、衣甲、牛馬車等物資。
陳應卻沒有著急,將大部分部曲交於郭石,由其帶人先去抓俘虜,自己來到了指揮塔下,一槍搭在了好不容易爬了下來的王敏肩上。
雖沒用力,精鐵打造的三十多斤槍重,已經把腿腳發軟的王敏壓倒在地。
跪在地上的王敏臉『色』蒼白,滿臉都是虛汗,褲襠濕了一片,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味。
“王荊州!嗬嗬!”陳應冷笑著。
王敏見其認出自己,連連求饒:“壯士!我是荊州刺史,你不要殺我,我可以讓你做官,我可以給你錢,給你美女!隻求你手下留情!”
陳應輕笑著看著對方,開口跟麾下吩咐道:
“帶黃蓋過來!”
不一會兒,被全身捆綁,口中還塞著破布,防止其『自殺』,全身都是繃帶,身上幾十處受傷的黃蓋,被四個青壯叛軍,兩人抬肩兩人抬腳,給生生的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