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領著兩萬大軍,來到下雉縣時,已經是四更。
“快!迅速登陸,一舉拿下下雉城!”王忠充當起了零時指揮官,指揮著大軍,其主將曹鷹在一旁正慢悠悠的擦拭著,早已經一塵不染的闊劍。
兩萬大軍,有著正白旗三千人,王雙領鑲黃旗兩百人,還有四千正兵、兩百虎豹騎,與屯兵達到對半的比例。
是四路大軍人數最多,戰力也是最強的。
騎在他那棗紅『色』大宛馬上的曹『性』,麵上充滿了威嚴和鎮定,自己卻能感覺到,握著韁繩的手心有些冒汗。
一蔣二劉三位文士也騎上了戰馬,劉賢更是披上了一身鐵甲,顯得威武雄壯,還帶著別的將領所沒有的儒雅。
真是一員儒將也,何時能為我所用。
感歎一句,見大軍完成了登陸,曹『性』就急忙下達了命令:“全速前進,在天變黑之前,趕到下雉城下!”
傳令兵剛要走。
劉巴阻止道:“討逆校尉,大軍剛剛登陸,連陣型都沒擺好,如此前進,將有大半走散,介時未戰先減員過半,且走散之後,恐怕有大量逃兵,他們何時才能回來?”
曹『性』看向劉巴,霸氣的道:“別人的軍隊走散了,會有逃兵,某曹軍不會,走散了,再難也會回到部隊!”
曹『性』手一揮,隻覺一股濃濃的威懾力四處擴散:“通知火頭軍,天亮之時,我要在下雉城內吃上一頓刀削麵!”
“諾!”
一旁老資曆的文武,從他的身上,再次發現了陌生、神秘的味道。
不怕走散的信心,來至於恒產,士卒的田地、住宅、家人都在自己手裏,還怕走丟了?丟了之後繼續做流民?做賊寇?
兩萬曹軍無聲的快步前進,不時有體力弱的掉隊,隊形越走越散,拖著長長的隊伍。
先頭部隊已經到了十餘裏外的下雉城下,最後下船出發的還在十裏之外。
“到了多少人?”曹『性』問向王忠。
王忠撓撓頭:“回主公,隊伍走的太散,曲、屯、隊等都有失散者,實數不好計算,預估在八千人左右!且多是正兵與旗兵。”
“好!八千足矣!”
抬頭看了看隻剩餘暉的月亮,天空越來越黑,下雉城頭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火把,巡邏崗哨更是少之又少!
曹『性』一聲令下:“曹鷹,給我殺上去!砍下叛軍守將的頭顱來見我!”
曹鷹『露』出興奮的詭笑,拱手行禮:“諾!”
城頭一位稚氣未脫的少年崗哨,頭顱一點一點,如同小雞啄米一樣,正打著瞌睡。
旁邊一位頭發鬢白的同伴,更是坐在地上睡著了。
下雉在江夏最東,再過去就是揚州地界,現任揚州刺史,乃一位隻知道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黨人。
剛剛因為靈帝解除黨禁,得以上任的他,每日裏與同伴把酒言歡,還嫌時間不夠,哪裏願意做這做好了沒獎,做錯了要挨罰的跨州境平叛之事。
趙慈也是看清了這點,隻留下一千戰力低的老弱守下雉。
長梯輕輕的搭在了城牆上,王雙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跳上城頭之後,看著還在睡覺的一老一少,兩位叛軍崗哨,王雙刀背連砸,將兩人敲暈過去。
曹鷹隨其後跳上了城頭,看著王雙仁慈的一麵,轉頭看向他處。
兩位旗主帶頭先登,城下旗兵受到激勵,前仆後繼的登上城頭。
“當當……”
城門樓上的崗哨剛醒來想撒泡料,見城牆上黑影連片,不時傳來輕輕的金屬摩擦聲,定睛一看,這根本就是一群人影,嚇得他連忙跑了回去,敲響了警鍾。
“現在才知道!晚了!亮火把!”
曹鷹一聲令下,城頭猛然亮起了上百隻火把,城下更是火把連天,如同正發生巨大火災的現場。
“王雙你帶人拿下城門樓,打開城門放大軍進城,王忠你帶人與城門樓相反方向,沿城牆繼續進攻,接應大軍登城!”
“諾!鑲黃旗隨我來!”王雙大喝一聲,領著一百餘人殺向城門樓。
樓上一個什的老弱山越剛要前來阻擋,王雙一個流星錘甩了出去,將唯一的青壯,同時也是什長,砸飛出幾米遠。
剩下白頭老人格外珍惜『性』命,掉頭就跑,隻留下三位半大少年不知所措。
“投降免死!”王雙一聲大喝,身旁的旗兵,再用山越語說了幾遍,少年們才放下了武器。
“駕~”
城門被打開,策馬以待的兩百虎豹義從,提高馬速,奔進了城內,手中火把扔進了沿途的建築物,四處放火,製造混『亂』。
曹鷹本人則帶著五百正白旗,下了城牆,直奔縣衙所在。
正值守將領著幾百號山越前來支援,守將喝道:“來者何人,我乃下雉縣長趙牟,識相的,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叛軍也敢稱縣長!”曹鷹冷笑一聲,闊劍高舉當頭斬向了守將。
守將連忙雙手握槍柄兩側,向上招架,曹鷹冷笑更甚,沉重的闊劍。一劍砍得守將虎口迸裂,長槍脫手,闊劍像切西瓜一樣,把他的腦袋砍成了兩半,且兩邊大小都差不多,勻稱的很。
守將的腦漿激發了曹鷹的戾氣,闊劍繼續揮舞,山越叛軍不是斷頭就是斷身子,頭顱、肢替飛舞,伴隨著滾燙的鮮血噴『射』。
“啊!妖怪呀!惡鬼呀!”
鮮血中戾氣曹鷹越殺越重,當著叛軍的麵,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染的滿口的猩紅,大晚上的碰到這種情況,叛軍嚇得大聲呼喊。
“放下武器!投降!”正白旗一位軍候喊到。
膽子被嚇破的山越叛軍,感覺手中的武器,就是引鬼上身的法器,趕緊扔在了地上,跪地投降。
正白旗上前收繳了兵器,之後把他們都圍了起來,一位叛軍屯長發現不對,慌忙道:“你們要幹什麽?我們已經投降了!”
慢步走了過來的曹鷹,緊盯著這位叛軍屯長,嚇得他坐到了地上。
“唰~”
闊劍發出破空聲,叛軍屯長的頭顱瞬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