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陳楊、曹真三人認真的傾聽,思索著。
馬台繼續道:“對於江夏山越趙慈,今日裏,我總算有了人員!”
“哦!說說看!”曹『性』來了興趣。
“這人主公也見過。”馬台微笑道:“那就是今天醉倒在地,郡丞陳家陳應!”
陳應?曹『性』心中默念著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回想了一下對方的模樣,一拍腦袋,自己怎麽把荊南五虎給忘了。
江南遠離中原爭霸,有記載的人與事太少,自己總會不小心忘了什麽。
陳應雖是士人出身,但武藝高強,據記載,應當和鮑隆相當,士人的文化底蘊,使他還具備了作戰冷靜,有謀略的能力。
派他潛入趙慈麾下,正是最好的人員了!
“陳應畢竟是士子,想讓他為我所用,且背上汙名,潛入趙慈這個山越宗帥的麾下,恐怕不易說服他。”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錦衣衛都督陳楊點出了難處。
“回都督,屬下願意一試!”馬台信心滿滿的道。
“好!如果成了,荊州區,軍司馬之職是你的了!”曹『性』許下承諾,激勵道。
“諾!”
四人會議進行就小半個時辰,馬台領命離開,曹『性』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最看好的假子,曹真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錦衣衛的會議,某會時常招你參加,好好帶好八旗軍,以後這些人將會有大用!”
“諾!”
等到眾人都散了之後,曹『性』拿出了一封書信,張開一看,卻是雙兒寫的家書。
曹『性』閉眼呢喃道:“左公總算原諒我了,搜羅了一大堆玩具去東牟看望燕兒,爺倆還玩的不亦樂乎,大半年了,燕兒都會爬了。
我這個做爹的卻有五個月沒見過他,燕兒有這麽大了,抵抗力也強了很多,是時候將族人遷到湞陽來了,夜裏獨守空房、白日裏麵對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這樣的日子真不好過。”
鮑三娘,曹『性』以提過親,過段時間就會去納入門,當初屬下留給他最美的那位舞女,他並沒有享用,而是命人保護著,送到了龍川,皇甫酈家中。
六百一十位女子,雖容貌參差不齊,但年齡都不大,本要求低於三十五歲就好,但各家送來的,實際都在十六歲左右的未婚少女。
同時選出了曹『性』選出了五十位,送到了龍川,讓這些少女,與在那的麾下進行速配。
幾天後,孝廉選拔如期舉辦。
新建的湞陽縣衙廣場,整整齊齊的擺滿了桌案,每個桌案之間相隔一丈。
五百士家子弟、一千豪強子弟齊聚,這些人的隨從站在廣場外圍,熙熙攘攘的不下一萬,是湞陽有人類生存以來,文人聚集最多的一次,可以載入縣誌的壯舉。
老天爺仿佛在為此壯舉而喝彩,全天都萬裏無雲,溫暖的陽光,驅散著嚴寒。
“哐~”
隨著一聲鑼響,朱紅『色』縣衙大門,在衙役的協力下緩緩打開,曹『性』領著陳楊、王楷、孫乾、李封、公孫恭等數十文人打扮者,還有特意從南陽、江夏二地趕來的黃承彥、皇甫新。
看到了享譽荊州的名士黃承彥,士子興奮無比,熱情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集體向他拜服,給人一種見黃承彥,比參加孝廉選拔還重要,一時間風頭蓋過了曹『性』這個主人翁。
同是士人的陳楊、王楷等人都羨慕不過來。
劉賢等人站在中間靠前的位置,但身旁隻剩下了蔣琬、劉巴,這兩位同樣來之零陵之人。
劉賢有些失落的道:“未曾想陳應如此守信用,為還賭債,留在了逍遙樓,與他要好的郭石也選擇了陪伴他,也罷也罷,但願下次還能再聚。”
劉巴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據傳聞,這次黃龍先生選拔孝廉,將徹底打破常規,並傳說其將不以門第論高低,完全憑真實力!”
“公開進行孝廉本就是首創!”蔣琬顯得很自然輕鬆。
劉賢看向了他:“看來公琰成竹在胸呀!但願此次被舉孝廉之人在你!”
蔣琬謙虛的搖了搖頭。
這時黃承彥走到了前頭,場麵一片歡呼,其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很榮幸可以受黃龍邀請,前來主持這場文學盛宴,可能大家已經收到一些風聲,現在我要告知大家,風聲沒錯,不僅這次公開選拔開創了先河,選拔的方式更是前所未有!
現在我宣布選拔規則,全場分六科,每科一個題目,各位的桌案上都有著竹簡二十,書刀兩把,以做答題之用。”
劉賢拿起旁邊堆成金字塔似的竹簡,最上麵的一卷,攤開一看,果然空白一片。
“答題期間,不得交頭接耳,不得東想西想,不得議論探討,不得徇私舞弊,否則直接會取消資格,而且,黃某人也對這類人最是不屑一顧!”
『露』天考試,萬人圍觀,麵對這樣新奇的東西,士家、豪強子弟,表現的有些拘謹。
作為監考官的黃承彥、陳楊等人數十位文人分散開來,在士子文案之間來回巡視,曹『性』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創作,以及守規矩的文人,開口喊到:“現在請聽題!論靈渠的開辟!”
出的題目,竟與獨尊的儒學關係不大,主學甚至隻學儒學的選拔人員,有些『摸』不著頭腦。
曹『性』笑看著眾人:“大家有一個時辰書寫,答案無固定,大家暢所欲言!”
靈渠就在湞陽境內,同屬桂陽郡,參加選拔的人員多少有些耳聞,但要答一個如此籠統的題,儒學裏麵也沒有多少涉獵的,倒是以前的墨家擅長這方麵,可墨家早已沒落,在場的誰也沒有接觸過,有些不知道怎麽下筆。
一刻鍾之後,幾位士子開始下筆,餘等急得直冒汗,卻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心中在暗暗告誡自己,不可作弊,此次沒有選上還有其他機會,但被黃承彥給個差勁的評論,自己前程等於毀了大半,在整個荊州都很難生存。
慢慢,太陽的影子投『射』在標有時刻的日晷上,旋轉了一個時辰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