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蘇雙小聲應道,也不去茅房了,一拐彎離席而去。
徐榮雖然《三國誌》《後漢書》等史書記載不多,在《三國演義》裏更是幾回合就被夏侯惇斬於馬下。
實則並不簡單,就拿他的兩大戰績來說。
滎陽汴水打的號稱軍事天才的曹操落花流水,曹操本人身中流矢,坐騎受傷,如若不是曹洪及時出現,並且天色已黑,騎上曹洪的坐騎,借著夜色遁逃,恐怕就沒有了以後的魏太祖了。
不僅是曹操,身經百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足跡遍布全漢朝,打了半輩子仗的三國名將孫堅,在梁縣一戰便被徐榮擊潰了。
而且徐榮此人是一個軍人氣節極重的人,隻管執行命令,並不管自己的上級是什麽人,又如何對他。
哪怕是最後王允明明是給他下達了送死的任務,也清楚王允根本沒把自己這個武人當人看,徐榮仍毫不猶豫的去執行了,最後還誓死不降,為軍人榮譽而玉碎。
這種最好的下屬曹性怎麽願意錯過,更何況曹軍中一個頂級帥才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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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內,左豐剛見過漢靈帝劉宏歸來,見著日益消瘦的劉宏,左豐心痛有之,心憂更有之,不過總算完成了曹性的囑托。
出身貧寒,又少時進宮,連年天災人禍,早已失去了跟家人的聯係,很可能家人已死於亂世。
孤苦伶仃,常年生活在算計的宮中,對他極其孝順的曹性,還有其部曲曹勇、王曉、張雷公三人帶給他的情義,讓接近老年的左豐有些沉迷了。
已把曹性等人當成晚輩的左豐,本能的想要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
可曹性卻想著去遠離洛陽的青州東牟縣,為了他的前途,左豐隻能委屈自己的意願,剛剛也完成了囑咐,分別為曹性、夏侯蘭兩人爭取到了東牟縣長、遝氏縣長之職。
左豐歎息著走向自己宮外宅院,出的宮門,屬下胡盛迎了過來,麵色疑惑的開口道:“有一男子自稱是阿性的屬下,前來求見主公。”
“哦!且傳來一見!”才離開陽信回到洛陽的左豐同樣疑惑,對方是什麽事情這麽急,又是怎麽趕上自己的。
一位身穿儒服,舉手投足卻透著商人氣息的男子來到左豐身前:“曹龍將屬下軍候劉貴見過左公!”
“你來的也太巧了,而且你也不像行伍之人,怎麽證明你是阿性的屬下?”左豐見劉貴自稱軍候,更加疑惑。
劉貴從胸口小心的摸出一張布條恭敬的遞了過去,胡盛接過紙條確認沒有問題之後轉交給了左豐。
打開布條一看字跡,左豐的懷疑就去了一半,看完後確認了劉貴的身份屬實,麵上卻更加奇怪,看向劉貴問道:
“卻是阿性的信,但讓我疑惑的是,阿性上麵注明是十一月初八,可今日才十一月十一,短短三天,哪怕日夜兼程換騎,從陽信送到洛陽也遠遠不夠呀?難道信使的馬匹能飛?”
劉貴點了點頭又搖頭,想起曹性吩咐過,對於左豐哪些不需要保密,而這一條正在其中,開口解釋道:“左公說對了一半,信是飛過來的,卻不是馬匹會飛,而是信使本身會飛!”
劉貴不敢吊左豐胃口,不等其開口,接著道:“主公神慧!發明了飛鴿傳書!此信的使者正是飛鴿送來的!”
“鴿子!”左豐再是見慣了曹性新奇百出的各項發明,但對於用鴿子傳信,仍然深深的震驚了一把,如此,上千裏路途,數日便能傳遞信件,可謂是再一次的粉碎了常規。
飛鴿傳書的原理,其一:就是鴿子對地球磁場的感覺很靈敏,而且特別戀家。
其二:刻意篩選出一種信鴿的品種,此類信鴿對於情侶特別忠貞,一生隻有一個伴侶,把它們中的任何一隻帶到其它地方,一放飛都能找到家中的伴侶。
信已送到,劉貴告辭離去。
左豐隻知道鴿子可以傳信,卻不知為了這封小布條信件,幾個月的艱辛,所有開發飛鴿傳書這一塊,所馴養出的十餘隊信鴿基本廢了。
洛陽到遼東千裏之遙,還得經過猛禽繁多的滄海,十餘隻送信的信鴿,大部分在途中丟失了,隻剩下兩對還能使用。
左豐沒問,劉貴也沒主動提起。
“嗬嗬,王曉那小子字跡還是如此呀!”左豐輕聲笑著,曹性開啟文化教育以來,屬下各級將領文字功底都有提升,連同樣粗鄙的張雷公都能寫出一手過得去,常人看的清的字。
可王曉怎麽學,所寫的字大的大,小的小,東倒西歪,如若不是關心其的左豐親自教導過幾天,還真認不出他寫的什麽,或許這也是曹性讓他代寫的原因。
別人截獲了,請海內名儒來辨識,也得搖頭,太潦草了!
雖不清楚徐榮是誰,曹性為何大費周折,但左豐還是走向了負責調度的執金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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遝氏縣南海岸,曹性私下越得公孫度、徐榮兩人淩晨爬山。
護衛遠遠保護,三人相伴而行,比較善談的曹性、公孫度兩人一路閑聊著,徐榮不時點頭或說上幾句話。
山不高,又地處偏遠,卻有一座小的道觀,聞聽朝廷討逆校尉前來,觀主清風道長早早於觀門迎接。
破舊的觀門,隻見清風道長兩角斑白,卻皮膚細膩,精氣神十足,一身半舊的道袍穿在身上,比綾羅綢緞還有風度。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丹陽屈原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曹性爆出了今生的第二首詩。
“妙哉!妙哉!想不到聞名天下,扶大廈之將傾的師徒二人之一的曹龍將,不僅武略冠絕!文韜也是如此絕妙!貧道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將此詩書寫下來,懸掛與觀中,日夜供養?”
清風道長連連讚歎,請求道,也說出了公孫度、徐榮二人的心生。
“好!”有心表現的曹性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