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主將已死,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投降免死!”
雷公適時的發出雷霆巨吼,震撼四方,徹底被曹性七進七出打亂,不明白該逃向何方,無頭蒼蠅亂撞的黃巾,有了方向。
叮叮當當,武器落地的聲音響成一片,黃邵黑著臉,心如刀絞。
一萬對五十啊!卻還失敗了!
“爾等都拿起武器反攻啊!對方才幾人!”
飛身一腳踢向旁邊一放下武器的黃巾軍,一臉不甘的黃邵,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出兩個字:
“殺敵!”
吼完,舉起長刀,黃邵策馬殺向曹性等人,背後卻無一人追隨,好不淒涼。
曹性微微看了一眼如同孤膽英雄的黃邵,罔若未聞,衝雷公開口道:“升將旗!”
戰旗招展,繡龍紅底曹字將旗,被雷公高高舉起起來,迎風飄蕩,大放光彩,引得人人矚目。
孤軍奮戰的黃邵衝到了百步以內,輕描淡寫,完全不把其放在心上的曹性,強弓平舉,羽箭上弦,一箭飛出,一百步距離,正中黃邵頭巾,帶起一簇長發。
動作一氣嗬成,射箭殺敵被其幻化成一種藝術般,高貴典雅!落落大方!
黃邵倒也血氣,不管不顧,策馬不停。
五十餘騎對於衝殺而來的他如同空氣,連個簡單的防守姿勢都懶得擺,王曉更是直接長劍入鞘,動了動酸痛的雙手。
“氣煞我也!”
被完全無視,武藝達到二流戰將之列的黃邵,發出惱羞成怒的大吼。
回答他的是兩根羽箭再次飛來,並且連連擊中其手中長刀。
虎口破裂,長刀掉落,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綁了!”
說完,曹性收起強弓,領著騎兵隊,忙著抓起俘虜來。
一個個黃巾,垂頭喪氣,排除長隊,驚現出五十餘人押解著千餘人的壯觀場麵,可謂是一大奇跡。
阻敵的黃巾軍潰逃而來,大軍士氣嚴重受挫,波才害怕曹性趁機殺向這裏,命人鳴金收兵,停下了攻城。
防禦陣被匆匆組建起來,卻隻有一騎奔騰而來,對方揚起高傲稚嫩的頭顱:“波才小兒!我家曹性曹將軍讓我傳話!讓你洗好脖子等著吧!”
保持著一箭之地,王曉沿黃巾大營遊走,連聲大喊三次之後,大笑著策馬離去。
看向身邊從左頾丈八處轉投而來的於毒,波才臉色鐵青:“這個曹字旗可是你口中的那個曹性?”
於毒眼睛微眯:“正是曹性!”
城頭,皇甫嵩大跌眼睛,猜測著這個曹字旗(相隔太遠,沒聽到王曉的聲音),最後與朱儁一致認為是略有名聲,從頓丘令征召升為騎都尉的曹操。
皇甫嵩還煞有其事的撫須緬懷道:“先是五色棍棒打蹇圖,再是幾十騎大敗千百倍敵軍,曹孟德真英雄也!”
朱儁揮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與汗,豪氣幹雲的哈哈大笑著:“擊敗波才以後,可得好好會會這小子!”
心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左豐,看著曹性在黃巾軍中殺個幾進幾出,大顯神威,現打著自己贈與的將旗,押解著大群大群黃巾勝利歸來,比自己打了勝仗還要高興:
“曹將軍!真龍將也!”
感歎完還不罷休,身材枯瘦的左豐賣力爬到一個土坡上,立於高處,拔出腰間鑲滿寶石、金絲柄一直作為裝飾用的華麗長劍,高舉過頂:
“將士們!曹將軍百萬軍中七進七出!取敵將首級!無人能敵!真龍將也!”
“龍將!龍將!”
曹勇、威爾斯、養傷的老卒們、新收的百餘曹氏義子、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麵色潮紅,興奮的齊聲大喊!連看這個一直心中生厭的宦官左豐,也愈加有了好感。
“曹郎!這把劍是宮中珍藏,出自名匠之手,由隕鐵打造!加上我特製的劍鞘!”
曹性剛到,左豐就將手中珍貴華麗的長劍遞於曹性,語氣肯定的道:
“寶劍贈英雄!破軍它是你的了!”
曹性接過破軍長劍,拔出華麗的劍鞘,露出黝黑古樸,帶著花紋的劍身,揮舞幾下,眼中滿是喜愛。
去掉破軍劍柄上的金絲,抽出自己的佩劍,破軍收入自己簡樸的劍鞘,自己傷痕累累的漢劍收入鑲滿寶石的華麗劍鞘。
漢劍、華麗劍鞘,連同金絲,一同遞於左豐。
左豐看著曹性,接過漢劍,係於腰間,發出暢快的歡笑。
埋鍋造飯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肉香味,一個個大鍋的燉肉搬了出來,曹性的下屬麵色喜悅,有序的排隊開始打飯。
“哈哈!這戰死的馬肉還是太慥了!口感沒有羊肉好!”靠近黃巾俘虜王曉故意大聲說著。
“是啊!從旬日前我轉投官軍之後,這天天大口吃肉,還是一天吃三頓,我最少長了十斤!”原黃巾李屯長摸了摸,隻能說稱得上不瘦的麵龐,大聲回道。
王曉,原黃巾李屯長,兩人一唱一和,表情誇張的盡情表演,周圍不善表演的其餘人等充當群演,不時點頭,或者大聲應和。
經常忍饑挨餓,加上半個月來,天天攻城的黃巾俘虜,看著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的官軍,帶來的視覺衝擊。
還有頗有演技,表演雙簧的王曉與李黃巾兩人,帶來的聽覺衝擊。
口水流了一地。
特別是了解到對方之中,有近半的原黃巾成員,本就大字不識一個,上段時間還是地裏刨食,智慧有限的淳樸農民,心中警惕愈加放鬆。
“我想吃肉!”黃巾俘虜中一個年輕的身影站起,眼睛直盯著王曉碗裏的肉,高聲喊到。
一旁一位年長的俘虜急忙站起,一腳將其踹到在地,慌忙搖頭解釋:“我們不吃肉!我們不吃肉!”
“阿翁!”肚子呱呱叫的年輕俘虜著急了。
年長的父親上前又是一腳:“肉有啥好吃的!不吃!”
“哈哈!”王曉仰著頭,發出囂張的笑聲,領著李黃巾,還幾十名騎兵下屬,走向這對父子。
父子兩人看著來勢衝衝的王曉等人,心慌了起來,年輕的俘虜暗暗後悔不已,卻又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