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的絕色如今在齊妙眼中醜陋不堪。
她想想還真是可笑,他竟使用那般卑劣無恥的手段來哄騙她。
幸好早識穿他的黑心肝,要換做是其他人,說不好真會著了他的道,被他給迷*惑了。
齊妙冷笑著說道,“聽人傳言徐家二郎才貌雙絕,乃大魏朝第一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傳言隻是傳言,堂堂徐公子竟是虛有其表的孟浪之人,真是開了眼界。”
“你說誰是孟浪之人?”徐澈被嘲諷得失去了原本的淡定,立即沉著臉反問。
俊美如玉的麵上滑過狠戾之色。
若不是顧及顏麵,他真想一拳揍向齊妙。
她抬著下巴,迎上他怒火濃烈的雙眼,冷笑著反問,“除了說你還能說誰呢?”
自以為是的蠢貨。
對他滔天的恨意被忍下,她最終隻是給了他一記厭惡的眼神。
齊妙收回眼神,繼續向白蓮走過去。
徐澈麵上血色盡褪。
他不僅家世好,自身條件又令人妒忌,自幼圍繞在他四周的是阿諛奉承聲,長大後是各種豔羨和巴結討好聲。
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幾乎沒有遇見過挫折。
他想做的事沒有辦不成,他說的話幾乎無人不敢不點頭,更別說被人指著鼻子斥。
齊妙是第一個。
她一個粗魯野蠻的醜丫頭有何德何能,竟敢如此義正嚴辭的指責辱罵他。真是不能忍。
要不是為了白姑娘,爺我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下,看她那張醜臉隻會令爺倒胃口惡心。誰知她竟不識好歹。
徐澈站在那兒氣得要吐血。
想找齊妙理論一番,卻又覺得跌份,可不理論吧,心中怒意又難平。
一張俊臉黑一陣白一陣,很是精彩。
齊妙已走到白蓮身前。
“五……五表妹。”白蓮心虛的喊。
“白表姐,恭喜你終於達成所願!”齊妙向她豎了豎大拇指。
“不是想的那樣,五表妹。你聽我解釋……”白蓮想拉齊妙的胳膊解釋。
可齊妙卻已經轉身走了,沒再多說其他。
白蓮看著她的背影輕跺了下腳,愁容滿麵。
若不是徐澈在當麵。她要破口痛罵了。
徐澈雖然被齊妙氣得吐血,但很快就將怒氣給壓了下去,麵色恢複平靜。
他柔聲安慰著白蓮道,“白姑娘。你莫著急。你我二人隻是賞景時偶然相遇,並無其他,齊五她不能拿你如何,難道還不許你我二人走同一條道兒嘛。”
這借口讓白蓮雙眸亮了亮。
對呀,我和徐公子隻是在路上相遇,又不是特意相約,齊妙她能奈我何。
“徐公子,還是你想得周全。”白蓮嬌羞的說道。
“是你太緊張了些。白姑娘,五日後之約可別忘了喲。”徐澈語氣柔軟。眼神緊緊膠著在白蓮身上。
“我不敢保證。”白蓮輕輕搖頭。
“白姑娘冰雪聰明,相信到時你一定能想出萬全之策來。”徐澈鼓勵著。
白蓮滿麵嬌羞,顏色勝似身周豔紅的楓葉。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林氏和徐澈來的晚一些,李夫人又以為他們不來了,故他們住在別處,白蓮和徐澈想時刻相見的願望不能實現。
齊妙帶著月夏、寶珠他們回到小院,秦絲立在門口等她。
秦絲遙遙指了指齊湛的房間,輕聲說道,“你哥哥回屋了。”
“那就好。”齊妙這才放了心。
“你們怎麽這時才回來,去哪兒了?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麽?”秦絲好奇的問。
“唉,我被人欺負了。”齊妙小臉耷拉了下來。
“怎麽回事?誰欺負你?”秦絲麵色一凜,氣勢洶洶的問。
她知道憑齊妙的身手,一般人想要欺負並不容易。
不由想到了紀陌。
隻是當著月夏他們的麵,她不敢提及而已。
“回房說。”齊妙輕輕搖頭。
她帶著一臉不悅之色回到母親住處。
“妙兒你怎麽沒和湛兒一起回來?看湛兒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又鬧別扭了?”一見到齊妙,沈氏就迎過來關心的問。
正巧齊妙也一臉的頹喪之色,她更認為自己猜測得有道理。
她想責備齊湛幾句,再來安慰齊妙。
齊妙卻張開胳膊撲進她懷中,委屈的喊,“娘,我被人欺負了。”
“妙兒乖,別傷心了,湛兒又犯糊塗……”沈氏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娘,不是哥哥欺負我,是別人。”齊妙打斷母親的話。
“是誰?”沈氏立即低頭看她,滿麵怒容的問。
齊妙雙眼含淚,咬著唇說道,“是徐公子,他……他太孟浪……娘……”
沈氏急得雙眼冒火,催道,“妙兒你快告訴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徐澈做了什麽,我絕不會饒他!”
哼,他要是敢欺負妙兒,我可不管徐家是何等身份,一定會找他算賬。
“……我看見他和白表姐在林中私會,他不以為恥,反而恬不知恥的對我笑嘻嘻的說,要請我五日後去東郊打獵,還說他有好幾位朋友都會去,還帶上白表姐……
娘,您說我與他素不相識,他怎能對我說這種話,他將我當成什麽人兒了。太欺負人了……娘……”齊妙抽泣著說了事情經過,摟緊了母親哭。
徐澈與她無半麵之交,就敢上前來約她出去遊玩,這就是對她極大的不尊重,是調*戲輕*薄於她,與混跡市井的流氓地痞又有何區別。
同時也是他對他自己的極度自信,認為依他的才情相貌,她這種人一定會歡天喜地的答應。
徐澈對她的不屑和輕視毫無遮掩。
正好將他此等輕浮之舉告訴母親,讓母親對他美好的印象一點點消除,讓母親知道他是多麽的齷齪和肮髒。
沈氏震驚無比,她下意識看了看寶珠和月夏。
“那位徐公子的確是這樣說的,奴婢們看他麵上表情輕浮,真的很可恨呢。”寶珠、月夏二人均凝著表情點頭。
她們幫著齊妙狠狠攻擊著徐澈。
沈氏立即輕輕鬆開齊妙,拍著桌子怒,“好個徐澈,以為喝了幾年墨水就狂妄自大,他算什麽東西,敢如此欺負我兒,今兒看我不去撕了他那層沒臉皮。”
敢輕薄妙兒,我沈卉娘今兒要讓他滿臉開花。
說著,她就要向外衝。
齊妙趕緊將她給拉了回來,輕輕搖頭,“娘,您別太激動,先想好怎麽說再去吧。可別去了之後被別人倒打一耙,到時吃虧的還是我們呢。”
母親正在氣頭上,容易失去理智。
林氏和徐澈二人可都不是善茬。
特別是徐澈能言善變,除非是極生氣時,否則他無理也能被他辯成有理,而且到最後你還會心悅誠服,認為真的是自己錯了。
他愛附庸風雅,自詡是高潔清雅之人,所以先前和他說話時,她直接刻薄罵他孟浪,讓他怒火攻心而語塞。
寶珠和月夏也上前來勸沈氏。
沈氏漸漸冷靜下來,認為齊妙說得有道理,她得將思緒理理,順暢之後再去尋徐氏母子說理。
快近黃昏時,沈氏帶著月夏、寶珠和寶笙三人出門,去了徐家暫居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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