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五行山前,江流就聽到孫悟空的喊叫:“我師父來也,我師父來也!……請師傅過來,我有話說。”
江流一聽,就知道孫悟空發現了自己,快步走了過去。江流來到近前,看著那個曾經威風無比,鬧過地府、鬧過天宮的齊天大聖。隻見他,長得是――尖嘴縮腮,金睛火眼,頭上堆著苔蘚,耳中生著薜蘿。鬢邊少發多青草,頷下無須沾著綠莎草。眉目間有土,鼻凹處有泥,指頭粗,手掌厚,滿是灰塵汙垢。那模樣,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就是齊天大聖,也太慘點兒了。”看到孫悟空這副樣子,江流在心中不住的嘀咕。
“你有什麽話要說?我聽著呢!”江流來到孫悟空的身前,一邊給他拔去了鬢邊上的草、頷下的莎,一邊向他問道。
“你可是,東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經去的嗎?”
聽了孫悟空的話,看著他那一幅‘猴急’的樣子,江流就決定要逗逗他,於是不慌不忙地說:“你可能認錯人了,我雖然與觀音菩薩約定要去取經,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而且也沒有接到唐王的旨意。”
“就是你,觀音菩薩說得就是你。我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隻因犯了誑上之罪,被佛主壓於此處。前段時間觀音菩薩領佛主旨意,上東土尋取經人,路過這裏,我求她救我一救,她勸我再莫行凶,皈依佛法,盡殷勤保護取經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後自有好處。故此,我晝夜提心,晨昏吊膽,隻等師父來救我脫身。我願保你取經,與你做個徒弟。”
“原來你就是那個齊天大聖!”江流不敢過於逗弄孫悟空,他是來施恩的,不是來結仇的,尤其是孫悟空又是個急性子,江流害怕弄巧成拙,於是就假裝考慮了一會兒,說道:“我倒是聽菩薩提到過你,既然你是菩薩按排的,雖然還不到取經的時候,我提前放你出來,也不是不行。可是你既然鬧過天宮,肯定是膽大妄為。要想我放你出來,你必須發誓,再將經書取回來之前,你必須完全聽我的。”
孫悟空連忙發誓,讓江流放他出來。江流用領域籠罩住五行山,想直接搬起五行山,放孫悟空出來。好讓孫悟空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獨自去取經,放他出來隻是出於好心,看他可憐罷了。可是,當江流的領域罩住五行山之後,他就感受到五行山中有充沛的五行之力。江流抱著浪費可恥的心思,賣力的吸收這些五行之力,並且感悟裏麵蘊含的五行法則。
五行山不愧是佛主親立的封印,五行之力循環不息,五行規則也是盡數齊全。隨著五行法則感悟的增多,江流不知不覺的進入了頓悟狀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練起了戰技。孫悟空知道江流頓悟了,不敢出聲打攪。他清楚地知道,頓悟對於修行者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多麽的不容易。
真是應了那句話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隨著戰技一遍又一遍的演練,江流無意中將他的意誌,自然而然的加入到了戰技中。隨著意念加入的增多,江流竟在頓悟中引動了天地之力。由於五行山中的五行之力,都被江流吸收了。承受不住江流引動的天地之力,五行山無聲無息的變成了一堆粉末。
“這樣的本事,還用別人保他去取經?”
脫了困的孫悟空非常疑惑,看到江流還處在頓悟中,也不打攪就站在一邊等候,順便也為江流護法。
終於在三天之後,江流結束了頓悟,露出了非常滿意的笑容,心中不停的想道:“真是好人有好報啊!這次賺大發了。”
這次的頓悟,江流不光對於意誌融入戰技有了一些眉目。還讓江流領悟了五行法則中的全部規則,大大的完善了自己的小世界。而且隨著小世界內規則的自動融合,大羅金仙之位已經開始向他招手了。
孫悟空看到江流結束了頓悟,連忙上前拜見。江流扶起孫悟空後,兩人就開始商量,取經前的這幾年要去何處。一番討論之後,也沒得出最終的結果,最後他們決定,先去花果山住幾天,然後再作決定何去何從。
兩人運用神通,不多時就來到了花果山,卻看到山上是花草俱無,煙霞盡絕;峰岩倒塌;林樹焦枯。
孫悟空看到山上的情況,很是著急群猴。就想找隻猴子,問問他們的生活如何,兩人找了半天,才找到猴群。其中一隻猴子,看到孫悟空大叫:“大聖爺爺!大聖爺爺回來了,大聖爺爺回來了!”
孫悟空招過猴群,疑惑的問道:“你們因何不耍不玩,一個個都潛蹤隱跡?我來多時了,為何不見你們形影?”
群猴聽後,一個個垂淚說道:“自從大聖被擒拿到上界,我們是受盡了獵人之苦!需要時刻提防他們的硬弩強弓,黃鷹劣犬,網扣槍鉤。我們都珍惜性命,不敢出頭玩耍。隻能深潛洞府,遠避窩巢。饑餓了,才去坡前偷草吃。渴了,才到澗下吸清泉。剛才聽得大聖爺爺的聲音,我們才特來拜見。”
那大聖聞得此言,心中覺得淒慘無比,便問:“你們還有多少在此山上?”
群猴哭喪著臉,悲傷的說道:“老少加起來,還有千把隻吧。”
“怎麽會這麽少,我當時共有四萬七千群妖,如今都往那裏去了?”大聖聽後,詫異的問道。
群猴七嘴八舌的說道:“自從爺爺去後,這山被二郎神點上火,燒殺了一大半。我們是蹲在井裏,鑽在澗內,藏於鐵板橋下,才逃得了性命。直到火滅煙消,出來的時候,卻沒了花果贍養,難以存活,別處又去了一半。我們這一半,捱苦的住在山中。這兩年,又被些打獵的搶走了一半。”
“獵人搶去了?他搶你們去幹什麽?”孫悟空好奇地問道。
群猴氣憤得說道:“說起這些獵戶,是著實可恨!他捉到我們,受傷的、打死的,拿去剝皮剔骨,醬煮醋蒸,油煎鹽炒,當做菜肴。那些沒有受傷的,教他跳圈做戲,翻筋鬥,豎蜻蜓,當街上敲鑼打鼓,受人玩耍。”
大聖聞此言,更十分惱怒道:“真是豈有此理!洞中有甚麽人執事?”
群猴見孫悟空生氣,趕緊的說道:“還有馬流二元帥,奔芭二將軍管著哩。”
大聖對群猴說道:“你們去報他知道,說我和我師父來了。”
“大聖爺爺和他師父回來了!大聖爺爺和他師父回來了!”
那些小猴邊跑邊喊,蹦跳著撞入門裏,向馬流奔芭四個管事的報告。那馬流奔芭聞報,心中是又驚又喜,連忙出門叩頭,迎接孫悟空和江流進洞。
大聖讓江流坐在中間,大聖坐在下方,群猴上前參拜,眾猴參拜後叫道:“快安排椰子酒來,與兩位爺爺接風。”
酒席宴後,大聖對馬流問道:“我問你,那打獵的人,幾時來我山上一趟?”
馬流聽後,憤怒的答道:“大聖!那些家夥,整日在這裏纏擾。”
“他們怎麽今日不來?”大聖疑惑的問道。
馬流一指遠處,道:“看,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