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的信。”
屋裏,李紅梅還在查看最近的帳薄。
早就成長為大姑娘的二丫兒,現在是漂亮的就象是初春的花蕾一樣,就等著人來采擷。不過,她自打兩年前,與劉子安一起訂婚後,就一直沒有說出嫁的事兒。
但因為這樣訂親一事兒,好多人也知道了,這一朵京城新貴一朵花,是不屬於他們任何一勳貴之家的男人了。
在這時候,不少人都不理解,為什麽這麽漂亮的姑娘,愣是被劉子安這個才情卓絕的男人說成母老虎。明明,人家是很溫柔,很多情的一位姑娘好麽。
有好幾位看見過二丫兒的男人,為她癡迷,為她沉醉。最後,更是相思成疾,差點兒沒鬧出事兒來。
看著麵前這位長的漂亮動人的小姑子,李紅梅又想伸手擰人家的漂亮小臉蛋兒。
“討厭,嫂子你再這樣,我就真不理你了。”
李紅梅聳肩,“妹崽,你這話說了不下百遍了呀。”
二丫兒握緊了拳頭,“反正,我會較真的。”
李紅梅嗬嗬笑著,隨意把信劄給撕開了。
“等我。”
又是這樣兩個字。
李紅梅看著這兩字,眼神複雜的很。這三年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這樣的一封信。
幾乎每次,都是這樣兩個字。
“是我哥的嗎?”
二丫兒湊過來,跟著往前看。這一看,就皺眉了。“又是這兩字兒,我哥是不是不會寫字啊。一封信也不會寫,多幾個字,難道會……”
死字,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畢竟,大哥現在外麵是真的好危險的。是以,死這樣的字眼兒,打死也不要說出來。
“五年了,這人還真的是……”
李紅梅搖頭,不過,也確定了,那個一度被人傳言說死了的男人,他是真實的還活著的。
想到這兒,所有的怨言,也慢慢斂去。
“嫂子,你真的不怨我哥啊?”
二丫兒悄悄地瞄她。
“不怨的,當初,他失憶了麽。在得知了自己是怎麽樣的身份後,不也同樣的快速處理了一些煩瑣的事情。據說那個欺騙他的龐梅花,現在嫁了一個不是太靠譜的男人,天天在後院兒爭風吃醋來著,也是夠心累的啊。”
對於龐梅花,李紅梅現在也不生氣了。
因為,當年要不是龐家人,或許,自己的大山早就沒了。
事後,她們耍的那些個心機,也可以抵過了吧。
想到這兒,李紅梅把信放好。“唉,要是一點怨言沒有,那也不可能。這些年,我把生意做的這麽大,在外麵受到一些不合理的挑釁,還有欺淩的時候,也是有怨言的。但是怨有用麽?與其怨,還不如試著理解,這樣一想,內心也平靜了。對了,最近外麵有什麽風聲沒有?”
最近二丫兒也在這京城裏麵呆著的。家裏如今就隻剩下了紅棱和她那位老實的夫君。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一想到紅棱都有了倆個小家夥,李紅梅也是感歎,這時光過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現在外麵都在說外番的事兒呢。據說,新汗皇是一位很威風的男人。當年曾當過沙盜,更打劫過不少的軍兵隊伍,有人說他心狠手辣,也有人說他心地善良。反正,對於這一個人,好多人都有著不同的傳說。”
二丫兒對於外番的事情,也是打聽的很上心的。李紅梅的眉微微皺緊。
趙大山隻是說,他要去外麵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去,就是三年啊。也不知道,這幾年來,他到底在做什麽事情。再不回來,她都要老了喲。這樣一想,內心,莫名地就慌亂了。
“哦,對了,我還聽說啊,這位新汗皇,和一個前朝的奸臣很是要好,倆人也總是出入一間屋子。好象,關係非同小可,有時候,還一起在屋裏睡覺。你說,這位汗皇,是不是嫂子你所說的斷袖之人啊?”
二丫兒好奇地盯著她。李紅梅悄悄抹汗。
“這個,人家的私人事兒,我們管這麽多做啥。”
正討論著別人的私事兒呢,外麵,卻傳來一陣喧嘩聲。
“梅夫人,梅夫人啊,皇上召見啊,皇上召見呢……”
李紅梅聽的眉微微一皺,“這個家夥,又被他的後妃們欺淩的無處可訴了吧。罷了,我且進去,看看這一位皇上又被怎麽著了。”
提到杜皇帝,李紅梅也是沒好氣的。
你說這世上,最威嚴的,最一言九鼎的人,應該是皇位上的那人吧。
可是,這個狗屁不通的皇帝,在她麵前,總是行一些不正經的事兒。
比如,懲罰她某一天要頂著最難看的一堆花往街上跑一圈。還美其名曰說是給她一個讓人矚目的機會。我去……你妹的矚目啊,那是被人當成猴子吧。
就是這樣萬般幽怨中,李紅梅進了皇宮。
如往常一樣,被戲弄了一番後,某位皇帝也開心了。卻突然間來上一句。
“嗯,紅紅年紀也不少了,到了出嫁的時候呢。”
“啊?”李紅梅有些懵。這個家夥,又要玩兒啥把戲?
某皇有些尷尬,“那個,最近有人指名道姓地,要你出嫁,朕……也是推不了啊。人家哭著求著,就差沒把心肝兒堆到朕麵前了,所以……我拒絕不了。”
李紅梅慢慢放下杯盞,“你說真的?”她居然很平靜。
“嗯,很認真地說這件事情。”
杜康寧的眼神,有著濃濃的不舍。
李紅梅卻笑看著他,“嗯,把我……論斤售賣了?我想知道,這一次我值……多少錢?”
杜康寧被噎的。
他有些懊惱地喝斥,“紅紅,沒你想的這麽嚴重,隻是和親,象公主一樣地和親。所以,朕準備贈封你為冠義公主,出嫁外番……”
李紅梅的眼神,慢慢變冷,笑容凝結在臉上,“我就想知道,我換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