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山中的一座優雅別院,比起村子的那種院子那可是華麗許多。
院子四周都是高牆,附近幾乎是沒有人煙。距離院子幾百米之外的地方又是一睹高牆,這高牆似乎將院子與世隔絕那般。
因為這堵牆太高了,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有什麽。若是沒來過,絕對不會想到這是院中院,裏麵還有園中園。
一座看似普通的馬車來到院子門口,馬車停下來,一隻漂亮的手伸出來,手裏拿著塊玉佩,守在門口的人看到玉佩,打開了那扇華麗的大門。
馬車進了大門,穿過一閃又一閃的門,來到最後的那座院子。院子靠著山,所以,圍牆也砌得特別高。
聽說後麵是皇家獵場,裏麵有不少珍奇異獸,除了每年開放的時候,基本是沒有人敢進去。因為,這裏太過危險了,沒有點本事進去那就是獵物的口中食。
“把那狐狸精給我扔進去!”桃郡主下了馬車,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快速地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裏,一個乞丐躺在地上,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惡臭。除了那身髒兮兮的衣服之外,那張臉上都是膿包,有些膿包還在留著惡心的膿水,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害怕地不敢靠近。
桃郡主進門之後被這股惡劣的味道衝得難受地捂住了鼻子往後退了幾步,不過看清楚麵前的人,她臉上浮現出幾分欣喜,大膽地朝那乞丐走了過去。
小圓把人安排好之後,跟著郡主走了進來,聞到那股惡臭的味道,差點忍不住當場嘔了出來。
天!
郡主居然會選個這樣的人,哪怕是個普通的公子哥,也不會那麽可怕。
她開始有些擔心郡主的安危,畢竟那個人是活閻王。活閻王若是看到眼前這歹毒的場景,她不敢想象當初答應她的事情會不會變卦。
哼!
桃郡主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看著眼前的乞丐,一臉得意地說道:“想不到那些人這麽能耐,這人本郡主太滿意了。”
“郡主,您還是離遠點,這人身上說不定還有什麽病?”小圓有些擔憂地把郡主拉到邊上。
“小圓,把香給點上。本郡主倒要看看,這次她還能插翅飛了。”桃郡主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吩咐小圓將準備好的熏香給點上,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想有個結果了。
“是!”小圓聽命地走到床邊上點起了帶來的熏香。
這些熏香都是郡主另外去準備的,至於從什麽地方來的她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這東西絕對是個禍害。
點上了熏香,桃郡主帶著小圓出了這邊房門。走出門口,一個陰毒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之中。
“去,給本郡主弄把匕首過來。”她冷冷地吩咐道。
匕首!
小圓不用想就知道郡主這是要做什麽,這是也要毀掉那姑娘的臉,讓姑娘以後生不如死。
天!
她越來越不敢往下想,卻隻能照著郡主的命令去辦事。
沒多久,桃郡主拿著匕首進了另一間屋子。屋子裏的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美麗的女子。
皮膚,五官,無可挑剔的美,就像精雕細琢出來的一副畫麵,如同熟睡的仙女,隻是一眼就讓人無法忘懷。
狐狸精!
看到這張臉,桃郡主的怒火就上來了,揮動著匕首衝到床邊。這動作嚇得小圓滿頭大汗,可,卻在這一刻,桃郡主停住了動作。
“終於落在本郡主手上了,你不是用這張臉迷惑葉哥哥嗎?本郡主就毀了這張臉,讓葉哥哥想到你都會覺得是噩夢!哈哈……從哪開始呢?鼻子,眼睛,還是皮膚?”桃郡主臉上浮現出鬼魅的笑,手中的匕首在半空中晃了晃,眼底漸漸升起一抹可怕的殺氣。
不!
若是這女子真的毀了這張臉,恐怕不止是自己,桃郡主的命也可能就玩完了。
小圓的心提到了半空,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發瘋地衝過去攔在了桃郡主麵前:“不,郡主,您不能這麽做!”
“滾開!擋我者死!”桃郡主走火入魔般地推開小圓,眼看那鋒利的匕首就要落在吹紙可破的皮膚上。
小圓從地上爬起來,拚命地上前拽住了桃郡主的手:“主子,您的身份如此高貴,可不能染了這賤女人的血,您是還未出閣的女子,這樣對你不吉利啊!”
對!
她是身份高貴的郡主,還沒有出閣,不能沾了汙血,可是,這個女人的臉必須毀了,一定得毀了。
桃郡主木訥地將目光從張小燕臉上移開,最後落在了小圓手上。她又笑了,這笑容比剛才更加陰沉,下一刻,她將匕首塞到了小圓手中。
小圓打了個大大的冷顫,咽了咽口水,目光緩緩地移到了匕首上,整張臉也隨即蒼白下來。
葉相的人怎麽還沒出現,她已經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了。她害怕,她不想做這件事的劊子手,更不想郡主死得很慘。
“動手啊!怎麽?難道你也被這張狐狸精的臉給迷住了!”桃郡主失神地大喊起來。
呼……
小圓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不敢違背郡主,此刻的郡主就是個瘋子,若是自己不動手,恐怕很快會成為一具屍體。
屋子裏安靜地可怕,小圓的呼吸聲很清晰,那是恐懼的聲音,這種恐懼蔓延到了她的整個身體。
沒有退路了,真的沒有退路了!
小圓眼眶發紅地看著床上的女子,舉起匕首的那一刻,她眼睛閉上,淚水劃過了臉頰。
而,床上躺著的張小燕雖然昏迷,可是腦子卻是清醒的。這也是這種毒的可怕之處,讓你無法醒來,卻能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感覺那股冰冷氣息越發靠近,她的心在顫抖。這個狠毒的郡主居然敢這麽對她,她開始後悔當初貪財把這個女人給救醒過來,而,對這女人下的隻是遇到花粉過敏的毒,實在是太輕了。
不!
她不能就這麽完了,可,她身上的穴道被人點了,這種點穴手法她不曾見過,根本就解不開。如今,她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除了承受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