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泉水繡樓的馬車終於回來了。看到馬車停到繡樓門口,張小燕給劉婆子使了個眼色。
劉婆子明白地走了上去,在周掌櫃沒進繡樓之前來到他跟前低聲說道:“周掌櫃,我們家小姐找您有事。”
周掌櫃朝劉婆子看過去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易容後的張小燕站在不遠處,明白地朝張小燕點了點頭。
回頭,看了一眼店裏的小二說道:“把馬車趕到後院去,小心別把旁邊給撞壞了,那地方才修好沒多久。”
“哎……”小二隻是以為周掌櫃提醒他小心而已,自然不會想到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對不起,對不起,掌櫃的,是小的弄錯的,小的去別家問問。”劉婆子得到提示之後,點頭哈腰地走了。
沒入人群之後沒多久,劉婆子繞到張小燕身邊,把周掌櫃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張小燕即刻明白了周掌櫃的用意,帶著劉婆子繞到後院的地方,從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飛身進了圍牆。
周掌櫃進來之後先去了後院,把後院的人都撤離之後,獨自一個人在後院等著,聽到動靜之後眼睛一亮。
“大小姐,這邊請!”他走過去朝張小燕拱了拱手,領著人去了旁邊安排好的屋子。
張小燕跟著周掌櫃進了屋子,劉婆子在門口守著,免得有不長眼睛的人在這裏作怪。
“周掌櫃,舅舅最近可有消息回來?”張小燕迫不及待地想從周掌櫃這裏知道一些關於舅舅的消息。
周掌櫃滿心難過地搖了搖頭,沮喪地說道:“以前主子出門隔上一段日子就會有封信回來,可如今……哎……”
舅舅連信都沒送回來,可見是比之前更加警惕。也罷,既然恭親王對白家這麽有心,安插在白家的探子應該也不止朱碧柔。可惜了,從刀疤臉嘴裏得知的東西還是太少。
“大小姐也不用太過擔心,老爺做事向來有分寸。”周掌櫃知道大小姐肯定是心裏有些擔憂。
張小燕回過神來,表情糾結地說道:“前段時間我倒是得到了個消息,恭親王的人把朱碧柔給跟丟了。”
“當真!”周掌櫃驚愕地看著張小燕,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應該不會錯,親耳聽到的。若是這樣對舅舅來說可是好事,怕就怕恭親王那些手下過於厲害,還能追蹤到舅舅的行蹤。”張小燕不會完全放心舅舅的安全問題,說來她應該問問肖師叔,看肖師叔那邊的探子可有什麽好消息回來?
剛剛還少有些高興的周掌櫃的臉色變了變,不過,依舊是好好安慰張小燕:“若是老爺真是把恭親王那些尾巴甩掉,多半是有什麽行動了吧?”
行動?
張小燕認真地揣摩了這兩個字,最終同意地點了點頭:“對,你說得沒錯,舅舅應該是動手了。可惜,這對舅舅來說卻是非常痛心之事,畢竟那朱碧柔跟舅舅之間關係不太一樣。”
哎……
周掌櫃長長談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瞎子都看得出朱小姐對老爺是一片真心,可,朱家在她手裏拽著,太多的時候她也是身不由己。老爺這一動手,恐怕朱姑娘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自古以來情字最讓人頭疼,更何況舅舅跟朱碧柔是一段孽緣。朱家一開始就覺得決定朱碧柔就是顆棄子,即便是舅舅不動手,朱碧柔遲早也是個死。
“罷了,大小姐,您也別抄心了。隻要您好好的,對主人來說那就是最高興的事。主人出去之前叮囑過我們,若是大小姐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全力以赴幫忙。”周掌櫃一臉慎重地朝大小姐拱了拱手。
張小燕心裏很是感動,滿心感激地說道:“您有心了,這次過來是想勞煩周掌櫃,讓我進入白府,最好能在裏麵住上幾日。”
“這個事情簡單,下午就能讓您名正言順地進入白府。”周掌櫃輕而易舉地答應下大小姐囑托。
……
“你說什麽?失蹤了?”肖放不可思議地看著下麵的人,實在是想明白怎麽就能把人跟丟了。
那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馬,居然能夠跟丟了,
頭疼!
若是讓小燕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發了瘋才怪。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白青泉的下落,否則還不知道那丫頭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動來。
他來回踱著步子,好一會停下來問道:“什麽時候跟丟的?”
“兩天前!在郊外的一座林子裏,就像突然間失蹤那般。”來人提心吊膽地低下頭去。
“繼續找,一定把人給找到。找到之後,盡快來報!下去吧!”肖放吩咐完朝那人擺了擺手。
等人下去之後,張釗若有所思地開了口:“老爺,您也別太擔憂了,或許,白家老爺有自己的打算,否則,他明明知道我們的人跟在後麵,怎麽會突然失蹤了?”
“你是說白家老爺不信任任何人,他想自己把事情給處理了?那個朱碧柔這次也凶多吉少?”肖放順著張釗的話仔細想了想,再認真回憶白青泉離開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覺得張釗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白青泉一直都在恭親王眼皮底下,突然離開恭親王的人自然不會鬆手,白青泉是要想擺脫恭親王的跟蹤,所以,才會把他們的人也一起甩了。
這是要對朱碧柔下手了?
想到這他眼睛一亮,看向張釗問道:“那邊院子可有什麽大的動靜,還有苗顯那邊最近可否離開過我們人的視線?”
“回老爺,苗顯那邊還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規規矩矩學東西也很快。至於那邊院子,那個黑衣女人來過幾次。可惜,那女人太過厲害,我們根本就沒法接近。”張釗說到這裏一臉慚愧。
肖放拍拍張釗的肩膀,滿心安慰地說道:“不用太過自責,那女人的武功太過高強,最可怕的是跟攝魂術差不多的催眠術。要對付那個女人,得先破掉那女人的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