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們!!”逆刃大喝了一句,當先一步飛馳了出去。
滄啷一聲,雲叢天劍出鞘,漫漫的白霧雲氣將他纏裹,逆刃仿若禦風而行,以劍尖為引,直奔顏聖而去。
李家的宿老緊隨逆刃之後,他們起碼都是四階印師,在五階印師封域的保護下,緩慢了一些下墜的速度,不說能平穩落地,起碼落地之後不會有什麽先期的損傷。
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正是那一尾通天,一尾接地的龍狐顏珂。
夏家和秦家的宿老們紛紛站了起來,他們目光深邃、麵色凝重的環視了一圈夜梟戰機上剩下的青年印師。
“孩子們,好好活著!”
叮嚀完之後,他們連著縱越而出,並沒有什麽目的性,他們的任務就是狙擊那些個蓄勢待發的妖王,不讓他們阻撓逆刃和李家的行動。
“該我們上場了,”夏至慢慢站了起來,身子一抖。
哢哢連聲脆響,趴蝮精魂傳召出了大量的石塊,這些石塊勾連成拱橋,直往夜梟出口下的虛空蔓延。
湮滅技,六合!
一大半的青年印師從大部隊分化而出,站了上去。
夏至看了秦天一眼,“倒要看你如何盡力而為!我們走!”
六合拱橋橫貫天穹如白虹,以至高極速電射了了下去。
看夏至的速度,這一段時間,他竟然又有精進。
回想一下他說的姬家六階印師交給他,秦天不由得笑了笑,覺出了幾分由衷的高興。
“我們也走吧,”秦天雙掌一合一攤,黑紅兩色的封域蔓延出方圓二十米。
停頓了一會兒,這會兒並不是需要封域做防禦和加持,隻是需要一個載人的平台而已。
手勢再變,秦天雙手一拂,鳥羽一樣外展。
那封域也便外展了出去,攤在地上像傾覆的水。
剩下的青年印師齊齊站了上來,秦天往前一聳肩,封域一截一截的朝著夜梟戰機外蕩了出去。
底下盆地裏的一眾對手裏,秦天一眼就看到了姬家所站的地方。
很偏也很小,十幾個人瑟縮在一角,極其的不起眼。
“姬昀!!!”
秦天暴喝了一聲,帶頭衝鋒!
“來啊!!”
姬昀祭出大圓滿的封域,漫漫風氣帶起他飛騰,對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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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東西打下來,”顏聖抬手指道。
顏珂順他所指看了一眼,“現在的人類真的跟千百年不一樣了啊。”
夜梟戰機低鳴著往場外撤離,裏麵除了駕駛員,一個印師都沒有,自然的,在顏珂手下連一丁點兒的防禦功能也沒有。
上接於天的龍尾咆哮了一聲,在顏珂的操控下如有靈性的眼神變換,可它好像又不稀罕那一點靈性。
隻見它橫掃如棍棒,直愣愣的橫著砸在了夜梟戰機的中間。
轟!!
合金打造的金屬外殼仿若紙張糊成,被暴力撕扯了開來。
空中驚現一團花火,玄黑色的夜梟戰機直接被中截竄出的電花光火覆蓋。
鐵皮子嘎吱嘎吱的發出刺耳的怪異聲響,駕駛人員更是連降落傘都來不及佩戴上,就連人帶機的墜毀到地麵。
失去了自己的肉身,也隕滅了國家昂貴的高科技戰機,可降落墜毀的地方居然恰巧有幾個妖王聚集。
夜梟戰機發揮了自己最後的光熱,駕駛人員也印證了自己昔年保家衛國的誓言,那幾個橫死的妖王更是純粹的死在了舉族入侵、尋求自由的路上。
誰都沒有錯,誰也沒法責怪誰。
嗷吼!!!
顏珂的龍尾咆哮出聲,它搖曳在紅日白雲間,它自在於漫漫晴空上。
說不出的形神兼備,溢於言表的自在飛揚。
顏珂抬手一招,收回了這眼神血紅、神色暴虐的龍尾。
“下麵呢?怎麽做?需要先撤嗎?”顏珂問道。
“下麵?”顏聖冷冽的笑了笑,“當然是繼續挖,方圓百米,不會有一個印師能接近你的,放心吧。”
“好吧,”顏珂答應得很是輕鬆,她也隻是擔心有什麽變故而已,這麽計較起來,她比顏聖還要來的無所畏懼。
“妖孽!!看劍!!”
逆刃人在半途,根本不用回頭,光聽聲響就知道夜梟戰機已然罹難,他怒吼了一聲,手擎雲叢天劍,劍光明銳成一線自西而來。
仿若有一架戰機奔馳而過,晴日裏驚雷乍起,轟隆隆間,人劍合一劍氣四溢的逆刃已經是完全被白霧包裹。
此時之雲叢天劍比起在須佐之男的手上威勢強盛了何止百倍?
這個時候,才能當得上一聲神劍之名。
逆刃氣極之下,速度越來越快,劍麵上的白霧擴散開來之後,甚至都來不及被劍體重新吸附,隻能被遺留在最後,孤獨成長條狀。
長條狀的白霧最前端,簡直如同一個劍光劍刃聚集成的圓球了。
這裏比後半截看來明顯壯實粗厚多了,迷蒙裏不時鑽出各色的激光樣光線,穿過雲天大氣時咻咻作響。
那是逆刃深厚底蘊舞出的劍氣劍魂,每一條每一縷都有分山斷水的威能和分光裂影的極速。
這道道劍光,條條劍魂以逆刃為中心,圍成了一個碩大的圓,淨是冷冽光華七彩煙雲的劍環。
看起來,就像謫落人間的天上太陽,隻不過,它完全是由劍魂劍氣構成的罷了。
這一式“大日輪劍斬”比之秦天初初見它儼然是從幼年成長到青年了。
好劍配好手,雲叢天劍在逆刃的手上,想來是再不會蒙塵了。
聲勢浩然的逆刃眼神清冷,不是輕鬆蔑視的清冷,要知道,他一直都是肆意瀟灑的,這下子陡然來的清冷,已經是暴露出了他內心十二萬分的緊張在意了。
仿佛這有了雲叢天劍加持的大日輪劍斬仍然不能對顏聖造成大威脅,他需要隨時變招,從而能夠把控戰鬥的節奏與走向。
顏聖稍稍走遠了一些,他選擇離顏珂多一段距離,像是怕誤傷到她。
噌!~~~
顏聖抽取軒轅劍的速度極慢,這三尺三寸三的鋒刃他足足用了十二秒。
動作緩慢得近乎凝重,凝重如他緊抿的雙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