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足十幾米的巨大刺尾狠狠拍擊向相柳的一個大頭,當即將它打低進了泥水裏。
四濺的泥水花子濺起老高,事後留下的一個坑洞良久沒有平緩。
相柳越發狂暴,晃了晃被打蒙了的腦袋,餘下的七顆頭顱朝著秦天所在齊齊噴塗出了汙水。
暗綠色、暗紫色、暗黑色...
不同顏色但同樣邪惡的惡水凝聚成丈圓的一股,攜著刺鼻的腥臭,將秦天的身子淹沒。
秦天右手玄決捏動,郭老師虛魂出身前半米,慕婉的虛魂緊挨著他防止二段的傷害。
幻技,咫尺天涯!
相柳噴吐出的汙水被阻隔在秦天身外半米再不得寸進,沿著咫尺天涯的外壁滑落下來,玷汙的地麵泥水嘶嘶直響,縷縷青煙升騰,八雲山仿佛又低矮了半寸。
唳!
見得攻擊再度無功,對手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相柳尖嘯了一聲,抬頭如抬手,張口如出拳掌,最中間的一顆頭顱拳頭似的砸了下來。
呼,風聲大緊,秦天的右臂肩頭一陣酥麻,如有針輕刺,他那個部位已經是預感出了相柳頭顱的落點,提前做出了警示。
秦天嘴角一揚,肩頭一抖,抖出了漫漫的漣漪水紋,這水紋層層蕩蕩,越發的往外擴張越發的連綿久遠。
不過片刻,秦天的半邊身子就全部閃動了虛幻隱約的紋路,那半邊身子跟沉進了水裏似的,被漣漪包裹。
幻技,虛無樹我!
“咚”的一聲悶響,相柳的頭部頂撞撞了一個空,沉悶大力的落進了土裏。
五丈的身軀萬鈞的力道,八雲山整個山體盡皆輕晃,仿佛不能承受相柳的無邊偉力。
腳踝處一陣輕微的刺痛,秦天眸子一縮,落地的相柳頭顱蜿蜒如蛇行,折轉九十度,從側麵咬向了秦天的腳踝。
五指舞成幻影,秦天右手尾指上的玄虛戒裏蔓延出黑色兩色的流膜,眨眼間就攀爬過了他的上半身與腰際,護住了他的腿腳。
嘩!
相柳頭未至,毒液先到,粗壯的牙口裏噴吐出水柱樣的毒液,澆向了秦天的下半身。
秦天五指一攥,旋即攤開如花開。
繃帶一樣裹滿了他腳踝的印物之血隨著他的攤掌急速擴張,擴張成了二十米方圓的大圓滿封域。
涼棚盛住雨水,隻需一撐一頂就能讓那汪水流完。
擴張中的封域自帶了往外的力道,相柳的毒液都沒來得及近身,就被塑料膜一樣的封域給原路彈了回去。
劈啪!
相柳脖頸上跟蛇鱗龍鱗類似的大量鱗片沐浴著自己產出的毒液,發出了火燒一樣的爆碎聲,秦天見得也是心中大寒。
好毒的液體,幾與硫酸無異了。絕對不能讓它近身。
相柳到底家大業大,一塊身軀被自己搞廢搞殘絲毫不見心疼,隻見它粗獷的甩了甩冒著刺鼻青煙的一條長脖子,餘下的七個頭顱結成七星陣的樣子,齊齊碾軋了下來。
秦天口鼻一緊,頭頂的青天已經被虯結的蛇軀遮掩得不見雲日了。
“三,二,一!”秦天默數著,待得相柳的七顆頭顱全數沉進了擴張開的封域之後,他雙掌疊合在一起,重重的往地上一拍。
“封域,八荒火!”
轟!
八雲山如同沉睡了萬年的火山,在這一刻醒來。
方圓二十米之內,地火天湧,高溫如天陽下墜。
一重再一重的火浪在帝江精魂的率領下.舔.炙著相柳的身子,一陣塑料燃燒似的黑煙伴著烤肉相熟的氣味延伸出了封域,直飄百米。
相柳身子一顫,滿身的肥肉一陣猛烈的搖晃。
它的身軀是大,皮糙也肉厚,可脖頸畢竟比起身子細小了一些,那處的筋肉必然的精嫩一些,敏感一些。
這下子全數跳進了火坑裏,熾烈的高溫燙的他幾欲抓狂。
一處痛苦,處處痛苦,這時節它才又回想了起來,當中的那顆頭顱還在自己的毒液噴灑下未曾痊愈呢。
相柳迷蒙的腦子瞬間轉醒,它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小家夥並不是自己能夠碾壓的,甚至自己有可能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它有了退意。
秦天眼觀鼻鼻觀心,密切注意著場中的動向。
見得相柳肥碩的身子後撤了幾米,嘴中噴塗出的想要熄滅八荒火的毒液數量漸少,他就明白了過來,這廝要逃。
“小狐狸,給四麵牆,圍住它!”秦天高聲道。
“來了,”顏珂嬌聲回應,揚手就打了大片的白色煙塵過來。
相柳心眼皆迷,被白色煙霧籠罩之後它目不能視,方向不能明辨,更無法發現秦天已然有了新的動作。
它張皇的收回了自己的頭顱,隨意挑了個方向就開始了奔逃。
咚!
被八荒火燒化了鱗片的額腦嬌嫩如嬰兒,撞上堅實的牆壁後它心髒一抽,一陣肉痛。
心底苦嚎了一嗓子,相柳轉換方位,重新飛速逃竄。
咚!咚!!咚!!!
前後左右全部被牆壁擋住,相柳五丈長的身軀惱怒的狂抖,它憤怒了,我想離開,豈是你們四堵小小的土牆能攔得住的。
嘩!~
相柳的八顆頭顱齊齊抬起,隻見它腹部跟吸了一口滿氣似的鼓起,又突兀的一憋,漫漫的毒液噴湧如暴雨,灑全了它的四麵八方。
秦天眼中精光一亮,就是現在。
他攤在身側的雙掌猛地一合,手臂朝前一伸一指,低喝道:“封域,六道霜寒!”
龍嘯九天,藍白兩色的冰龍精魂出他印戒,率領著流水樣的冰晶大河衝刷向了牆壁內努力噴塗著的相柳。
八雲山空氣直降二十度,幾乎如同至陰至冷的南北兩極。
相柳隻覺得身子一陣輕顫,身心皆冷的它茫然的抬起了頭,天河冰泉倒卷,劈頭蓋臉的將它淹沒。
秦天劍眉一挑,食指靈巧十分,虛虛劃了一個屋頂。
哢哢!
六道霜寒的霜雪碎冰在他的操控下凍結出了一個透明的冰雪屋頂,將相柳鎖死在了顏珂製造出的牆壁裏。
相柳缺失了鱗片的身軀越來越冷,漸漸的,在冷冽之外,它也覺出了十分的疼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