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落了厚厚一層飛蟻屍體,一旁蝴蝶呼吸絮亂,這一招耗費了她極多力氣。
阿飛伸手攙扶住她,看著移動的蟻後默不作聲。
蝴蝶輕輕一指,“快,別讓它跑掉。”
阿飛扶著蝴蝶坐下,提刀追了上去。半月激射而出,正朝著下方搬運工而去。
那些搬運著蟻後的飛蟻並不散開,隻是一味移動,噗噗幾聲後,幾隻飛蟻被一分為二,搬運的速度明顯慢了些。
然而飛蟻依然沒有散去,悍不畏死。
阿飛感慨幾句,卻也不再婦人之仁,半月毫不留情,一一斬殺飛蟻。
巨胖蟻後停了下來,肉乎乎的蠕動幾下,噴出一片網狀東西,瞬間結在周圍牆壁上。
阿飛自言自語,“就不要做無用掙紮了,乖乖受死吧。”
半月閃電飛出,卻在觸及網絲之後詭異彈飛。
阿飛伸手接過半月,神色疑惑起來。
好在洞穴周圍都是些粗土,平時隻靠工蟻分泌一些唾液加固。
這些韌性十足的絲網固定處被阿飛輕鬆挖開,神色一動間,整片絲網都被阿飛收入空間袋中。
蝴蝶扶著牆壁走了過來,示意阿飛動手。
那蟻後見絲網毫無作用,又見阿飛提刀走了過來,竟然頭如搗蒜,求饒起來。
阿飛也不管這肉蟲子聽不聽得懂,指著它道:“你若不想死,就趕緊交出寶貝,否則我手起刀落,再後悔也毫無作用了。”
那蟻後遲疑一會兒,身子轉了幾轉,口中果然吐出一個雪白珠子,阿飛伸手撿了起來。
那白色珠子溫潤如水,表層上一股白濛濛霧氣。
係統提示:物品鑒定,骨玉珠,噬骨蟻後長年累月累積出的骨類精華。
區區一句解釋,讓阿飛浮想聯翩。
蝴蝶神色一亮,急急搶過珠子,抬手就要射殺一旁呆呆的巨胖蟻後。
阿飛伸手按下了蝴蝶的手臂,搖了搖頭。
蝴蝶與阿飛對看了一眼,歎了口氣,兩人當即頭也不回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大半日之後,某棵巨大鬆樹上,阿飛和蝴蝶站在不同的兩根枝丫上。
阿飛開口:“既然你目的已經達到,先前答應我的事可以兌現了吧?”
蝴蝶笑了起來,顯然精神恢複了不少,“答應你的事自然算數,不過最好能再等上半日,等我靜心冥想恢複一番,再去尋找的話,把握會更大一些。”
阿飛心中計較一番後,點頭答應了。
兩人盤坐在不同枝頭開始冥想恢複起來。
阿飛默默調出角色麵板,看著魂力一欄,心中驚喜莫名。等級7(2320/2200)。是否升級?
是
一股溫暖光芒徐徐升起,轉眼間再次鑽入阿飛體內,在看角色欄時,已經變成等級8(120/3000)。
阿飛關上了角色欄,開始細細探查體內的變化起來。
小a看著一臉獻媚的鶴隊,沒來由一陣厭煩,眼前這個長發娘炮除了上麵派來這一層身份,也不知道還有什麽長處,值得鶴隊這樣討好?
喝了一頓酒,鶴隊下令出發。
在小a看來,這次行動多半是為了裝個樣子,畢竟人家上麵下來的人,總不能無能的那麽明顯吧?
想清楚這一點,小a就漫不經心起來。
一行四人,司機,鶴隊,自己,那個娘炮。
車子緩緩朝著鎮子的一處偏僻倉庫駛去,小a心裏冷笑,這娘炮倒是會裝樣子,演戲演的還挺專業,麵上不動聲色說了句:“鶴隊,咱們這是去鎮西倉庫嗎?似乎那裏早就搜查過了。”
鶴隊狠狠瞪了他一眼,“哪來那麽多廢話,一切行動聽美景領導指揮。”
小a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車子在倉庫前上千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除了司機等在原地,其餘三人下車步行。
小a又開口道:“怎麽不直接開到倉庫附近?是怕嚇跑了凶手嗎?”
美景皺眉,“這位同誌,能不能麻煩你閉嘴?”
小a還想說什麽,又被鶴隊狠狠瞪了一眼,識趣的閉嘴了。
三人步行至倉庫大門,美景停下腳步探查起來。
小a心想,這娘炮真是智障,倉庫門好歹也開了再裝模作樣吧?
美景仔細看過倉庫周圍,神色一動,朝著倉庫後麵走去。
這倉庫後是一排廢棄瓦房,許多房間窗戶都破破爛爛,一眼就可以看到裏麵破敗景象。
美景一腳踢開搖搖欲墜的窗框,一躍而入,鶴隊和小a跟在了後麵。
在經過了六七個房間之後,美景停了下來。
這間房並沒有過多垃圾,隻是在水泥地板上堆放著一些磚塊木板之類。
從木板上的灰塵可以看出,這房子已經廢棄多時,前主人或許是打算裝修一番,卻不知為何並沒有做。
美景又在四周探查起來,兩根修長指頭輕叩牆麵和地板。
其他兩人麵麵相覷起來,完全不知道美景這是在演哪出。
數分鍾後,美景終於站起身來,臉色凝重的看著身前的地麵,伸手示意鶴隊和小a拔槍掩護。
鶴隊臉色一變立即照辦,小a卻一副明知在演卻不得不演的表情,慢吞吞拔出槍來,隨意找了個水泥堆蹲了下去。
美景終於動了,見他單足抬起,朝著身前的地麵狠狠跺了一腳。
一聲巨響後,地麵露出一個窟窿,透過一點光亮,隱約看出底下似乎還有空間的樣子。
美景伸頭看時,突然神色一變,下一刻數道淡紅光芒閃過。
美景瞬間作出數個躲閃動作,快到讓人眼花。
躲在一旁的小a嘴巴張的老大,隻聽到破空聲,而站在窟窿口的美景竟然毛都沒掉一根。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才是井底之蛙,隻會胡亂猜測他人。
一陣響動之後,窟窿口中鑽出一個身影,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鏤空麵具,形貌上看出是個女人。
鶴隊和小a靠向了美景,兩人同時開口,“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話音剛落,那麵具女嘴角一翹,兩股勁風出現在兩人身後,待他倆感覺到時,已經遲了。
咚咚兩聲,沉悶有力。
兩人並未感覺疼痛,回頭看時,兩把淡紅利刃躺在地上,驚起一聲冷汗。
一旁美景負手而立,手中拿著一個黑漆漆葫蘆狀東西。葫蘆上兩個淡淡白痕,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