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粉紅。
捂著鼻子進裏麵轉了一圈。
地麵不算平整,時不時有個突起的石塊,走路要是不注意著點都會絆倒。
祁佑看如初走路不看路,擔心她摔著,幹脆上前牽住她的手。
華如初看了看相牽的手,再看一眼男人,然後就更加不看路了。
兩人不覺得如何,倒把雲書看得不好意思了,背過身去往相反的方向查看。
這一看,還真看到東西了,“小姐,姑爺,這邊有吃的。”
兩人走過去一瞧,華如初看著一堆的野味勾唇,“山裏最不缺這個,這些人恐怕不是才來這裏,都商量明白了怎麽對付我們才動手的吧。”
祁佑點頭,“看這洞窟裏的痕跡應該是呆了有幾天了。”
夏言從外麵探了個頭進來,“小姐,下雨了。”
兩人相攜站在洞口看向外麵霧蒙蒙的不遠處,果然下雨了,好在還不大,“雲書,你帶一半的人回去複命,幫著收拾收拾,將人帶來這裏,另一半人交給秋謹,讓她分派一下,將洞窟收拾幾個出來。”
“是。”
雲書剛走出一步便又停下,鄭重無比的道:“小姐,您一定不能淋雨,姑爺背上有傷,也不行。”
“知道了,管家婆,快去。”
上來為難,下去卻要容易許多,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幾個縱躍便到了底下。
洞窟裏味道實在難聞,兩人都不想再進去了,就站在洞口淋不到雨的地方,有風吹著,很舒服。
“背上的傷口沒有裂吧。”
“沒有。”這裏除他們之外沒有外人,祁佑擦去她臉上不知何時蹭到的黑色汙漬,“你不要表現得太好,會被人惦記。”
華如初揚眉,“太子?”
祁佑不說話。
華如初將這當成默認,趁著現在還沒人來,便想著找個地方和他說道說道。
後麵這個洞窟不行,那味難聞。
“小姐,您在嗎?”
是秋謹的聲音,華如初趕緊應聲,“我在這裏。”
“您和姑爺下來這裏休息吧,婢子將這個小點的地方收拾好了。”
華如初忙拉著祁佑縱身來到下麵一個洞窟,拍了拍秋謹的肩,道:“秋謹,你就是我的及時雨,在上麵呆著都想吐了。”
秋謹臉上全是歡喜之色,離開小姐身邊幾個月,再回來她都覺得小姐不需要她了,聽到小姐這麽說她才心安許多。
“其他地方不用收拾得多幹淨,隻要他們來時有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就行,他們自會收拾,我的丫頭侍候我就夠了。”
秋謹抿著嘴笑,“是,婢子會偷懶的。”
“雨好像大一些了,你們出去時動作快一些,別淋到雨。”
“是,婢子去忙了,若有事您在洞口喚一聲便是,婢子馬上過來。”
“去吧去吧,一個個都這麽囉嗦。”
“那也是您縱容的。”
“是是是,我自作自受,快走快走,我要和你們姑爺說悄悄話。”
這臉皮厚得,天下獨小姐一人了,秋謹差點沒忍住笑,福了一福忙離開了。
“吃這個,能吃的。”
祁佑不知從哪裏摸出來兩個紅色的果子,有小孩的拳頭大,皮都有些破了。
華如初接過來蹭了蹭,一口咬下去滿口生津,在火邊上烤了那麽久,她是真渴了。
遞到祁佑嘴邊示意他也咬一口,華如初邊問,“路上摘的?”
“恩。”咬了一小口,祁佑把果子推了回去。
“我沒留意到,好甜。”又咬一口,將剩下的小半個直接塞進祁佑嘴裏,“你不口幹嗎,我都**了。”
祁佑感受著嘴裏甜甜的感覺,想說不口幹,但那明顯是假話,他不想在如初麵前撒謊,哪怕隻是微末小事,也不想說口幹,如初會將那一個的半個也留給他。
可即便他沒說,華如初還是將另外那個的一半喂進他嘴裏,用袖子擦了擦嘴,重又撿起之前的話題,“成親之前我便決定到了太原後一定不能冒頭,免得被人利用,被人盯上,可是後來我卻想開了,像我之前那樣才容易出事,耍點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識進退,顧大局……別人隨便就能捏到我的軟肋。
可我現在張揚了,活得本真了,有心打我主意的人卻反而要收斂許多,現在在他們心裏恐怕已經把我定義成為有情有義,敢做敢當的人了,這樣的人都是愛憎分明的,太子要是真的動了那種心思,除非他這輩子都不要其他人了,不然愛憎分明的人絕不會容許他在毀了自己的所有後還負了她,一旦逼急了便是魚死網破。
太子是不可能做到隻鍾情一人的,他是聰明人,最擅取舍,不會冒著失去一個忠臣的危險還要承受那樣一個結局,要是太子是昏君我可能還有幾分擔心,現在嘛,我真不怕,所以我表現得再好他會欣賞,卻不會動那樣的念頭,因為他知道惹不起,到時再見到我爹和大哥後,他就更不會了,我會讓太子看到我家人疼我不隻是表麵上的,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頭往邊上一歪靠在祁佑肩上,掩嘴打了個嗬欠,華如初不無得意的道:“再說我還有退路呢,如果青州那個小島被人揪出來了,我還能往海上去,從揚州出發,帶上我爹娘,想去哪就去哪,不知道多逍遙。”
祁佑將人摟進懷裏靠著,雙手環著她的腰,很親昵的姿勢,“帶我嗎?”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要是在這次的博弈中太子勝了,你未來一片大好,到時你舍得拋下滔天富貴隨我走?”
蹭了蹭她的頭發,祁佑像是在尋求一個承諾,“不管去哪,如初,帶上我。”
華如初心裏仿佛有個小人得意的在跳舞,麵上卻矜持得挺像那麽回事,“如果你放得下的話。”
“放得下。”
閉上眼,聽著外麵漸大的雨聲,華如初昏昏欲睡,不甚清楚的喃喃自語,“真放得下才好,不然我就偷偷跑掉,太原,我呆膩了。”
祁佑抿直了唇,將人摟得更緊。
洞外是如斷線的雨幕,洞裏什麽都沒有,明明是再艱難不過的處境,祁佑卻覺得心安。
因為有懷裏這個人在。
她在哪裏,哪裏便是他的家。
這邊是安定了,營地那頭卻正在雨中拔營。
齊南向來心思活,有眼色,一聽說會下雨心裏便暗暗叫糟。
濕掉的衣服可遮不住姑娘們的玲瓏曲線,這裏這麽多男人都不知道多久沒開過葷了,他不擔心姑娘吃虧,卻不想因為這事將關係弄僵了。
小姐護短,真要發生那樣的事她肯定護著自己人。
到時小姐的苦心就全白費了。
拉過張大山一問,知道他會做蓑衣後,齊南趕緊趁著這點時間帶人去折了不少合適的枝葉回來,快速做了不少簡易蓑衣,遮雨的效果一般,將姑娘們的身體遮住卻正正好。
回來時雲書等人衣服已經半濕了,正想著是不是去摘幾片大葉子遮在身上再出現,就看到春玉身上披著件很像是蓑衣的東西,手裏捧著什麽東西飛奔到她麵前。
“快穿上。”
雲書大喜,邊往身上套邊問,“就一件?其他人怎麽辦?”
“都有都有,你肯定要去見太子是不?快穿了去,其他人交給我。”
“好,東西都收拾好了吧,馬上要過去了。”
“放心,我們的東西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沒人碰過。”
雲書低頭看了一眼,覺得沒有問題後快步往太子避雨的樹下走去。
這時雨已經大了,沒去說那些細節,隻是告訴太子那邊安全了。
聞昱丹也知道這時不是追問的好時機,按下心裏的疑問有條不紊的指揮拔營。
東西早就收拾妥當了,打包好背上身,一眾人在雲書的帶領下來到了山壁麵前。
他們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山壁上的數個洞穴,而是地上摔成各種形狀的屍體。
聞昱丹臉色劇變,“對方居然埋伏了這麽多人?全解決了?”
“姑爺留了三個活口。”
越來越大的雨也掩不住一眾人的口水吞咽聲,是慶幸,也驚懼於祁偏將的心狠心辣。
這裏得有上百人吧。
雲書當沒看到他們的反應,指著最上麵那個泛著黑的洞口道:“那裏被火燒過,味道很難聞,其他洞窟都能住人,殿下,先上去吧,雨大了,小姐身體不好,姑爺身上有傷,都不能淋雨,沒有出來迎接請您見諒。”
“這種時候哪還能計較這些,他的傷口沒裂開就是最好的了,走,先上去。”
高風搶步上前,“殿下,我先上。”
對這不算信任的態度,雲書什麽都沒說,低垂了眉眼不聲不響。
小姐不在時,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小姐,就是麵對太子時她都能壓下膽怯裝得像模像樣,又豈會因為這種小事給小姐樹敵。
郭安暗中戳了高風一下,上前一步道:“自是該殿下先上,二愣子,你也不想想你站得比殿下高算怎麽回事。”
可不是,先爬上去都站到太子頭頂上去了。
“我不是,末將……”
“行了,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本宮先來,你跟上。”
PS:感覺快撐不住了,今天的目標是三更,能不能完全……應該能吧!來粉紅給我動力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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