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天得sè了之後,夏大寒已經是順從姬昀的指引走到了戰場中央,幻化壯大的印鼎跟著他挪動。
秦天有些好奇的看他施為。
隻見夏大寒禦使著他的大鼎,手捏玄決,印鼎翻轉,鼎口正對地麵,懸在了那一地恐犀殘存的渣滓上。
斑斕華光天幕一樣下垂,吸附之風狂湧。
地上的斷肢血肉上揚,全數被印鼎吸了進去。
“這才是煉化技的真正作用,煉化糟粕萃取精華,有夏家的人在,確實是我們團隊的福氣。”
“還有李西河,他們家的鎮壓技可以大幅度的削弱妖類的力量速度,也可以提升我們的能力!剛剛你看到了嗎?玲瓏塔的華光直接讓恐犀弱小了三層不止。”
“這恐犀你就吸收了吧,對新人而言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對你,它背上的黑白花紋可以致幻,應該對你有些作用。”
姬昀已經收了印劍,走到了秦天身邊說道。
“多謝前輩。”秦天頷首致謝。
“過來吧!”夏大寒遠遠的吼了一嗓子。
秦天到了他印鼎旁邊,圓滾滾的青銅鼎裏麵,一頭精巧凝煉的小小恐犀正昂首嘶吼著。
這精魂沒有秦天往常見到的那種虛無感,十分的真實,宛若活物。
秦天尾指微微彎曲,戒麵貼上了它的額頭,同時他掌心攥起,飲血珠隱晦的觸碰了恐犀一下。
戒麵上黑光暴起,將恐犀吞噬了個幹淨。
秦天身子驟暖,如同置身夏日陽光下,他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氣,身心皆爽朗,如飲玉魄瓊漿。
夏大寒得意的哈哈一笑:“怎麽樣?經過我的煉化,這恐犀力量層次跟你平時封印的不一樣了吧?”
秦天點了點頭:“確實大補了許多,多謝夏哥了。”
“得了什麽印技?還好嗎?”姬昀問道。
秦天閉目翻看了一下《封印圖錄》,“還是沒有新的印技。”
“還是?”李西河心思縝密,捕捉到了秦天內含的意思。
秦天心思一動,“前輩們跟我不一樣的嗎?我的第四頁湮滅技有了一個精魂之後再封印的話,一個新印技都沒有了,要不是既有的那個湮滅技不斷的受到強化,後續的精魂還真像憑空消失了。”
“那你可真是虧大了,”姬昀惋惜的說道。
“是啊,那些精魂被封印之後需要立即吸收煉化的,要不然大部分的力量會被印物奪走,你也是世家出來的啊,怎麽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夏大寒跟著說道。
“被印物奪走?”秦天摩挲了一下印戒,“印物有意識?還能做這種事?”
“反正就有這麽個說法,雖然說奪走之後能強化一下已有的能力,但是那強化太微弱了,跟你自己完全吸收比較起來的話太虧了,我看你對印物的利用並不深刻,好多功能都沒發掘出來,可惜我們也不是秦家的,也沒法指導你。”
秦天麵上一苦,“我到現在連家族裏的人還沒見過呢,反正也不指望他們什麽,隨緣吧。”
他再度摩挲了一下戒麵,增幅很微弱嗎?腦中《封印圖錄》第四頁湮滅技已經亮了足足五分之一,隻一個大日黑天。
比較起來,百八十個技能換三五個無敵霸道的,我自然是要後者。
“連家族的人都沒見過呢,哈哈哈,”夏大寒手指點著姬昀,笑的停不下來。
“怎麽了?”秦天不解。
姬昀跟李西河一時都有點不好意思的尷尬了起來。
“其實當初讓你進隊伍我考慮了很久,我們隊呢都是奇葩,純粹追求華麗帥氣印技的夏大寒,一心隻想封印冰霜係妖物,做個純係印師的李西河,還有我,連軒轅劍都沒法拿起來的姬家後人,原以為你正常點,沒想到”
秦天嘴角抽動,“我沒關係,反正也沒有什麽大的目標,再說這本就是我平白得來的能力,已經很好了,沒有拖累幾位前輩就好。”
“恐怕是我們拖累你了,”夏大寒收斂了笑意,看向了遠方。
秦天跟著看了過去,這片矮山過後的一片平原上狼藉遍野,到處都是坑洞與焦黑色的雷火痕跡,像是經曆過多次的大戰。
“我們是今年進來的最晚的一批印師,春夏秋冬四季這裏的妖類是不一樣的,現在的妖類失去了幾乎所有的後輩骨血,悍勇凶戾戰意十足。”
“事實上我們已經連續好幾年最後一批進來了。”
“什麽時候進妖界是有條件和要求的,最主要的就是看你封印了多少妖類。”
“我們對自己的印技要求都挺高的,自然的,封印的數量就少了。”
“這一來二去,我們隻能每年冬天進來了。”
秦天聽完他們說的,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雙眼眯成彎月和上揚的嘴角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圓,“我對自己的印技沒有要求,增幅微弱印戒剝奪那我就拿數量慢慢填!看來我們下次進來會很快了。”
姬昀等三人對視了一眼,也是振奮了一臉。
說到這裏秦天有些不解,“幾位前輩已經到什麽層次了?對精魂沒需求了嗎?”
“我和李西河都隻差最後一個技能湮滅技就滿了,這最後一個精魂我們肯定是要好好琢磨考慮,夏大寒是散漫慣了,不合胃口的他是決然不要,這次就讓我們助你一臂之力,既然在一個隊伍裏,這是應該的!”
秦天滿心歡喜,“下麵我們去哪兒?”
姬昀思忖了片刻,“這是二級領地,妖界東方為尊,我們向東走。”
李西河搖了搖頭,靜默的指了個方向,南。
夏大寒眼中一亮:“百裏南行,雖微複明!我們向南!哈哈,這次大發了,袁洞真那老頭算那麽準,他肯定是知道了我之前見過的那隻四夕月蝶在哪兒!”
“我們這次也隻能呆十四天,快別耽擱了,走著!”
秦天第一次來,覺得走在妖界跟慢行在人間春日裏並沒有什麽區別。
跟在姬昀等三人的後麵,迎麵小風怡人,翠葉送行。
正陶醉間,一條清淺淺的大河橫亙在了前行的路上。(未完待續。)